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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那句话,他一句不耐烦听,就几乎让他痛彻心扉,无地自容。 如果燕臻当面对他说,也许都没有那样令他难堪。可是他是在与朋友相处时,漫不经心地,带着不耐地说出那句话。仿佛他如此无足轻重,令人厌烦。 他那颗已经被全副武装到无懈可击的心,在那一刻支离破碎。那种难堪和痛楚远比当年被燕昆陷害当众出丑时更加尖锐。 他一辈子活在别人的评价当中,要强到不允许自己被任何人看低,为此不与使他陷入屈辱境地的燕臻决绝地分道扬镳。他却没想到到了最后,一句来自燕臻的评价轻易便将他打回了原形。 陆惜之紧紧揽住燕臻,如同落水之人抓着一颗浮木。 如果这个时候被燕臻推开,他大概真的会万劫不复了。 林州一边搓着刚刚洗净擦干的手一边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目光放到陆惜之的脸上。 燕臻背对着他,所以现在只有陆惜之看到了他,两人相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彼此相视着。 陆惜之对着林州笑了笑,把脸埋在燕臻的肩膀上陷入昏睡,形容亲密。燕臻动也不动,似乎习以为常。 林州眼皮一跳,顾不得再想别的,紧走了几步绕到燕臻身前。 “州儿。”燕臻把书包递给他,“先自己拿着。” 林州没有接,却将陆惜之扶了过来。 “我来扶着陆先生吧。”林州小心地把陆惜之揽在自己怀里,搀着他站好。 燕臻挑了挑眉头,没说什么,伸手去按电梯。 陆惜之醉成这样,也不能把他扔下不管。燕臻给周敏打电话,周敏听说是陆惜之的事,连听也没听,当即挂了电话。 陆惜之在这个城市里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相熟的朋友了。 “我们带他回家吧。”林州不忍地道,“不太熟的人,也不放心,他醉成这样。” 燕臻没说什么,开车带着林州和陆惜之回了公寓。 林州把陆惜之带到浴室,亲自照料陆惜之,完全不让燕臻插手,直到把他扶到客房里躺下才吁了一口气。 回到卧室的时候燕臻还没睡,躺在床头上看着书,看到他回来才把书放下,笑道:“州儿忙完了?” 一副故作轻松打趣的神情。 林州磨了磨牙,嗖地扑上床,把燕臻压在身下。 “你不要跟我装模作样,给我老实交代,陆先生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燕臻看着林州瞪眼咬牙的模样,暗暗叹了一口气。 纸包不住火,他有意瞒了这么久,林州终于还是察觉了。 只是看着林州的神情,曾经令他为难万分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他曾经怕林州得知之后会心生芥蒂,可是看着这个大张旗鼓对他兴师问罪的少年,那些顾虑似乎都变成了多余。 燕臻不由得微笑起来。他到底在杞人忧天些什么? 林州还在自顾自地猜测:“他跟你谈过恋爱?是不是?!有没有谈过,你快点说!笑什么笑,不准笑!严肃点,快点回答我!” 林州急死了,他头一次觉得他哥这张无论何时都云淡风轻的脸是这么地——欠揍。 燕臻抓住他的指尖,点了点头。 “说话!”林州怒瞪,“不说话就是心虚!做贼心虚!” 燕臻:“……谈过。” 林州哼哼了两声,圆润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向来感官敏锐直觉精准,怪不得他一直觉得陆惜之跟其他人的感觉不一样,原来根源在这儿呢。 “什么时候谈的?谈过多久?怎么谈的?” “……”要照实说吗?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测的后果吗?燕二少陷入了深沉的纠结。 “坦白从宽,欺骗从严!”林州坐在燕臻的肚子上,一根手指指着他怒道。 燕臻最终一五一十地照实讲起。 “上学的时候就谈了?是初恋喽?”林州听着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哥的初恋居然不是我。”好委屈,好想打人。 “对不起。”燕臻低声道。 林州眼圈红了起来,他抬手揉了揉,清了清嗓子,继续审问。 “谈了好多年?” “没有那么久。”燕臻很快回道,抓住林州抹眼睛的手,“真的没有,也就是大学的最后两年。” 60.第六十章 “只有大学的最后两年,而且从来没有做过和州儿一起做的事……”燕臻伸手将林州拉下来,揽在怀里。 林州磨了磨牙,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只觉得鼓胀胀的有些难受。 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他没有必要抓着不放,只是猛一听起来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一直以为燕臻或者林旗,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他的,但没想到曾经有一个人也被他放在心里,那个人还比他更早。现在那个人就在隔壁。 “你失忆了。”林州在他怀里小声地道。 燕臻顿感不妙。林州扭着手指继续道:“我刚来找你的时候,你说你不记得我了。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应该只有陆先生是你的情人吧。” 他却一直自以为是地亲近燕臻,在燕臻的心里只记得一个陆惜之的情况下。 那个时候燕臻是怎么想他的呢?自作多情?还是行为可疑? 燕臻不让他再想下去,猛地翻身覆在他的身上,将他牢牢地圈在怀中,手心抚着他的额头,低下脸庞想要亲吻他。 林州抬手推开他的脸,瞪圆了发红的双眼:“别来这一套!话还没说清楚呢!起开,不要压着我!” 他认真用了力气要推开燕臻,燕臻却耍赖一样四肢缠在他的身上,不让他挣开。 “好,你想说清楚,那我们就慢慢说。乖州儿,别动,让哥抱着。”燕臻诱哄道。 林州红着眼眶:“你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说,天天装深沉。” 燕臻:“……”他什么时候装深沉了。 “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林州道,“每次都是我说你听,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燕臻不爱说话,还是林旗的时候就不爱说话,以前林州也不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想来却觉得心里难受。 “你跟陆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也什么都不说吗?” 陆惜之显然也是个不爱说话的,要是燕臻也不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大眼瞪小眼么?林州才不相信。 燕臻听着林州的质问,后背有些冒汗。 但是更犀利的还在后头。 “我刚来的时候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还想着陆先生?” “没有。”燕臻立刻否定。 “没有。州儿,那个时候我是不记得你,可是不管我的大脑记不记得你,这里——”他拿起林州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一起感受着那勃勃跳动的心脏,“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不知道你离开我的那些天,我每天有多么煎熬。” 煎熬到他看到每一个靠近林州的男人女人,都嫉妒得发疯。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也许难以分清,可是嫉妒的情绪,永远不会被错认。它像一条贪婪的毒蛇,紧紧缠绕着脆弱的心脏,在每一个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