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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当刑警既荣耀又幸运,说出去也风光,比起其他警种刺激多了,那时自己也像现在的吴楚恒一样,不论平时还是出任务都一板一眼,腰背直挺挺的,在队里是出了名的正义正直。可这种正气禁不住时间的折磨,潇洒头衔的背後,那种苦真可谓炼狱,案子重,压力大,睡眠不足,精神高度紧张,还要面对各种可怖的东西。第一次看腐尸恶心的吃不下饭,第一次被死者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叫所震慑,第一次因罪犯的丧心病狂气的双手发抖,何止是生理心理,简直就是对人性的磨练,直到一次出任务险些丧命。

    因为伤势过重需要长期休养,自己被调离重案组来到巡警部门,和三年的刑警生涯比起来那一年的生活太轻松。与此同时,自己也早已不是初出茅庐没有经验的新人,不管社会上还是警局内部,见的、听的、干净的、污秽的,很多东西都需要自己判断,慢慢的,那个正义凛然的影子变得淡了。

    去年因为工作安排临时又调入了扫黄组,徐骁为此还暗自兴奋了一段时间,真是越来越符合他的口味。夜间穿梭於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所,连同事都不住夸他嫖客扮的逼真,赌徒演的不要命,所以说,当工作需要的时候在人群里太过正直耀眼是没有办法混下去的,也许被大家看不顺眼的懒散颓废就是那时形成的吧。

    同样是去年,重案组在破获一起凶案时牺牲了一名刑警,那个人徐骁认识,在队里表现的相当出色,昔日两人还是要好的搭档。缺少了得力助手,队长乔勇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先後调派过几次警员顶替,但仿佛都不满意,最後才选中徐骁。

    为此徐骁的好日子在两个月前结束了,离开重案组两年後的他又回来了。

    “从现场搜集到的物品中知道死者叫戴鹏,二十三岁,钱包里除了少量现金外,还有一张NIGHT BABY夜店的会员卡,李法医初步鉴定的结果是,死者因为长时间被枕头捂住口鼻而导致窒息死亡,有被性侵的痕迹,卧室里两个抽屉被乱翻过,不排除劫杀的可能,报案人是社区的几名物业人员,现在正在录口供,在尸检报告出来前,小马和小赵一组去调查死者家里的情况,我和小王去夜店调查他的交友圈,至於周边邻居和前天晚八点到凌晨两点间的社区监控录像就由……徐骁负责。”吴楚恒拍拍手,示意大家提起干劲,立刻行动。

    早知道派这个活儿,刚才让自己留在社区不就好了。

    见徐骁一脸纠结、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吴楚恒走到他身边,“还不出发?”

    “这就走──”搔了搔头发,徐骁拖著长长的尾音,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

    “工作量是有点大,不过现在咱们人手太紧,我相信你自己一定没问题。”说完男人轻轻拍拍徐骁的手臂,露出帅气的笑容。

    比敬业徐骁甘拜下风,但要玩帅,他一定不会认输,虽然心里说著NO、NO、NO,可脸上却已经回以吴楚恒一个慵懒迷人的微笑。“好啦,老大都发话了,我会尽力的。”

    十分感谢你的赏识和信任,可惜我真的连自己都信不过。

    3、雄性吞噬 之 隔墙有眼 (3)

    再次回到昨晚途径的社区已快下午两点,昨天就是在这条岔路上抓到那个有露阴癖好的中年大叔,阴差阳错地撞见伪装露阴癖的古怪青年,几个小时前,这片社区里的某户人家居然还成了众人围观的命案现场。抬眼望向远处的楼群,鸽子笼般的小窗户背面说不准住满了各种各样的怪人另类,根据以往经验,在和他们打交道前,必须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於是徐骁在社区外围的一家速食店里坐下来,点了一份单人套餐,慢悠悠看似享受地吃起

    来。

    不管乔队还是吴楚恒,即便是普通同事,如果知道自己在调查命案的关头还有时间、有心情吃饭,一定会大发雷霆地集体掀桌吧。

    当然他们看到的只是填饱肚子的表象,有时候很多表面的东西不足以说明本质问题,就好像扑朔迷离的案件不能轻易被表象所迷惑是一样的道理。

    呵呵,不过这些一本正经的言辞都是当作借口准备的。

    因为徐骁是真的饿了,饿的肚子咕咕叫。

    高度密集的开放式社区,人来车往,虽然进出方便,但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人员流动的复杂性,一路走下来,唯一让徐骁稍有欣慰的是,每户单元门都配有门禁系统,社区间的出入口安装了监控摄像头,然而光想靠它们抓住狡猾的犯人,那还不如去庙里多烧两柱香。

    饱餐过後,徐骁抚著肚子来到被害人所住的单元公寓前,正巧赶上楼里的住户出门,他才得以借机进入,抬头四处寻找了一番,果不其然在通过单元门走向电梯间的墙上发现了摄像头。对著摄像头露出灿烂笑容,徐骁吹著口哨进了电梯。

    住宅楼一共二十层,被害人家住七楼,按下[7]的按钮,徐骁便开始在空间狭小的电梯里走来走去,不时对著头顶的摄像头挥一挥手。

    几个小时後,被害者的家已经封起来,同一楼层还住著其他三家住户,徐骁备好证件,清了清嗓,准备逐一了解情况。

    [不太清楚]、[我不常住在这边]、[和邻居没有什麽来往]是同层邻居大多的回答,从毫无帮助的答案中唯一能挑拣出来的有用信息恐怕只有那条,[上个月有几天晚上,可能是他带回来一些朋友,闹到半夜都不睡,这个楼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吵到我们没法睡觉。]

    现在的邻里关系大不如从前,冷淡、封闭,别说邻居的一些情况,有时候连对方长什麽样子都不知道。

    询问的时间比预想的还要短,徐骁决定再到楼上和楼下的几家住户问问。结果楼下的四家用户更让他失望,有两户家里大概很久没有人住,门上还贴著催缴物业费的通知,另外两家除了摇头就是不知道。

    看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的样子,反过来还拉住自己询问调查结果,徐骁忙及时打住上了八楼。不抱希望地敲了敲住在被害者楼上的那户人家,足足等了两分锺,户主才慢吞吞地打开门。

    “你好,我是……是你!”

    徐骁是什麽出身,纵使在昏暗的路边只有过一次正面交锋,他也能记住对方大概的模样,更何况两人昨晚才刚碰过面,眼前这个看似阴郁的青年,正是那个伪装露阴癖的奇怪家夥。

    青年无神的黑眼睛有一瞬间流露出惊诧,但光芒转瞬即逝,因为在他意识到来者是何人的下一刻便准备关门。

    “等一下!”

    徐骁力道之大完全出乎青年的意料,仅仅一个发力的推门动作就让青年踉跄著後退了半步。

    “你干什麽!笨蛋!”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