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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他说叫张胜浩,纯粹是音读凑出来的名字,谁知道怎么写呢,秦正语也懒得深究。 “张胜浩?” “嗯。” “吃快餐吃得快吐了吧。” “差点,哈哈,还不就是为了多看你几次。” “你这话说得真的有够恶心,”秦正语朝天笑笑,“你不就是想约炮吗?” “是啊,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巧你要是。” “我们这种人太多了,你也不算什么撞大运。” “谁说的,我喜欢过的直男能排成一个连,”那头的张胜浩也在笑,“你确实是我的好运气。” “行了,你要419也行吧,”秦正语揪着身下的床单,无意识地开口,“不过我是1,不想给人干。” “我都可以,不挑型号。” 两人聊了几句约了个时间,就给挂了。秦正语看着立即黑掉的手机屏幕,突然想起高三的时候,丁满跟他说,这个圈子又乱又脏,没有所谓真爱。秦正语那时回他的是:他相信真爱。现在想来那句话实在说得太早了。他秦正语终归不是什么由心到身都专一的圣人,他非但不是,他还是个耽于rou欲的罪人。越得不到什么,越想从别处补偿些什么,一种维持表面圆满的无意识举措罢了……空气中有夏夜稍微凉下来的芬芳气息,他缓缓地睡了过去,松开了攥在手里的被角。 20. 他和张胜浩隔天就在他学校附近的一间小旅馆里见了面。没什么情可谈,也没什么旧可叙,两人倒都选择了直奔主题。张胜浩大约比他熟练一些,一系列的清洁上油戴套做下来比较地顺畅。秦正语cao他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时大概才算是真正地破处了,前面那根玩意儿是第一次派上用场,坦白讲,确实很爽,有种被裹在温水里的快感,闪电一般窜上脑门。 张胜浩长相干净,身材锻炼得恰到好处,叫得也好听,他低头的时候可以看见他脊背上形状漂亮的肌rou扭出流畅的曲线,上头布满了汗珠与战栗。他闭上眼,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办法把他想成秦正思,他现在的这种快感纯粹是生理性的,不具有什么黑暗的低迷的幻想,只是作为一个雄性生物,一种本能的反应而已。说到底,他应该没有什么做1的天赋,但偶尔试试还是不差的。又干了一会儿,他终于射在套子里,然后摘了下来,把它扔进垃圾桶里,起身去洗澡。 张胜浩在外面抽烟,秦正语皱了皱眉,走过去把手里的烟拿过来,然后掐灭在烟灰缸里。张胜浩在背后轻悠悠地笑:“喂,你几岁了?” 秦正语顿了一下,说:“你猜?” “唔,应该跟我差不多,二十?” 秦正语笑笑,“你猜是多少就是多少吧。”他才不会告诉对方自己差一天才成年。 张胜浩又在后边问,他说话的声音又慢又沉,“你不会有什么病吧,经常出来约?我可是当0的那个,风险比1大多了。” 秦正语转过身去,靠着桌子,微微笑着看他,“还是那句话,你猜?” 张胜浩盯着他,盯得很认真,“我觉得,不像。你挺生涩的,各方面的反应来说。” “你倒是很熟练,”秦正语哼了一声,“我还怕你有病传染给我呢。” “我说没有你信吗?”张胜浩哈哈笑起来,“真的,我有个绝症,只喜欢直男,或者双,所以一直以来也没什么机会约到喜欢的人。” “哦,那我呢?” “你?”张胜浩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看他,“你还真别说,我一开始对你感兴趣,还真的以为你是直男,没想到。” “我看起来哪儿像直男了?”秦正语有点想笑。 “说不出来,一种青春期男孩子的感觉,没什么他们身上的那种sao气,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过太多直男了,所以都不敢抱任何希望了吧。” 秦正语又被他逗笑了,“gay最悲哀的事情前三名,绝对可以加入这一条。” 张胜浩懒懒地,翻身瘫在床上,“是啊是啊,别提了……不过还好老子比较博爱,不至于在一个身上投入过多心血,所以接连失败也不会特别伤心啦。” “你倒是很精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张胜浩笑笑,过了好一阵又问:“喂,小秦,我们能有下一次吗?” 秦正语此时正在穿裤子,听他这么问,就思考了一下才说:“……我考虑考虑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好!”张胜浩很高兴似的,从那边的床跳到地上,跳到他身边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秦正语抹了一把,然后又用那抹过脸的手在他脸上轻扫了一下,“滚。”他说话语气也很轻飘飘,像种调情。张胜浩看着他不停地笑。 那天两人分别后,秦正语发现自己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的羞惭与愧疚,对于这种事情,他从前还是抱着一些嫌恶与抗拒的心态,虽然跟丁满玩过,但一开始也是丁满半强迫的,他一边跟他发生性关系,一边心中还存着点痛苦自责的意思在里头。但现在就连这点东西都消逝了。他开始认识到自己也许跟那些普通的圈中人也没什么不同,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的爱非常纯净,是种高贵的禁忌,然而现在他发现不过都是错觉,究竟能以何作为清高的资本,以何作为真爱的凭据,他不过就是个对自己亲生哥哥产生病态依恋的普通男孩罢了,他跟那些心中毫无感情,在外花丛流连的男人们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要说区别,大概就是他还是个男孩,他还需要逐渐向他们过渡。 那些因为苦恋不得而生出的痛苦似乎也在逐渐随他远去,他躺在床上突然惊喜地想,说不定他现在已经不爱秦正思了。这个念头犹如一道拯救他的圣光,他为这种可能性而感到一阵激动万分的释怀。他在房中转了好几圈,像个得了玩具的小男孩那般,那天晚上也睡得特别安稳,什么梦也没有做。 隔天他刚醒来就要赶去上班,他正刷完牙洗完脸,准备穿上衣服的时候,就听见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他站在原地,看着秦正思进来了。他一愣,正穿到一半的裤子就滑了下去,他低下身去抓,把裤腰给拉上来,却踩在裤腿上,一个重心不稳,拌了个跤,于是他就这样慌乱地坐在地上穿裤子,一边看着他哥忍着笑走进来。他脸有些红,穿好了裤子就爬起来,抓了随身的背包就往外跑。 秦正思在背后叫住他:“你去哪儿?” “去上班!” “今天周日你也上班?” 于是秦正思就看见他弟弟在门外踌躇了几秒,终于还是转身回家,把背包给甩回了沙发上。 “靠,我忘了,早知就睡得晚一点。” 秦正思看着他弟弟挠着后脑勺,气冲冲地回了屋里。他忍不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