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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宁跑回房里,披上一件深灰的斗篷,匆匆地跟着他爹的后脚跟。跑出府外,正想去最近的酒馆,可是路过隔壁的时候,竟然看见他爹在敲人家的门。 施宁抬头一望,牌匾上竟然写着印府。这可真是巧了,和他家男人一个姓氏。可他怎么不记得,隔壁什么时候有了个印府。虽则疑惑着,但也不敢靠的太近,以免惊动了他爹。 很快地,施宁就看见有人来开门,他们说了几句,他爹就进去了。等大门被关上以后,施宁才觉得刚才那个开门的年轻人有些眼熟,他一定见过。 估摸了一下时间,施宁走上前去,敲响了印府的朱红大门。等了一会儿,又来人开门,却不再是施宁觉得眼熟的那个。 “小公子,请进。”来人把门打开,却问也不问就把施宁请进去。 施宁愣愣地,对他说道:“你认识我吗?” 那人点头说道:“认识。” “额,可我不认识你。”施宁低头回想,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那人笑道,“嘿嘿,这是应该的,小公子请!” 施宁再疑惑,也先进了门再说,他问道:“刚才那个是我爹,你知道他被带到哪儿去了吗?” “知道的,小公子请跟我来。”那人说道,然后则是恭恭敬敬地给施宁引路。 施嘉早他一步而去,这会儿已经见到了印心。可是印心请他坐,他却不坐,说自己年纪大了,坐多了腰痛。印心叫他喝茶,他说不喝,那是斯文人的调调,他是汉子,喝酒。 印心让人去拿酒来,施嘉又说,他儿子不让他喝酒,嘿嘿,有个会关心人的儿子就是烦恼。 “哦?听闻施尚书的公子秉性耿直爽朗,没想到还有如此体贴的一面。”印心知晓施嘉是在和他对着干,也不放心上,老丈人么,都是这样的。 “哼,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儿子。”施嘉听他故意提起施安,少不得又是在讽刺他了。 “嗯?施尚书不说,印某如何得知?”印心浅笑道,他眼下心情平和,已没有昨日那种烦躁之感。 “咱们还是废话少说吧,我施某人是有话说话的人,不习惯罗嗦。”他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九千岁大人突然乔迁至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印心道:“搬个家而已,施尚书为何有此一问?难道说,这宅子谁都住得,就是我印某人住不得?” “哼,你也不要东拉西扯,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儿子!”施嘉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原因就是,这些人都太他/奶/奶地不有话说话! “那就要看你说的是哪个儿子。”印心笑道。 “还用说,自然是我家宁儿。”施嘉瞪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对我家宁儿心怀不轨!” 印心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印某不做点什么似乎太冤枉。” “你!我警告你,你休想!”施嘉愤怒地指着印心说道,还想再骂他几句丑不要脸的,却看见印心定定地望着他身后的方向……施嘉回头看,竟然看见他儿子裹得得跟个小老鼠似地,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小脸,正往这边慢慢地走来呢。 “他怎么来了?”施嘉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印心道,可是这个臭太监叫人去引来的? “我怎么知道?”印心心不在焉地说道,眼下可没空理会任何人,他的眼珠子都看不过来。 越走越近,施宁也看到了印心,他随即露出一抹惊喜的笑容。让一直关注他的两个男人,均觉得春暖花开搬温暖。一个人是恨不得抓到怀里来,一个是恨不得把旁边那男人的眼睛挖掉。 “印心!”施宁喊道,然后竟然像只小鸟儿似地飞扑过来。 那头印心已经准备好了张开手迎接他,但是途中有变,因为施嘉已经不知廉耻地截了胡,竟然跑到中间堵住了。 “哎!儿子!”这是不知廉耻的施嘉,把飞来的儿子抱住了。 施宁这才冷静下来,方才一激动就忘了他爹还在旁边呢。于是差点就当着他爹的面上和印心抱了,他觉得挺别扭的。 “爹爹,你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施宁和他爹说道,眼睛却偷偷地去看印心,发现他就快气死了。 “那你又一个人来干什么?”施嘉板着脸道,不赞同施宁和印心来往。 “我不是一个人,我是跟着您过来的。”施宁无辜地说道,原本是为了监视他爹不要喝酒,谁知道……有意外之喜呢。他笑了笑,又忍不住向印心飞了个媚眼。当然是偷偷地,没被他爹瞧见。 印心是气得要死了,恨不得刮死那个不要脸的臭老头,可是施宁的媚眼接二连三地抛过来,他又活了。当下就漾起了个笑脸回过去,接着是个嗔怪的眼神,怨他没良心,白疼他这么久。 “这样啊……”施嘉闻言就不好意思再说施宁的不是,毕竟是他自己先撒谎。 “嗯……”施宁冲着那边眨了眨眼,回那边一个冤枉的神情,他想啊,想得都睡不着觉了。就咬唇摆出一个寂寞难耐的模样,还有点诱惑妩媚的眼神。 “宁儿,你做什么老是看他?”施嘉看不出这俩人的眉目传情,他挡住儿子的视线,不让儿子看那个太监,也不让那个太监看他的儿子。 “他长得俊呐……”施宁投入得太深,还没□□。 “什么?”施嘉瞪大眼珠子,为什么连他儿子都捧着那太监! ☆、第38章 “没,没什么……爹啊,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施宁回过神来,赶紧岔开话题道。 “没干什么,有什么好干的!”施嘉说道,当即就拉着儿子要走:“咱们没什么干的,就回去吧,以后少来这种地方。” “爹,什么叫这种地方,咱们家也是这种地方。”施宁不满地说道,不时回头看看印心。他们一句话都还没说上…… 印心对他摆了个手势,是二根手指。 施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二根?二更? 施嘉一路把儿子拉回去,还要堤防那太监追上来。幸好那太监还算识趣,没有腆着脸皮跟上来纠缠。 夜晚,施宁早早遣退奴仆,准备好好睡一觉先。等到二更时候,他应该足够有精神去折腾。 “梆……梆……”打更的更夫,从两家之间那条十尺来宽的弄巷走过。 不多时,印心打开印府的侧门,从那道小小的门里,走到施家围墙下。更夫已经走远了,他顿了顿,然后一跃身,没入施家的院内。他今夜着一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