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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驰文着急去见许细温,又不想招惹张扬这个麻烦,他稍微稳了稳情绪,“小雨,你是真的喜欢我?想嫁给我吗?” 林小雨觉得难堪极了,不只是郑驰文的询问,还因为张扬在跟前,她紧张地抓着裙子,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是。” 郑驰文能感觉到张扬几乎要暴躁了,他接着说,“还是想给轻轻找个爸爸?” 林小雨看着他,红了眼睛,可她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声音却是不紧不慢,“这并不冲突。” “小雨,不要委屈自己。” 不要委屈自己。 郑驰文说的是不让她委屈自己呢,还是不愿意委屈他自己呢。 林小雨看着郑驰文离开的方向,眼泪默默地流。 一只手伸过来,要帮她擦眼泪,被林小雨闪躲开,她愤怒地瞪着张扬,“你到底要做什么?还嫌我不够丢人。” “追求自己想要的并不丢人。”张扬顿了顿说,“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才丢人。” 林小雨觉得他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她也没心情再和他较真,提着裙子要走。 张扬觉得她哭花妆的样子可真丑,却不想让她就这样离开。 “我没有对孙频频说郝添颂生病的事情,只是说了一些她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情。”张扬微微偏开头,估计也觉得自己做的并不光明。 “那你为什么要骗郑驰文?” 张扬苦笑着说,“因为不想看到你站在他身边,不想看到你想和他一起离开,只想让他赶快走。” “你……”林小雨咬着牙,想要指责他。 张扬微微弯着腰,故意凑脸到林小雨跟前,“我怎么样?” 林小雨看着放大的俊脸,又说不出来其他的词汇,只是梗着脖子,语气生硬地说了两个字,“无聊。” 张扬无趣地站好,脚踢着地上的毯子,“我可不就是无聊么,热脸贴你的冷屁,股。” 这本来是个很口语化的俗语,可从张扬口中说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带着点其他的色彩。 张扬也感觉到了,他唯恐林小雨因为没文化更鄙视他,赶快补充,“我的意思是说,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林小雨白他一眼,感到颇为劳累,没什么好气地说,“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终于没有郑驰文也没有孙频频,张扬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开,而且他预感到,今晚会是一个转折点,不管是不是针对他一个人,他都想试试。 “你对郑驰文表白了?” “不用你管。” “他怎么回应的?”张扬好奇地追问,又认真想了想,有些不悦,“我刚过来那时候,你正对他表白吗?” “你烦不烦。”林小雨有些恼了,张扬不肯让,她就伸手去推他。 张扬顺势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他拒绝你了是不是?” “……”林小雨恼恨他的故意,不肯给她留半分面子。 张扬低头,想了想说,“我年龄是不算大,应该还做不到合格的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可我肯定会好好学习的,不会比郑驰文差劲。”看林小雨不仅不为所动,反而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张扬有些委屈,“年龄小也不是我的错啊,我恨不得能马上老五岁十岁,能变成能让你觉得放心把自己交给我的年龄。” “张扬,你何必这么执着呢,你的家庭条件可能会让你对我有些……特殊的感情,可我告诉你了,这些只是暂时的,并不能长久。你以后会遇到更多优秀的人,返回来你一定会觉得现在的想法很可笑。” 张扬着急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后悔呢?你说是因为你比我大能照顾我,能给我所谓家庭温暖才喜欢你,可比我大给过我温暖的人,不只你一个,我却从没想过和她们结婚。”张扬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和你的年龄没有关系。希望你也不要因为我的年龄,不喜欢我。” “……”林小雨觉得脑袋里的那团线,变得越来越乱,“我是说不过你,可你知道结婚是什么吗?我结过婚,我知道。是以后几十年两个人的相濡以沫,是没有爱情后靠着亲情走下去的平淡生活。” 见张扬不吭声,林小雨肯定他是没有想过的,有些头疼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像是开导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你的事业呢?你想过没有?多少人对你的位置虎视眈眈呢,巴不得你立刻爆出任何新闻好把你踩在脚底。我知道你这一路走得虽然算是顺畅,可说没有付出努力是肯定不会的,在最好的上升期又跌入谷底,你甘心吗?” “我不在乎。”张扬梗着口气说。 林小雨把他的手拿开,“你的不在乎能有几年呢?如果以后你说你在乎了,我要怎么办呢?”林小雨说,“张扬,我是个女人,我能力有限能保证住女儿和我的生活已经很辛苦,我不能保证也承担不起,你有朝一日的后悔。” “郑驰文就可以?”张扬幼稚的问,像个赌气的孩子。 “不是他也可能是别人。”林小雨说,“我累了,已经过了非谁不可的年龄,生活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许细温的嘴巴张了张,没有把那个答案说出口。 她看着郝添颂,静了静,“张扬说你走了,怎么没走?” 郝添颂说,“我明天早上离开,张扬可能向你们转述错误。” 他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郝添颂的解释,让许细温如鲠在喉,其实他不用说那么多的。 “我们后天离开,明天还有个杂志要拍。”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网上。”郝添颂解释,“因为节目,你和张扬人气十分高,关于你的行程安排有很多报道。” “工作谈完了?”许细温环视房间一周,“怎么没见你其他的同事?” “工作是在另外一个城市谈的,经过这里我顺便来看看,他们已经回去。” “郝添颂。”许细温突然叫他的名字。 郝添颂抬头看她,“嗯?” “你累不累?” “……”郝添颂想了想,“不累,我晚上睡得一向晚,你累了吗?” “这么说话,你不累吗?” “……” 许细温说,“每句话都要解释,让我觉得,我们不是在聊天,而是在汇报工作。” 郝添颂说,“如果你不想听,我就不解释了。” “你真的是路过吗?” “是。” “你们是从哪个城市过来的,怎么会刚好路过这里?”许细温又问,“又是在我来的这几天。” “巧合而已。”郝添颂蹙眉,他坐直身体。 “你对网上传的关于我的行程都那么了解,会不知道我要来这里拍节目吗?” 面对许细温的连续追问,郝添颂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