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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口齿不清地读作文,费原靠着椅背盯着他看。 快读完的时候,费原伸手把棒棒糖从他嘴里拿出来,“都听不清楚。”说完把糖放进了自己嘴里。路柯桐愣了愣,然后笑眯眯地说:“想亲我你就直说,毕竟我也想亲你。” 费原揪他耳朵,凑近低声说:“你想的话不用跟我说,允许你直接亲。” 天气炎热,体育课有点儿痛苦,女生们都在阴凉处休息,男生依然□□,汗流浃背了也要继续打球。 “路路,发现你好像不去围观篮球队了。” “那帮人臭屁。”路柯桐出了好多汗,鬓角的头发都湿了,眼睑下方的皮肤晒得红红的,“等我高三了我再进,看谁敢拦我。” 下课了去吃饭,大家都懒得上楼,直接去食堂。一部人去占位子,一部分人去排队,费原伸手抹去路柯桐鼻尖上的汗珠,说:“想吃什么,我去买。” 路柯桐热懵了:“想吃二十块钱的冰棍儿,一块一支那种。” 正撒着娇,班长举着个抹茶大甜筒过来了,跟其他人招呼道:“奶茶那家新品,快快快同志们上!” 路柯桐眼睛一亮,扭头就要跑:“我上了!” 费原薅住他后衣领,“吃完饭再吃。”说完就薅着他去排队买饭。一帮男生坐在一起,饭也乱吃,他护着自己的盘子不让别人动。 “路路,看我的西兰花多绿,跟我换个鸡翅嘛。” “烦你们。”他夹着鸡翅啃,酱都抹嘴角了,“你们都不看我作文,还想吃我的饭,我不。” 费原侧脸笑着看他一眼,他夹起另一个鸡翅放费原碗里,说:“你可以吃我的饭。”费原拿勺子刮去他嘴角的酱,说:“谁稀罕吃你的饭,吃你豆腐还行。” 不行了,又想抠桌子,成毛病了。他低下头猛吃,汗珠又渗了一鼻尖。 等吃得差不多了,有人想喝汽水,于是大家决定吹瓶比赛。路柯桐拍桌而起:“我要吃甜筒,我去买!”费原起身跟他一起,问:“都要什么啊,俩人去得了。” 他们去买,费原也要了甜筒,然后把钱付了,说:“转学后第一次请客。” “只请我就行。”路柯桐握着甜筒傻乐,乐完拎着一袋子汽水先跑回去,宣布道:“今天费原请客!” 费原跟在后面,把另一袋汽水放桌上。班长说:“谢谢兄弟!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高兴呗。”他抬手摸了下路柯桐的脑袋,“庆祝路路考试进步。”过了会儿,有人疑惑地问:“路路,你抠桌子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激动。 晚上到家了还激素失衡着,楼上楼下好几趟,温凝眼晕,抓住他问:“你要疯了吗?上一天学也不累?” 他挣开跑路若培旁边坐下,说:“爸,明天是邱骆岷一年一度的生日,我要去他家给他唱歌。” 路若培没抬眼,说:“都叫爸了,愿意去哪随你。” “那我建设友谊去了啊。”他又跑上楼,打电话订蛋糕,“我要个十寸的,上面写一首诗,水果要凤梨,弄成山水画的感觉。” 订好蛋糕开始写信,他每年都写。等第二天还不穿校服,要帅。 “那个,今天不用送我。”被班主任批评完正好费原来了,路柯桐说:“邱儿过生日,我要去他家。” 费原说:“送你去他家。” 课间的时候他弄着信封鼓捣,校门口文具店买的,有点儿小,信纸怎么折都不合适。费原打个响指,他转过去上交了。 “什么年代了还写信。”费原训了他一句,然后给他重新折,一打开就看见刺眼的四个字儿:邱邱哥哥。 妈的,怎么那么想开瓢。 一放学先去取了蛋糕,天热怕化还要骑得飞快,到了邱骆岷家外面路柯桐下车就想跑,费原拽住他,说:“就这么走了?” 路柯桐居然退后两步鞠了一躬:“谢谢您送我!” 邱妈做了一大桌菜,邱爸准备了葡萄酒让他们喝,邱骆岷收了红包正得瑟,太和谐美满了。路柯桐把蛋糕拿出来,说:“邱儿,我为你作了一首诗。” 邱骆岷眼皮开始跳,他低头一看,“前有少云把枪扛,今有骆岷成栋梁,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你我情谊长。”天哪。 路柯桐又拿出信准备念:“邱邱哥哥,听说夏天出生的人耐热。回首过去一年……”邱骆岷快会背了,这家伙每年开头都是这句,然后小时候的称呼每年叫这么一次。 费原骑摩托回家了,胡同里家家户户都知道费家小子不高兴了,那嗡隆声跟要撞死人似的。林瑜珠惊慌地从屋里出来,问:“你跟人打架了?” 他没应,直接回房间换衣服。林瑜珠跟进来,说:“只要不打架,你怎么着都行。” “我打球。”他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又出门,一路加速又回到了邱骆岷家外面。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在附近溜达。 静心,败火。 吃饱喝足打游戏,路柯桐看见桌上好多英文的单子,说:“你做的也太难了吧,我都看不懂。”说完登录游戏,“哇我和你级数一样了。” 邱骆岷还沉浸在那首诗里,不太想说话。 玩到快十点时手机响起来,是费原打的,他接起来:“喂?” “路柯桐,你在他家睡?” “啊?”路柯桐没反应过来,想了想要是费原在沈多意家睡他就上房揭瓦了,便有点儿心虚地回:“不不不,我已经回家啦。” 费原给他气笑了,说:“我想你了,现在就去你家楼下等你。” 路柯桐懵了,电话里面已经挂断,他愣了半分钟,然后拿上书包就跑。邱妈被他吓着,他边跑边解释:“有张卷子明天必须交,我回家学习了!” 他一口气跑到街上,灯光昏黄,抬眼就看见费原穿着黑色体恤站在对面,酷死了。 费原朝他勾勾手指,然后他抓着书包带子走过去。“还编瞎话?”费原用手掌托住他的下巴,然后捏住他的脸,凑近皱眉道:“喝酒了?” “就舔了一口。”路柯桐以为费原因为他撒谎生气,赶紧承认错误,说:“对不起,我以后不说瞎话了。” “还有呢?”费原把他薄外套的帽子兜起来,然后低头吻下来,他嘴巴被堵住说不了话,哼哼了两声。后来费原放开他,用指腹擦了擦他湿掉的嘴唇。 路柯桐眨眨眼,智商跟上了,心跳也一百二了,他抠着费原的体恤问:“你是不是吃醋啊?” “何止。”费原箍着他,蹭着他的耳朵说:“路路,我嫉妒死了。” ☆、哎嘿哎嘿哎嘿 “你干什么突然这样啊。”路柯桐快把费原的体恤绞烂了,他的脸隐没在帽子里,然后抵着费原的肩膀说:“迷死我了……” 夜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