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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说八道。 黎澄:“!!”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你的意思!他抖着两只耳朵,蜜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你不要无理取闹”七个字。 朝阙没忍住在他两只绒绒的耳朵尖儿上亲了一下,黎澄却像是被温热的唇烫了,耳朵往下一拉变成飞机耳。 这地方是不能待了。黎澄两只后腿蹬啊蹬地从朝阙领口钻出来,很严肃地蹲坐在石桌上,最后还不忘示意朝阙把衣服整理好。 敖秩默默把两个儿子一起塞进袖子里——儿子还小,非礼勿视。龙君新出炉的小儿子被粗暴地团成一个球塞进在袖子里,惊喜地发现袖子里居然还有一条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白龙,啊啊啊张着嘴啃着哥哥的龙角,吧嗒吧嗒舔的起劲。 敖茗:“……”新弟弟这是把他当玩具了吗?在他刚知道自己不是龙君亲生的同一天,居然被新弟弟当成玩具了!敖茗委屈地缩起来——龙生无望!也许今天就要被扫地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喜欢 第15章 吸狐狸 敖秩试探着开口:“听闻帝君琅嬛洞天还缺一个扫撒的书童?” 专心盯着黎澄的朝阙分了点注意力给敖秩,凤眼微抬:“嗯。” 敖秩斟酌片刻,道:“敖茗素日里……还算机敏,帝君若是不嫌弃……”剩下的话在朝阙无波无澜的目光中收回,敖秩苦笑——敖茗虽然性子讨喜,但资质实在普通。琅嬛洞天共八十一层,每层设有一掌教先生,三十书童。说是书童,其实是各掌教先生的弟子,未来掌教先生就是从这三十人中选的。八十一位掌教先生,哪一位不是手段非常?所收的书童都是资质不凡,八面玲珑的后辈。敖茗脾气软和,却没什么心机,实在不适合在琅嬛洞天待着。 可他实在没办法了,这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却也是他养大的,和亲子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他护不住敖茗,若是敖茗进了琅嬛洞天,兴许还能保住现在的身份。他新生的孩子有姓名之忧,敖茗要是出事,他恐怕来不及护他。 敖茗在袖子里如遭雷劈——父王还真的打算不要他了?!那他娘亲怎么办?他试图钻出袖子,但敖秩施了法,任凭他如何呼喊冲撞,袖子外面都看不出任何异常。很快敖茗发现自己的五感都被封住,听不到看不见更是让他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胡思乱想,越想越恐慌——假如父王终于厌烦他和娘亲了该怎么办? 敖秩走到朝阙面前,单膝跪下:“帝君,您可还记得当年的‘十里新妆’?” 人皮锦,骨铃铛,十里新妆迎嫁娘。这是四千多年前人界的一个噩梦。 朝阙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转而看向黎澄。 黎澄没等他开口就自己跳下桌子,往外走了两步,又做了个玩球的姿势,表示:“我出去玩会儿,你们聊。” 朝阙将自己的袖中剑往下一丢,精巧的袖中剑落地变化为一青衣男子,利落地给朝阙行了礼:“参见帝君!” 朝阙点头:“你跟着小殿下,任何人不许靠近!” 青衣男子垂首:“是。” 敖秩道:“宴会还没散,小殿下去那儿玩吧。” 黎澄点点头,青衣男子僵硬了一下,弯腰去抱黎澄却被朝阙制止了。 “别抱他。” 正准备躲的黎澄蹲在原地赞同地点点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随便抱呢? 朝阙凤眼中聚起的那点阴郁淡了些许,他给黎澄顺顺毛,看着小小的一只白团子贴着东海龙宫巍巍的高墙下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你说。” 朝阙再次开口,声音里涌动的杀意让敖秩生生打了个寒颤。 黎澄走在前面,青衣男子和他隔了两三步的距离,一声不吭,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连脚步声都没有。 “怎么称呼你呢?”黎澄边走边回头。 青衣男子道:“言秋。” 好冷淡。黎澄疑惑地抖了下耳朵,他怎么觉得言秋对他十分反感?错觉吗?如果讨厌自己的话,凑上去跟他说话反而让两个人都不痛快。想到这点,黎澄转过头,专心走自己的路。 言秋心情不佳,竭力把自己的目光从前面的白团子身上挪到地面上,以免自己的憎恨泄露出来。保护这只半妖是帝君亲自下的命令,作为忠诚的护身袖剑,他必须将主人的命令执行到底且不能出任何差错。哪怕……哪怕是保护自己最憎恶的家伙……也一样。 黎澄四条小短腿走不快,晃晃悠悠走了一刻钟才看到设宴的钟灵宫。主殿海晏殿前是一块极大的空地,各殿间隔很大,整个钟灵宫开阔巍峨。 宴会和黎澄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跟秩序井然半分钱关系没有,摆着吃食的桌子随意安放在大殿中的各个地方,衣着各异的仙家坐在桌后,推杯换盏言笑晏晏。玉阶上坐着高位阶的仙家以及东海龙君的王妃。 黎澄进来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殿中多的是酒酣后化出原形的仙家。黎澄这么小小的一只一点也不扎眼。 黎澄费力地蹦上凳子,两只前爪搭在桌子上,对着一桌佳肴水果发愁——朝阙不在,他变回人形的话毛毛变的衣服不适合在宴会上穿出来,只能保持狐狸样,怎么吃? 言秋冷冷站在一旁,眼睛钉在虚空中的某一点。黎澄见他没注意自己,右前爪在桌上划了划,叼起一枚鸡蛋大小的果子抱着吃。 言秋余光瞥见了,看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 黎澄自己不过两个巴掌大,一枚果子就能吃撑了。小肚子涨得溜圆,要不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黎澄简直想尊从本心打个滚把肚子翻上来仰躺着。 又瞄一眼目不斜视的言秋,黎澄叹气——不行,他完全放不开。他一边混乱地思考十里新妆是什么东西,一边无意识地摊成一张皮毛毯子。 嗯,吃得好撑压到肚子了,得换个姿势。 黎澄的身体还是只幼兽,吃饱就睡是本能。他现在就困得不行,言秋忽然冷冷道:“别再这儿睡,冻着了我不好向帝君交代。” 黎澄困得整只狐都懵了,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表示自己不会睡的,然后打了个呵欠。 玉阶上端坐着保持微笑的王妃注意黎澄很久了,看他毛茸茸的一只摊成一张毯子,心都要化了。她抿起嘴唇优雅地从玉阶上走下来,对着言秋浅笑。 “王妃?”言秋不明所以,这位出身不错的王妃向来矜持清贵,并不是容易相熟的人,怎么会对他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假以颜色? 王妃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用目光抚摸黎澄,快睡过去的黎澄很警觉的立起耳朵,发现是应该端坐在玉阶上的王妃后缓缓放松,为了不再王妃面前失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