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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在心里,然後冲邝铭宪展了个笑颜, “我知道了~~等我有钱了回去找你的!” 邝铭宪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虎娃,抿了抿唇,最後还是把小脸往一边甩, “我要走了。” 虎娃的大眼睛终於积满了泪水,捏捏还在自己手里的那只小手, “崽崽~” 然後上前一冲,狠狠了咬在了邝铭宪的嘴唇。 这是虎娃看电视学的。 不是菜菜我教的。 别骂我。 邝铭宪一愣神,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哇哇哇!!!” 不是吓的,是痛的。 虎娃没掌握好力度,在崽崽嘴皮儿上流了俩鲜血淋漓的牙印儿。 就这俩牙印,好了後结疤,结疤後留下了伤痕,陪伴了邝铭宪一辈子。 在邝铭宪的哭声中,两辆光彩夺目的车驶离了祥和的村庄。 留下了眼泪汪汪的虎娃。 留下了懵懵懂懂的大叔。 一层膜,要破了。 第88章 两厢送 面条把豆芽摸出来,揪揪了猪耳朵,指著後面一口袋红薯说, “回去就给你制定红薯减肥餐~” 豆芽刨前腿儿,卷著尾巴,支愣著鼻孔, “唧唧!”(我要下车!!我要回到宝宝的怀抱!!) 面条用双手镇压了豆芽的反抗,用俩橡皮筋套了前後猪腿儿。 陈昊泽伸手拿过放在车头上的烟,抽出一根,要点上。 面条问, “咦?我还以为你把烟戒了呢~” “要一根?” “好~~~~” 从车窗吹进来的风吹散了满车的烟,远远地看见离成都还剩多少的指示牌。 “啊~~~” 面条冲窗户外面大喊,挥动双手, “帅哥我回来了~~~~” 陈昊泽默默的按动按钮,车窗缓缓上滑,然後面条卡在车窗上, “啊!!啊啊!!!小泽小泽!!!!” 撅著屁股的面条,脑袋和双手都在外面飘荡,灌满了冬日的凉爽的风。 豆芽很不辛的遭殃了,它窝在面条的怀里,正与车窗玻璃亲密的接触。 陈昊泽要笑,踩脚挂上码。 面条瞪眼,脑袋和手在外面顺风往後飘, “啊啊啊啊啊!!!!!小泽!!!!” 邝子龙的车就跟在後面,小V揉揉眼睛,指著前面问饲主, “那团黑色的在漂浮的是什麽东西?” 饲主眯眯眼, “面条。” “啊?” 小V脑袋往前伸, “不愧是走在时尚尖端的人啊~~玩得就是大胆!” 研究了半天,仍不见面条收回去,小V纳闷儿了, “有那麽好玩儿吗?” 饲主点头, “好玩儿,小泽一定觉得。” 张水民看著两尾车慢慢的消失在远处弯弯延延的山间,连著汽车的声音也渐渐的远逝在回荡中,下午时光的暖阳,终年翠绿的松柏。 “哥,回啦!” “啊?” 张水民无自觉答应,眼睛却还是看著远山。 张诚叹口气, “人影都没了~” “哦。” 张水民挠挠脑袋,转过来,眉头皱的很紧, “你看见没?” “看见什麽?有什麽可以看的吗?” 舒口气,张水民一把抱起陈宝宝,拉上虎娃,往家走, “没啥。” 张诚瘪瘪嘴,小声嘟囔, “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 再抬眼看看自己大哥的背影,无可奈何。 这一天,陈昊泽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外卖,一个人喂豆豆,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睡觉。 这一天,张水民没有人帮著挑水,没有人帮著背背篓,没有人帮著抱陈宝宝,没有人在身边喊大叔,睡觉的时候左边没有了人。 少了。 少了…… 就寂寞了。 陈宝宝睡在里面,闭著眼睛,盖著睫毛,打著小小的懒呼噜。 张水民摸摸右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转动著,折磨著。 在昏黄灯光下,闪著丝丝光彩,简单的款式,随意的线条。 大叔,如果你摘下来,如果你再仔细的看看,戒指内侧的那个‘keven’你便会看见了。 如果你再了解陈昊泽一点…………… 唉~~~~~ 就算你现在摩挲了这枚戒指千百遍,就算你有些明白了那个‘你’字前面的吻,就算你皱紧的眉头中那淡淡的忧愁,也别怀疑,这就是陈昊泽的戒指,这就是他给你的承诺。 张水民侧过脸睡在没有了陈昊泽就显得足够宽敞的床上,还是习惯性的要圈起手脚,埋进被子的脸,能嗅著陈昊泽惯用的洗面奶的香味以及那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香水味。 静一静,静一静。 张水民这样对自己说。 静一静。 一切就会随梦飘逝的。 醒来就好了。 只要醒来。 …… ………… 陈昊泽摸摸豆豆脑袋,又看看院子里窝在草丛中睡觉的土鸡,把客厅的灯扣下了。 大叔的房间很干净,很整齐,床头柜上还摆著一只杯子,里面装著几个一元钱的硬币。 陈昊泽坐在床上,翻看著大叔摆在床头的日历本,上面有用黑色的铅笔划过的痕迹。 看了几眼,陈昊泽弯起了嘴角。 日历本上划著的几个日期下都写著一句话, ‘向陈昊泽要工资。’ 你的笑是甜还是苦? 大叔把你的名字记进了他的日子里。 每一个月都有你,一年不过12次。 铅笔,有些银黑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一点时间,不用擦拭,就能在一篇篇的日子中消失。 消失得最後只留了一团灰烬。 四天,给你们俩一点时间,给你们的心一点时间。 是解脱还是深陷,是面对还是逃避,在没有对方的日子里细细的折磨。 陈昊泽,这就是你所抱著的想法? 要是大叔逃了呢? 你却依然深陷? 第89章 简单记事 11号,早上。 陈昊泽去了公司,签署了重要的文件,开了被自己延迟了许久的会议。 张水民给陈宝宝洗了个澡,也给自己洗了个澡,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洗澡算是去掉一身污秽。 中午。 陈昊泽接见了几位公司股东,在潮皇阁摆了宴席招待股东以及股东家属,虚伪的绷了满脸笑意,与人寒暄。 张水民坐在灶边上烧火,张家婶儿边做饭边念叨人少了就不热闹了,火光照得手上的戒指耀人眼目,张水民拾起了木柴,瞪著戒指不知想了什麽。 下午。 陈昊泽回家,喂了豆豆和鸡,到大叔屋里小睡了一个小时,然後对著手机上大叔的照片发了半小时的呆,最後被邝子龙打来的电话唤醒。 张水民翻开了一下手机,看见了陈昊泽发来的短信,不知为何,真的有点想早点回去。 晚上。 公司举办年终狂欢会,陈昊泽做了开场词,喝了几杯敬来的酒,便退出会场,开车往melong驶去,邝子龙说今晚会有亲友会,真是好笑,不就还是那麽几个人嘛~ 张水民纠结了许久,最後还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回了短信回去,看著短信发送出去的报告,大大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