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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泽啊!剑桥毕业自称大老粗,就为了抬高对象身价! 名满宁北的魏爷何曾说过这般自谦的话,但凡熟悉魏爷的人都见过他如何毫不留情地刻薄批评大企业家,见识过他年轻轻轻便因能力出众而生的自负桀骜,何曾见过他为了某人自贬身价。 那是熟悉魏延泽的人,都会这么想。 然而乔离并不熟悉魏延泽,在约|炮事件发生前,除了数学他一概不关心,偶尔路过商学院听他们讨论魏延泽,他也只会一笑而过,因为他和魏延泽,压根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魏延泽这样的人出现如此亲密的交集,而且被迫结婚。 魏延泽没有正面回应同意或不同意,嘴里说的也是乔离经常听到的客气话,想来他们结婚这事,于魏延泽来说,不过是桩契约买卖。 魏延泽大概也是为了不让魏老爷子伤心。 思及此,对魏延泽的回答,乔离有些失望,又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失望于什么他说不上来,但为什么松口气,他是知道的,因为魏延泽这样的人,是他配不上的,他没有期盼,对方没有回应,这才是按照逻辑应该得出的结果。 就像一道数学证明题,无论结果他喜欢抑或不喜欢,只要符合逻辑,乔离就感到安心。 至少这样,他不会答错题、会错意。 司机将乔离载回魏家。 一路上,乔离望着窗外次第掠过的风景,心头浮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亲戚 魏家家族庞大,住在这座府邸中的有魏老爷子和他三个儿子及家人。 老大是长房,魏延泽的父亲,但长房和夫人早年在国外旅途中遭遇意外,撒手人寰,彼时年近二十的魏延泽在魏老爷子支持下,代替父亲接手魏家。 二房就是魏寄和,他的夫人姓陶,也是家族联姻,后来两人离婚了,有个儿子,跟着母亲。 老三名叫魏寄远,娶了一名日本女子,两人孕有一子一女,目前魏三因公事在国外出差,家中只有他的日本妻子和两个小孩。 乔离初来乍到,除了魏老爷子谁也不认识,司机也不负责介绍,将他送到魏家门口就开车去了地下停车库。 乔离一边琢磨要不转头逃跑,一边又想不辞而别不太好,左右为难地,进了魏家。 大门前的院子里,一个女人带着两小孩晒太阳。乔离进去时,那位女人也看见了他。 “我……”乔离开口想打招呼。 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出现了,女人假装没看见他,招呼两个孩子,低下头匆匆小步离开,仿佛他是什么突然出现的妖魔鬼怪。 乔离震惊,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这么吓人吧。 他悻悻地进了门,金碧辉煌的空旷客厅,除了几个行色匆匆的仆佣,便没多少人了。 乔离谁也不认识,也没有结识朋友的习惯,遂默默回到客房,整理他来时穿戴的衣服首饰。 仆佣十分尽职尽责,且具有相当的职业cao守,他们没有任何人奇怪魏爷的未婚妻为何突然女变男,而是认真地为他整理好了所有物品。 乔离把衣物装进袋子,提上就能走人。 门口响起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乔离有些惊讶,谁会来找他? 他打开门一看,竟是先前躲着他走的中年女人。 女人妆容淡而精致,皮肤保养得很好,个头不是很高,她一左一右各牵了孩子,rou嘟嘟的男孩和女孩使劲仰长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乔离。 “抱歉,”女人的汉语发音不太标准,但她的语气十分恭敬,“我没有打扰您的意思。” “哦哦,”乔离让开进门的路,“没关系,请问您是?”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寄远的妻子,藤原千夏。” “您好,”乔离惊恐,他没有应对亲戚的经验,“请问有事吗?” “mama。”男孩喊她。 藤原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儿子,魏宇浩,这位是女儿,魏羽洁。” 乔离弯身同两位小朋友打招呼:“你们好。” “府上很久没有来新客人,”藤原千夏这才说出来意,“两个孩子非常好奇,他们想来见见你,所以打扰您了,给您添麻烦非常抱歉,请您原谅。” 魏三夫人恭敬的态度让乔离受宠若惊,他忙摆手,后退一步说:“没关系,进来玩吗?” 藤原有点紧张,她一直站在门外,十分拘谨:“不了,谢谢您。” 魏宇浩比母亲表现得自然多了,他拉住乔离的手,大声问:“爷爷说你是老师,你会讲故事吗?” 魏羽洁也眨巴着大眼睛瞅住他。 乔离被他们瞅得有点不好意思,更加不好拒绝:“我会,你想听什么故事?” “沉香救母。”魏宇浩说,魏羽洁也点点头。 “好,”乔离欣然答应,“进来说?” 藤原目光警惕起来。 乔离不知所措,但藤原没有开口制止,他只好继续与小朋友对话:“站在这里聊也可以。” ☆、好酸 魏延泽回来时便听管家说,乔离在客房门口给少爷小姐们讲故事。 他吩咐管家为乔离准备日常用住,事无巨细地交代完毕,这才迈步走向后院。 客房门前开满了蔷薇花,魏延泽自丛丛簇簇的花朵后瞥见乔离清瘦的身影。 在象牙塔里待久了的人,身上似乎总浸染着某种文质的清秀与认真,乔离坐在门槛前,抬头笑望两个好奇打量他的孩子。 藤原千夏微微弯着腰立在旁边,很神情很是恭敬,或许还有点警惕。 魏延泽离得稍远,在蔷薇花丛后驻足,沉默地凝视着乔离的侧脸。 他想起资料上乔离的生平,很平凡,一个普通人的人生,念书很早,天资聪颖,从小到大都是学霸,听话懂事,闲暇时为补贴家用打工赚钱。 要兼顾学业和家庭,应该很累吧。 他的养父母年收入常年低于贫困线,养父又好赌博,家中总是处于一贫如洗的状态,他meimei乔鸢从初中到研究生的学费几乎全是他一手挣出来的。 乔离二十八年的生平,用文字描述出来,实在太简单了,潦潦草草的几句话而已,几岁上学,几岁高考,几岁大学毕业,又几岁读研、读博、留校,稀疏平常。 但那些经历背后,乔离要吃多少苦头,无人知晓。魏延泽实在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乔离的全部,一个普通人的全部。 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藤原的招呼声将他惊醒,女人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魏先生,我们无意打扰乔先生,但是两个孩子想认识他。” 魏延泽抬手,止住了藤原接下来的解释,他的步伐轻而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