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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瘾症的中期阶段,发作间隔期一般在二十到二十四小时之间。现在已经八点,根据你昨晚的说法,假设你上一次嗑药的时间为中午十二点,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二十个小时。” 冬宁又取来两个镣铐,用锁链扣上,挂在床下面的横杆上。 站定后,她撞上了宋泱略显不安的眼神,便解释说:“我需要确定你的发作间隔期,同时观察你的发作反应,以便修订后续治疗方案。这不是禁锢你,是保护你,明白吗?” 宋泱轻轻“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冬宁从箱子里取出温度计让他咬住,又取出空白的治疗记录,填上时间地点等基本信息,然后便坐在对面默默观察记录。 尽管宋泱现在十分清醒,但他其实已经有一点发作的征兆了,最明显的是脸上开始泛红,但范围不大。除此之外,他曾明确表示过想要受到精神刺激,主观上产生了精神高潮需求。 一小时后,体温升高,开始发汗,脸部大面积泛红,出现精神萎靡倾向。 冬宁默默旁观。 两小时后,体温继续升高,出汗量提升,泛红区域扩展到颈部,四肢开始抖动,精神状态继续下降。 冬宁用手背试了试他的脸。 三小时后,体温升至固定水平后不再攀升,出汗量继续提升,全身泛红,出现局部痉挛,意识逐渐模糊。 体温计掉落。 冬宁替他解开了上衣。 四小时后,出汗量没有明显变化,全身泛红,频繁出现局部痉挛,开始寻求外界帮助。 “给我……你答应过的……” 写下“仍具备基本逻辑”。 “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写下“言论重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写下“崩溃”。 宋泱还在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听上去十分凄惨,冬宁仍坐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嘶哑的嚎叫声中断,几声重咳取而代之,然后是喘不上气的干呕,再然后出现了瞬间的窒息表现。 冬宁看了一眼时间。 十三点二十六分。 飞快写下“咳嗽”“干呕”和“窒息感”后,她起身,捧住他的头,欺身将他压到床上,额头相对,闭上眼,强大的精神力一瞬间涌出。 她轻而易举地进入宋泱的精神海,找到那状似宁静的一片,一头扎进去,而后掀起滔天巨浪。 06 锁链扯得咔咔响,在横杆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大约五分钟后,宋泱卸了力,手指微曲,整个人软下去,只重重喘息着。 冬宁并不想让他沉溺太久,一点点收回了精神力。他不满地哼了两声,呼吸渐渐平稳,最后呆滞地盯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得不到时撕心裂肺,得到的一瞬间恍如登临极乐,回味起来却又不过如此,反复循环。 这就是瘾症。 冬宁抹过他额上,又替他抚去眼角的汗水,轻声问道:“shuangma?” “……嗯。” 沙哑得不像话。 冬宁撑起身来,掏出钥匙给他解了锁,又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拍拍他的脸:“起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他强撑着坐起来。因为冬宁还坐在他身上,起身时伸手去揽她的腰,以免她后倒下去。 宋泱接过水杯,先抿了一点,才小口喝起来。 杯子很快见了底。 “还要吗?”冬宁从他手中接过空杯子。 他摇摇头,伸手环住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喉中干涩道:“我是不是……很糟糕?” 冬宁任他抱住,也没挣扎,“是挺糟。” 听见这话,宋泱胸中更是苦涩。 冬宁的手法极为老练,她知道如何做才能给他最大限度的刺激,同时又不伤到他的精神海。 像医生,更像……像那种向导。 先前cao纵他的那种向导。 但技术又高超太多。 以至于他清醒后本应该恐慌的、本应该悔恨的、本应该厌恶自己的,现在却如此甘之若饴地沉溺其中了,甚至期盼下一次发作早点到来。 “但不会比我当初更糟糕了。” 他又听见怀里的人说。 “你清醒的时间足够长,忍耐力也比我强,干预的机会更多,还有人在帮你,不会像我当初那样辛苦。”冬宁回抱他,“所以别再嗑药了。” “嗯。” “饿吗?快下午两点了。” “有点。” “我带了便当,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加热。” “好。” 冬宁拎起箱子出去了。 她到回到一楼的办公室,走到角落打开微波炉,放入便当,设好加热时间,坐在一边等候。 脑子里却想着宋泱。 如她所料,宋泱的戒断反应十分严重,从崩溃到恶心再到间歇窒息,过渡太快,意外猝死的可能较大。可见短期内,精神刺激的频率必然难以降下来,因此冬宁必须尽快开始采取应对措施,她不可能一直当他的安慰剂。 短信提示音响起,冬宁低头一看,是快递到了。 抱着快递箱回来时,微波炉正好发出“叮”的一声,她拆开快递,从里面取出一样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根据材质不同,有的用开水烫几道,有的则用医用酒精仔细擦拭,最后用干净的毛巾包裹着塞进了箱子里。 她将便当也放进去,拎着箱子回到楼上。 她看见宋泱已经系上了衬衣扣,没说什么,将便当摆出来。 吃完后,冬宁收拾着残局,突然抬头提醒道:“饭后不宜运动,你休息两个小时,记得做好心理准备。” 宋泱眼皮一跳,意识到她要来讨要服务的对价了。 冬宁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拎着箱子进了洗手间,宋泱只见她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些什么,心中的不安感更强了。 直到两小时后,冬宁站在洗手间门口,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光脚踩上冰凉的地砖,被要求站在洗手台前。 不知道为什么,洗手台格外宽敞,像个光滑的石制小床,几乎能让人整个躺在上面。 墙上的那面镜子也很大,冬宁站在他身后,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神情。他看起来有些紧张,视线躲闪,不肯直视镜中的她,喉结不时滑动两下,在暖白的灯光下形成一道阴影。 有点诱人。 冬宁收回视线,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最后取出一个软皮项圈,给宋泱戴上,又解开他脚踝上那一根长长的锁链,转而挂在了项圈上。 宋泱垂下眼,不敢看镜中自己的样子。 “裤子脱了。” 他猜到这要求,已经做好心理工作,默默动手褪下长裤。 冬宁接过,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