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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夏程程将他的头抬起来,隐去了嘴角的笑意,颇为严肃的说,“来,我们认真讨论下为什么会怀孕这件事。” 大概一个月前,顾泽昊婚礼后第一次出国际长差,要去纽约,行程将近十天,夏程程趁着他回来之前的周末回了趟H市父母,2天后顾泽昊出差回来去接她,两个人在夏家吃过晚饭就往江城赶,路上夏程程一时兴起撩他,他越忍她越来劲,顾泽昊忍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到家后连灯都来不及开,两个人在鞋柜那里就做了一次,谁都没想起来戴套。 夏程程后知后觉的想起便飞速冲进厕所冲澡,顾泽昊紧跟着进浴室时被她又踢又踹的好一顿打,那点力打在身上就像挠痒痒,顾泽昊担心的事她没控制好动作给摔了,情急中脑子一闪,记起吴书意教过他前七后八的理论,大致一算应该在安全期内,夏程程自从上次流产后经期一直没有之前精准,少两天多几天的情况太正常,她也就没再用心记,于是顾泽昊说什么她也就信了。 可就是这么一次,就……中标。 夏程程心情十分复杂。 顾泽昊:“……” 显然顾泽昊也想到这件事,就在夏程程等着他解释到底那天他说的“安全期”是不是胡诌时,只听顾泽昊突然眉梢眼底都是得意之色。 “一击即中,老公是不是很厉害?” 夏程程:“……” 提气,呼气,“所以那天是忽悠我的?” “没有,没有。”顾泽昊连连发誓,“我妈说前七后八是排卵期,我当时就一算,不在这范围,那正好是安全期。” 夏程程:“……” 所以,安全期也不安全真的是真理啊,她得告诉姐妹们。 “好了,乖,睡觉,宝宝要休息了。”顾泽昊扶着她躺下。 “你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宝宝了是吗?”夏程程嘟嘴故意找茬。 “当然。”顾泽昊笑,“我的宝宝不就是你?” 夏程程:“……” 农历新年在2月份,年前这段时间顾泽昊不仅没出差,应酬全部推给公司其他高管,而且每天迟到早退。 夏程程在孕吐中迎来新年,今年的团年饭很特殊,由顾老爷子亲自电话邀请,夏长青和程心兰腊月二十九就被接来大院,原本还挂念父母两个人过年太冷清,这下一大家子团聚,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顾叔。”夏程程低声唤身后的人,她已经好久不再这样叫他。 离新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夏程程和顾泽昊依偎在玻璃房的双人沙发上,夏程程渐渐困顿,但依旧坚持着零点的新年烟花。 “嗯。” “我能不能收回之前还给你的愿望纸啊?” “……” 想到她拿他的承诺换他的妥协,即使这整个事件荒唐且翻篇了,但想起来心还是隐隐有着异样。 他不回答,她也不追着他问,睡意越来越浓,眯瞪着眼,她接着说:“你还是不要给我了,省得我以后又任性的拿它来要挟你,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你当时一定难过死了,对不起。” 顾泽昊亲着她,“傻子,我人都是你的了,要那愿望纸有什么用。” 夏程程笑,“一孕傻三年你不知道吗?” 此时天空突然艳光四射,玻璃房360不死角的欣赏着这个城市一年一度最为盛大的烟花表演。 但这不是她见过最美的烟花。 那一年的9月5,山头的世界只属于他和她,从此她心沉沦,如今快四年过去,他们在一起,1+1=3。 七里香 番外一 怀孕的夏程程令所有女性羡慕嫉妒恨,整个孕期体重增加不到20斤,除了肚子哪儿都没发胖,孕晚期的水肿也没有,最可恨的是连妊娠纹都不敢近身,隔老远看背影,细白直的长腿,哪里像是即将临盆的孕妇。 经过头三个月那一轮天昏地暗的孕吐,孕中期夏程程食欲大增,气色越来越红润,长辈都说这胎怀的肯定是女儿。 但她口味波动实在太大,一开始好甜,天天吵着要吃冰激凌,顾泽昊连哄带求的让她别吃,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改吃奶油蛋糕。 后来连着两个月爱吃酸,捧着一袋子话梅能高兴一整天。 孕后期又开始疯狂嗜辣,甜的酸的丢在一边理都不理,委屈巴巴的要吃水煮鱼,原本她就辣元素过敏,突然变得不辣不吃饭,顾泽昊愁死了,软硬兼施才后总算达成一天三顿里一顿给一个辣菜的共识。 夏程程也不任性,到底是为了宝宝好,在满足了味蕾后还是会乖乖喝汤吃营养餐。 这一下长辈们是真糊涂了,酸儿辣女,这到底怀的是男是女啊。 但夏程程坚持不查性别,也不准他们偷偷去查,她说惊喜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能揭晓。 因为身形矫健,整个孕期没缺过一节课,期间还跟着导师徐老去上海参加过学术论坛,也是那一次,徐老发现自己的学生已经怀孕将近5个月,惊得眼镜都快掉下来。 小包子迫不及待要出来跟大家见面,距离预产期还有两周时突然发动了。 白天顾泽昊刚离开江城,他要去上海参加金融峰会,为期两天,第二天赶晚班机回来,走之前将休暑假的夏程程送回顾宅大院。 夏程程学校放假后每天跟着顾泽昊上下班,顾泽昊工作,她就在一旁安静的看书,困了就去休息室睡觉。 晚上顾泽昊视屏里哄着她睡着,2个小时候后睡梦中的夏程程羊水破了,毫无经验的她还以为是肚子大了压着膀胱导致尿失禁,起床给自己换了条内裤又继续睡,迷迷糊糊睡到凌晨五点左右,裤子越来越湿才顿感不妙。 吴书意手机就放在床头,昨晚她给夏程程设置了快捷键,按下1就是打给她,手机一响,她猛地起身,批了外套就往外冲。 顾为民也被手机吵醒了,以为是闹钟,见她这么慌张的跑出去,也跟着起身穿了衣服。 “妈,好像破水了。”夏程程声音有点发抖。 “不紧张,你回去躺好,别害怕啊。”吴书意看了看她湿淋淋的睡裤,扶着她躺下,又去柜子里找来干净的裤子,这时顾为民在外头敲门,她放下裤子走到门口,“你让司机备好车,再给张主任去个电话,说程程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