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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来我这里买香……” “点燃它,就可以重回过去,改变你想改变的。” 一直找 晚饭草草应付后,沈蘅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梁逾至尾随其后,趁她不注意,将其顺势扑倒在床上。梁逾至怕怀中人过分反抗,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规矩地把头埋在颈间,一呼一吸。沈蘅说了再多的“滚”字,他也充耳不闻,滚是不可能滚的,他坚信自己和沈蘅会永远在一起。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下贱吗?!”沈蘅心一狠,干脆用刻薄言语逼退梁逾至的示好。 “抱你怎么就下贱了?”沈蘅脖子间窜过一阵气息,耳边响起男人不以为意的声音。 “抱着一个喜欢你的人当然不下贱了。” “你承认过,你爱我。你也答应过,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 “所以你把伤害的对象换成了你的父母?” 梁逾至发现昔日温婉娴静的沈蘅一去不复返,现在言辞犀利,字字珠玑。自己居然吵不过她了。梁逾至叹气,他发现转移话题有时候对这女人还挺管用的,只好卑微地故技重施。“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关你屁事!” 梁逾至扒开她肩上的衣服,狠狠对着凝滑的肩rou咬了一口。“你脾气也太大了吧?” “受不了?那正好啊!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要不是他压得死死的,沈蘅早就翻身踢踹起来。 “不可能。” “你就这么怕我走?”她挣扎未遂,胸腔被重重压迫,呼吸有阻,气息不稳。明明听起来处于被人掌控的劣势,但她依然露出挑衅、不服的眼神,什么自卑怯弱早已不见踪影,那种狠戾决绝,像极了他自己。 两人,三餐,四季,五载。时光把他们一同浸泡,彼此染上了对方的色彩。梁逾至现在的退步忍让,何尝不像五年的沈蘅呢? 男人心里忽然一酸。“阿蘅,我不怕你离家出走。”他起身松开她,只有一只手顺延下来握住了沈蘅的手腕。“你去哪儿我都可以找到你,但是,算我求你,不许去伤害自己身体。好吗?” 沈蘅垂眼看着那只手,依旧掌瘦指长,只是皮肤不如旧时光滑紧致,扭曲突兀的青筋写了衰老的证明。“你是不是怕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孤独终老?” “或许吧。要是十年前的我肯定不怕,说不准,不遇见你,我可能也不怕。”他神情真诚,如墨的眼睛里盛满了落寞。 “要是有一天,你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你会怎么办?” “除非你死了,不然我会一直找。” 沈蘅倔强重复:“找不到。” 梁逾至也不退让,“一直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蘅无奈摇头,“为什么一定非要这么执着,大不了重新换个人喜欢,重新开始?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希望你懂。” 梁逾至紧张了起来,手上力气也不自觉加大。“你是不是又想离开了?”沈蘅摇摇头,“那你干什么说这些?” “就许你转移话题,不许我触景生情?”沈蘅大力甩开梁逾至的手,起身走到香炉前,翻出小木盒预备续上。她手里拿着木盒,不由得再次想起杜兮禾说过的话。犹豫再三,沈蘅还是轻声问:“那个来自未来的你,还说了什么?” “他让我好好珍惜你。” “你说过了!” “太久远了,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男人无奈摊手,在受了对方一记不满的眼神后,敲着脑袋仔细回忆起来。“你让我想想啊……” 沈蘅打开小木盒,只见内里空空如也。不知不觉,一盒香都拜完了。她默默收起盒子,坐在一边安静回想着那些似有关联的事情。杜兮禾曾给过自己一根特别的香,混在其中,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燃烧的。不过……既然是过期的,这几天也安然无恙,老实呆在原地,说明这香早就失效了。 “我记得,他说——二十岁的沈蘅自杀未遂,二十六岁嫁给一个混蛋,后来……” “什么?”看见梁逾至欲言又止的表情,沈蘅很奇怪。 “你出轨了。” 她哑然失笑。“和你?” “你道德感太重,承受不住自我压力,自杀了。” 听起来是她会干出来的事情。从来命途多舛,二十岁自杀未遂,苟延残喘;二十六岁遇人不淑,为图一时痛快,红杏出墙。最后活成自己都瞧不起的样子,真是全方位的没活路,不死何为? “真奇怪,我二十六岁时,你已经杀了他们吧?”沈蘅发现了一个讽刺的盲点。“那为什么,你又会爱上一个出轨女人?呵,干着和你母亲一样的事,居然还自诩正义去杀人?” 梁逾至像块狗皮膏药黏了上来,死死抱住她不撒手。他贴在她耳边笑说道:“没办法,我双标。” “恶心!”她痛骂道。 这一晚上梁逾至已经听了太多遍沈蘅骂他的“恶心”了,不想继续僵持下去,他索性身体力行堵住了她的嘴。 依旧是色情的热吻,充满技巧性的挑逗。梁逾至依仗着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在敏感容易濡湿的地带强闯横行,蛮要了沈蘅一次又一次。随着力气的耗失,沈蘅原本抗争的手脚也柔媚地缠绕上去。老旧的床摇得山崩地裂,直到窗外的灯星渐渐浅淡,归入黑夜,那床上的人才软软地瘫倒。 梁逾至翻身吻着沈蘅的眉眼,哑着嗓子问:“洗澡?” 沈蘅累得连叫他滚的力气也没有了,每次做完爱,只要躺着闭上眼,不出十分钟她就能睡死过去。爱干净的她只好点头,由着梁逾至抱进浴室一起清洗。 赤身进裸体出,顾不上擦干自己身上滴滴答答的水珠,把沈蘅放倒在床上的梁逾至先拿起浴巾细心吸干她身上的水珠,再插上吹风机,温柔地拨弄起她的长发。沈蘅此刻的心又软了下来,秋冬之交,这男人又不是火做的,万一感冒发烧了…… 沈蘅捡起一边的浴巾轻轻擦拭着眼前湿淋淋的男人。梁逾至笑意渐浓,好像在说你也没有多讨厌我。“梁逾至!” “嗯?” “笑什么笑!我渴了!我饿了!”她用最低级浮夸的呵斥,掩饰自己方才不合时宜的温柔。 梁逾至还是笑,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很久都没有回来。可能,又是在做鸡蛋火腿三明治吧? 沈蘅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像是不受控一样,沉沉往后倒了下去。她好困啊……梁逾至待会儿肯定又要给她端来份量十足的三明治,哼,这个死男人就不会做别的! 她思绪乱飞,想到了很多关于他们甜蜜的时刻,就这么想着,也不知何时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一盘香气四溢的三明治不知所措地坠落跌坏。床上的人,不见了。 梁逾至疯了似的在老房子里翻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