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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阵狂跳,一阵莫名的熟悉让他原本油盐不进的心脏突地就快的发慌。 吴楚脑颅中晕眩着,但他此时仍旧没有意识到这种危机感究竟是什么。 他说着他飚车来的路上就想好的戏文:“你放开,我是吴越的哥哥,医院里的人要把他带走审讯,我猜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不会走远,我——” “吴楚……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啊……” 忽然一个浑沉的嗓音打断了吴楚的话,那熟悉的野兽的气息裹挟着记忆里最痛最狰狞的记忆,铺天盖地向吴楚涌了过来!! 吴楚几乎在一瞬间连气都喘不出,他被韩今宵狠狠一脚踹在肋骨上,正面仰翻在地,韩今宵则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多年前那双让吴楚生不如死的黑亮双瞳在映入吴楚眼帘的时候,吴楚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痉挛,颤抖—— 有人在尖叫,后来吴楚发现发出那样可怕声音的人是自己。 “是你……是你!!!!是你!!你——你!!” 韩今宵粗糙的大手一把扼住吴楚的咽喉,断了吴楚的大叫:“你仪态万千,老大,可惜始终是个花架子,如果是你弟弟,他现在不会大喊大叫,他会和我玩命。” 吴楚惊恐地大叫:“你想杀我对不对?啊?你想杀我——!” “……你想的太多。” 韩今宵冷冷的:“我要杀你,当初就可以一刀结果了你,那时候我没有动手,现在我也不会。” “你很聪明吴楚,你甚至比你家老二聪明,你能猜到我在这里,但是很可惜,你有脑子,却没有勇气……”< br> 他慢慢松开扼着吴楚的手,从腰后抽出一把枪,丢给吴楚。 “哪怕老子现在把枪给你,你都不会向老子脑门来一枪,因为你就是个吃软怕硬的怂货!” 吴楚在韩今宵的注视下哆嗦地抓起枪,但他的眼神闪烁,他迷惑着,他畏惧着…… 韩今宵冷冷瞧着他:“我给你机会,你开枪试试。” “……” “你开啊。老子的脑袋就在这里,你足够报仇雪恨。” 吴楚捏着抢的手势一眼就让人看出来他从未用过枪,他是个心狠毒辣的孙子,但只可惜是个花架子,他可以在千里之外指使别人谋财害命,但他自己却不行。 韩今宵冷笑着夺下了他颤抖着握着的枪,一如多年前狠狠抵上了吴楚。 “不要!!你有什么要求!!别开枪!!!别——” “砰!” 额头剧痛,但显然没有开颅,只是擦破了皮,吓破了胆,吴楚哆嗦着,现在忽然不哆嗦了,因为哆嗦成了抽搐和痉挛,那是吓过了头才会有的反应。 “玩具枪。”韩今宵淡淡地对他说,然后把手枪扔在他面前。 “不过吴楚,你听好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你一个字都别提,还有,吴越回家之后,如果受了半点委屈。下次抵在你脑门上的,就绝不会是一柄玩具手枪……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老大变态谁都不怕,就怕老韩……= =所以说……老韩你其实更变态对吗?更新时间回到晚上6点附近啦~ ☆、吴越受审 “老吴,你别说了啊,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听好,你儿子在我这里,我只会照顾着,不会为难他。”之前单独和韩辉见过面的国安部机要局局长柳怀德,此时正在和吴军长通着电话。 老柳胖胖的手指卷着电话线,二郎腿敲着,和蔼可亲地胖脸笑着:“程序还是要走的,该问的我得问,该审的我也得审,这你也知道,我老柳是领着这份工资的……哎,哎好,你放心,这个你肯定得放心……” 门外一个工作人员进来,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柳局,人来了。” “哦哦,你让他进来,让他进来。”老柳笑呵呵的一点都不像个审人的主,一边还和电话那头说,“那就先这样啊老吴,哎,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没事儿,能有啥事儿啊,咱都多少年的战友了,那就这样,哎哎,先挂了先挂了。” 电话扣上,吴越也正好从外头转了进来。 吴越这几天警务算是彻底给开了,接受了公安局一系列的调查审讯,但吴越嘴硬,面冷,后台强势,没人敢真动他,他又是个软硬不吃的货,公安们的那一套作风他自个儿都心知肚明,真拿他没有办法。 好在这件案子大发,牵涉了缅甸,官员,毒品,国家安全。吴越被无计可施的局长拎给了国安部,这尊大佛公安是抬不动了,您国安不是牛掰吗?那您扛着吧,谢谢您嘞。 “小吴来啦,来这边坐。” 老柳笑的让人如沐春风,他招呼着让吴越坐下。 吴越瘦了很大一圈,下巴更尖,他穿着最简单的黑衬衫,这些天没怎么晒太阳,一个多月在屋子和车子里来回闷,衣服一衬竟然显得有些苍白。 吴越在椅子上坐了,没有去接老柳递来的茶。 “柳叔,如果您要问的也和冯局他们差不多,那您还是别问了,我不知道韩今宵去了哪里,警车是他劫的,但他没有杀害负责押送的警员,当时来了第三批人,那批人和城里头姓元的那个老板有关系——” “行啦小吴,你别着急,这些话你都和公安局那边讲了很多次了吧?”老柳哈哈笑道,敲了敲面前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子,“我也都看了很多遍啦。我今天找你来,没别的意思,我就想问问你,你还想当警察吗?” 吴越不假思索:“想。” 老柳就说:“那你知不知道,和这么一场血案,和这么一个危险的在逃犯有瓜葛,不管这种瓜葛是真是假,别人怎么传,你都不可能在你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再继续走下去。” 吴 越又不假思索:“那我不想当了。” 老柳:“……” “你把那个人,看得比自己的前途还重要?” “我的命是他救的,没他我已经死了两回。” 老柳竟然还能笑呵呵的,他的眼睛也确实带着笑,但他无疑在盯着吴越的每一丝表情:“哦,那他救了你两次……我听说一次是在冷库,一次是在悬崖,很有情义嘛。” 吴越:“……” 老柳状似不经意地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你?” “朋友。”吴越很干脆,“这个问题这个月我已经被问了不下百遍了,换个问题?” “我没有问题啦。”老柳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个什么样的小家伙,我比别人清楚。投敌叛国的事儿你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你不会做,徇私枉法……我曾经以为你不会,但是现在,小吴,人是会变的。” 吴越看着他:“柳叔,什么叫徇私枉法。” 老柳笑着:“嘿,小家伙你读了四年的警校,你再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