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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在。」 「小宁子,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但是青梅竹马可不是万用的挡箭牌哦。」罗大大步步紧逼。 宁寒微微挑眉,「你的意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味逃避可不是你的作风。」罗卿一边说着,一边悠闲地把架子上的烤rou翻了个身,「苏黎那麽喜欢你,你也不是没感觉。如果两情相悦,还有什麽能阻止你跟他在一起?就算有问题,作为我罗卿的朋友,也是小菜一碟不是吗?」 罗大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自信浅笑,说什麽‘作为我罗卿的朋友’,自恋又欠扁,但就是他独此一家的开导方式。 宁寒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我只是,并不喜欢轻率地下决定而已。也许对他来说只是喜欢一个人那麽简单,但是对我来说,在我的生命里多添加一个人,怎麽想,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罗卿搭上他的肩,「你自己拿捏吧,但是千万别考虑得太久。不然到时候中二君太伤心了,我打包票,心疼的是你自己。」 就在宁寒和罗卿说话的当口,那边苏黎、杨霜一党已经秘密策划好了行动计划。吃完东西下飞行棋的时候,计划就在有条不紊中悄悄展开。 宁寒自成一方地坐在一众人旁边,喝着果汁,静静地看他们下棋下得热火朝天。他们笑得很开心,但这些都跟宁寒无关,他还是他,别人的喜怒压根没办法牵动他的神经。他就好象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了一样,平静地像一湖春寒料峭的水。 然而过了没多久,他就发现苏黎不在了。等了许久,他也没回来,而那些下飞行棋下得疯魔了的人,好象也没有去找的打算。宁寒皱眉,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去寻。 苏黎正坐在通往花园的台阶上,傻乎乎地抬头看着天,旁边摆着几个酒瓶。听见宁寒的脚步声,歪着头转过身来看,一看是宁老板,立刻就咧着嘴笑,扬起手喊:「宁老板我在这里,咯……」 不出意外地打了个酒嗝。 宁寒闻着那酒味,皱了皱眉。而他刚走到苏黎身边,苏黎就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像只猫一样偎着他蹭啊蹭的,一个劲儿傻笑,「呵呵呵呵……」 其实按照风鹤姑娘坚定如铁的行动纲领——霸王硬上弓,苏黎应该是在这里稍稍喝点酒,然后接着酒劲儿把宁老板扑倒,就算扑不倒也要干点什麽。只不过苏黎越想越紧张,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宁寒看着醉酒的苏黎,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是苏黎模模糊糊感觉到身边的人毫无反应,不满地嘟起了嘴,坐直了,伸出双手仰着头看着宁寒,「宁老板,抱~~~」 宁寒心里那块软rou一下子就被戳中了,那个蠢萌蠢萌的声线仿佛渗进了他心里,让他的目光都柔和了下来。算了,横竖这家伙醉着,什麽也不知道。宁寒无奈地笑着,坐下把他搂进了怀里。 苏黎身体单薄,骨架又小,被抱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心满意足地自动往宁寒怀里缩。脑袋拱了拱,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靠着。半睁着眼,也不知道倒底还有没有意识。 触碰到苏黎冰凉的手指,宁寒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暗叹一口气,大手包裹上去,轻轻的揉着,慢慢给他回暖。 这个傻子,究竟在外面等了多久? 番外 决断 抱着苏黎坐在月光之下,宁寒的心里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那是真得很安心,很舒适的宁静,什麽都不用去想,只感觉到怀里的人暖暖的,而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温暖,不知餍足,一动也不想动。 但是怀里的人很不安分,嘴里一直在碎碎念,语不成串,也不知道在说些什麽。闭着眼,一会儿动动手,一会儿蹭蹭脑袋,就是没片刻安生。宁寒想让他安静会儿,便抱得紧了些,可是苏黎却变本加厉,忽然一口咬上了宁寒的锁骨。 宁寒一低头,便看见苏黎趴在他胸口上又啃又咬,就是跟那块锁骨过不去了。一边啃,一边还在傻笑,还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吃rou……rou……我要吃rou……」 我的锁骨可不是你刚刚吃的肋排。 想起刚刚苏黎吃rou吃得油光锃亮的小嘴,宁寒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别说,苏黎的牙口倍儿棒,宁寒被他啃得有些痛,便把他给掰开。到嘴的rou没了,苏黎表示很不高兴,半眯着眼,气鼓鼓地盯着前方。但是醉酒的脑袋让他的视线完全无法定焦,原本那装模作样的凶狠便立刻转化成了会炸毛的蠢萌。 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哦对,想起来今天晚上他要推倒宁老板的宏伟大计,顿时,又坐在宁寒腿上偷笑,笑得‘花枝乱颤’。砸吧砸吧嘴,舔舔嘴唇,对于刚刚那块rou骨头也就不那麽在意了。 苏黎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活像个缩小版的减肥过后的弥勒佛。但偏偏,那一动一静之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让宁寒移不开视线了。 以前的很多年,顾霄总是对宁寒这堪比禁欲的生活便是十二万分的不理解。宁寒也是,对他那花花公子的生活亦没有半分兴趣。然而,他今天晚上总算是体会到了顾霄的那种不理解。看看自己锁骨上被啃出的红痕,上面还沾着苏黎的口水,晚风一吹,有点凉。但皮肤下面,却仿佛被火烧了一样。 该死。宁寒在心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但又拿苏黎毫无办法。思忖着不能待在外面了,赶紧把这家伙安顿一下才好。于是宁寒抱着苏黎进屋,此刻下飞行棋的那帮人已经在客厅里七倒八歪地睡着了,宁寒走过也没把他们惊醒。 罗卿家的客房有一间是宁寒专用的,除了顾霄偶尔会来霸占,基本无人踏足。宁寒原想把苏黎放到床上,自己就可以抽身了。可是……醉酒的中二君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只考拉,潜意识地改变了自己的物种,抱住宁寒这棵树死都不松手。宁寒一把他拉开,他就皱眉、瘪嘴,好!伤!心! 宁寒顿感头痛,头好痛。可事情还没有结束,好伤心好伤心的苏黎抱着宁寒,憋着嘴眼眶红红的,一哽咽,一抽泣,眼泪就一颗两颗从眼角滚了下来。 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好象你把他拉开是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对,犯罪,就算不犯这个罪也该犯另外一个罪。瞧瞧现在这人仰着头,脸颊微红,双眼迷离又梨花带泪的摸样,特么就是引人犯罪。宁寒是个黑道头头,本不该是什麽特别奉公守法的人,但是对象是苏黎……他却只能苦笑着忍耐。 如果你现在不是酒醉。宁寒眸色渐深,一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麽写。 最后,宁寒只能和衣抱着苏黎一起躺下,体会体会什麽叫做水深火热。苏黎终于不哭了,宁寒松一口气,可还不解恨,干脆打了一下他的小屁屁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