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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叫做Whisky的拉布拉多犬屁颠屁颠就进来了,看到站在客厅的方清言,又低下头转过去委屈地看了宋承一眼。 宋承掀开箱子上盖着的布,打开铁箱几只猫先后伸着懒腰从箱子里走了出来,他站起来,望着一脸懵逼的方清言道:“这都是我在法国养的。”顿了几秒又补充道:“我和裴笙说过,她没和你提过?” 又是裴笙!方清言挠了挠头发,自己到现在根本没看过合同一眼,鬼知道还写了什么! 她其实也不是讨厌宠物,只是本来一个人住换成两个人住,现在又多了这么多成员,她一时有些不习惯。 “Whisky,a ,Diana ,Idiot!”宋承把他的宠物们都叫到一起,几只还挺听话的,坐在他跟前一动不动,宋承说的是法语,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看他的样子很严肃,说得几只一愣一愣的。 恰好水烧开了,方清言转身回厨房煮泡面。 她知道裴笙是什么意思,自己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她是在帮自己。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病已经好多了,原先依赖酒精的自己已经会控制了,毕竟这个社会是群居的社会,自己没法一个人生存。 正等着面被泡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且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十里春风略过,“拿泡面当宵夜,这个习惯可不好。” 方清言回过头,鼻尖擦过他的领口,有淡淡的桂花香。 小区门前种了大片的桂树,这几天恰逢花开,每每走过便会衣袂夹香。 宋承从碗柜中拿出瓷碗,“明天要上镜,吃泡面的话第二天脸容易浮肿。” 方清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看手上的泡面,轻皱了下眉。 “我煮点粥吧,Whisky他们也饿了。” “啊?好……” 方清言默默推开了泡面,宋承转头看向她,唇角微微扬起,“能帮我看下那三只猫吗?我怕他们会弄坏沙发。” “嗯。”不知为什么会突然心情好,方清言没有意识地跟着扬了扬嘴角,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的人说:“这么多天第一次看见你笑。” 她兀地停住了脚步,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从没有人提醒自己多久没笑,更没有人会告诉自己什么时候笑了。 蓦然有层淡淡的暖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夹着眸间朦胧的温润。 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客厅,发现三只小猫都很乖巧地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三只都是八字脸灰白的毛发,见到方清言来了一致地抬起头睁着大大的蓝眼睛打量着她。 她回忆着方才宋承叫出的名字:“a ,Diana ,Idiot……”可是他们都长得一样,到底是怎么分出的。 Whisky很懂事,没有上沙发,伏在茶几Whisky旁闭着眼睛假寐,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着。 方清言走了过去,特意挑了离那些猫很远的位置坐着,支着下巴看这些小动物细微的动作。 过了半分钟Whisky突然挪了过来,用爪子轻轻触碰着方清言的鞋,她弯下腰朝他伸出了手,Whisky很听话地将爪子放在她的手心。 “你好。”方清言用仅会的几个法语和他交流,他似乎能听懂,摇着尾巴回答她。 她从未养过宠物,因为宠物的寿命很短,她害怕会失去所以从未想过得到。 “你这样坐在这里,倒看起来他们像主人。”宋承从厨房走了出来,望着坐在沙发角落的方清言打趣。 方清言抬头看向他,“Whisky好像很不怕生。” “他只是不怕你。”宋承将粥放在茶几上,“在法国的时候,他可是我们那最凶的拉布拉多犬。” “谢谢。”方清言端起粥,竟然还是红豆粥,她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还有红豆这种东西。 方清言吃了一半抬头看去,只见Whisky正吃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粥,忽然觉得有些微妙,她抬头看着正在撸猫的宋承问道:“你是给我煮了狗粮?” 宋承扑哧一声笑了,像六月鸢尾,开遍田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芸蓁的营养液!!! 煞笔徒弟说我更新慢,哼╭(╯^╰)╮ ☆、恰似故人(三) 明信片的拍摄地点选在了C市郊区的一个民国时大户人家宅院的旧址上,因为发现的较晚受损严重所以政府也未对其做过系统的修复和重建,平时依旧是人迹罕至。 裴笙先下了车,摘了墨镜转头对方清言说:“在C市住了这么久,还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方清言拎起裙子跟着下了车,“以前倒也看过报道,不过也只是只言片语没怎么关注过。” “不愧是宋大摄影师啊,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能找到。”裴笙感叹着。 宋承笑了笑没有说话,转头去后备箱拿器材。 方清言看着他的背影,胸口莫名有股暖意,古人言知音世所稀,她觉得至少这本书,宋承应该是懂的。 C市的秋天的天气时常阴郁,今天也是如此,太阳远远地挂在空中,像是个发光的圆盘。虽然不是个好天气却意外地适合出外景,古老的水上长廊在晦暗的日光下更显得郁清,像沉寂在历史中的泛黄书卷,与书中着重表达的等待与相遇的感情不谋而合。 方清言穿着复古的米白色长裙,衬出修长的身形,没有浓妆艳抹,淡妆下更显素净,与古红的水廊相映,用裴笙的话说,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所谓佳人,在水一方。 宋承的拍摄没有那么多要求,因为方清言就是作者,他大多数时候是让她按自己的本心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摆出僵硬的姿势。 收工是在三个小时后,从水廊到屋后的竹林、假山、矮亭……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宅子不是很大内部却如九曲回旋,裴笙已经被转晕了头,方清言也分不大清东南西北,而宋承却像没事的人一样领着她们从一个拍摄点到另一个拍摄点,似乎对在宅院了如指掌。 大概是平时鲜有人来,离开时看门的老大爷还热情地问他们什么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