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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肖五与林世友,放低声对柳芸道:“柳老弟,你见过朱大人的妻室吗?” 柳芸一口茶在嘴里,差一点给呛着:“程大人何此一问?” 程大人追问:“柳老弟见没见过?你见过?” 柳芸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长得是不是很……”他继续说:“很丑?” 柳芸抬眼看着程大人:“程大人从何得知?” “嘿,柳老弟,北门的旺家赌场开了一场赌局,私下赌的就是朱大人的妻室容貌的美丑。”程大人用更低的声音道:“我想问你之后,去叫人下注。老弟你要不要买点?你若见过朱大人的夫人,这可是送上门的银子。” 柳芸哭笑不得:“怎么个下注?”自己给自己下注? 程大人详细给柳芸讲如何投注:“此赌局为番摊,赔率为一赔三。庄家开的是朱大人的妻室容貌丑,你若押朱夫人美貌五两银子,到时开局时她实际丑,你这银子就归了庄家。若是朱夫人美貌,你就得十五两银子。” 肖五与林世友听见了此话,心里的火真冒,这胆子大得可以,居然拿夫人的容貌设赌局。 程大人接着道:“这个赌场是由鲁王的内弟所开。”汤家也是一品公爵。 这下大家明白了,敢在锦衣卫头上动土的人,果然不是凡辈。 柳芸问:“设了这个赌局,他们如何知道答案呢?” 程大人笑笑:“柳老弟就不知道了吧?朱大人是圣上义子,不久的正旦夜,朱大人会携妻前往参加宫里晚宴,朱夫人的容貌就会大白于天下。” 柳芸看了肖五与林世友几眼,这事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 朱守林也听说了这事,他让人去查了,私下参与此赌局的人几乎都是高门权贵的子弟,还有些朝廷官员。蓝家邓家下的注很大,每家出了一万两银子,买的自然是朱守林夫人容貌丑陋。蓝家那位妾室霞儿将身家全买了朱夫人容貌丑陋。 在多数人都买朱夫人容貌丑陋的情况下,有几人私下大额买了朱夫人美貌,一个是徐增寿着侍卫陈洪悄悄买入,一个是丁显著夫人悄悄买入。另有一位神秘人下了五万银巨资买朱夫人貌美。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多好奇朱守林夫人长相的人,都纷纷前往下注。由于买朱守林夫人容貌丑的人过多,赔率上涨为一比五,再这样买下去,赔率还会上涨。 程大人心动,也想买点,他将期待的眼神放在柳芸身上。 柳芸伸手:“程大人给银子,下官让肖五前去买便是。” 程大人欢喜的掏呀掏,掏出十两银子:“这是私房银,存了好几年。” 柳芸给他添了九十两凑成了一百两的整数:“这是下官借给大人的,胜了都您的,输了,算我的。” 程大人推让半天,也就同意了,他知道柳芸出手,一定没输的道理,人家可是见过真人的。 柳芸走到肖五身边悄悄道:“你出去寻一批暗探前去下注,买朱夫人美貌。每人只买十两银子。另去通知香满院的掌柜,有多少银子全买下朱夫人美貌。” 肖五笑了起来,他欢喜的跑了出去。随后应天府城传出可靠流言:朱大人的夫人容貌极其丑陋,可比无盐女。 这起下注传到了后宫,平日里各位妃嫔闲来无事,最喜欢谈论宫外的趣事。她们也很好奇朱大人夫人的容貌,纷纷叫人前去下注。多数人买貌丑,只有一两人买貌美,也只是为了博大。 皇上也得知这事,他好奇地问陈公公:“守林的夫人被别人用来做赌注,难道是真的长得丑?” 陈公公行礼:“陛下,小的没见过朱夫人,不敢妄言。“ 皇上想了一下:“去,找人为朕下注一千两。” 陈公公问:“陛下买哪样?” 皇上犹豫了一下,他对守林的夫人容貌没信心,甚至觉得的确有可能长得丑。但,他觉得既然是赌博下注,自然是博大。何况自己是九五之尊,怎可能从众行事? “下注买美貌。” 陈公公也掏出一百两:“小的跟着朕下沾沾光。”他走出去叫了一位小弟子,悄悄出宫下注。 这事连朱府的两位嬷嬷也知道了。不少人跑到朱府试图买通府里下人打听,他们的夫人长得如何?下人们哪敢乱说?纷纷摇头不知,下人接二连三来向管家与嬷嬷禀报此事。两位嬷嬷没动声色,只悄悄私下商议:“夫人今天回府后,咱们就开始教她礼仪。” 什么样的女子是美人,没有人比在宫里呆了近二十年的嬷嬷们更清楚了。再有美丽的容貌,没有优雅的仪态,也不算是美人。 第262章 定案 一个时辰后,郭捕头带着的衙役们,将贺实夫妇与周氏一同带回了府衙。周氏哭哭泣泣,贺实骂骂咧咧,贺妻气气呼呼。三人见着程大人与柳芸就跪下呼冤枉。 “妾身没罪呀大人,是魏海放的火。”周氏哭着道。 “同小的无关,我什么也不知道。”贺实有些不服气。 “周氏不要脸跑妾家,怎么将妾身拿来。”贺妻有些恼。 郭捕头拱手禀报:“程大人,柳大人,在下前去拿人时,贺实同周氏还同睡在床上。贺妻在院子做针钱。” 程大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三人,贺实长得结实,一身的蛮力。他点头,闺房寂寞的周氏之所以同他在一处,图的也就是他的这身蛮力了。 程大人转眼看向贺妻,脸上长满了雀斑,嘴微微的向前凸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子还偷人呢。 比起周氏的模样,这贺妻真是上不了台面。他时不时摇头。 应天府的府尹程大人,平时里最爱看的就是话本,他自己还私下写话本。这次发生的纵火杀夫案,他有写下来的冲动。所以,他最感兴趣的并不是此案,而是案件里的这几个人。 柳芸见程大人盯着三人瞧个不停,她便开口直入主题:“周氏,你相公才死,尸骨未寒,你就跑去同贺实睡在一处。你是因通jian后想同贺实长在一处,才杀了你的相公,再放火烧屋毁尸灭迹。” 周氏慌乱地道:“不不,不是这样,妾身只是前去贺家借宿。没有通jian,更没有杀夫。” 柳芸噗嗤笑:“借宿?又因何官差拿你时是鸳鸯双宿?” 周氏结结巴巴:“是他,他强行上的床。” 柳芸看了贺实一眼:“周氏说的是实话?若真是这样,府衙以强jian罪拿了你,jian他人女绞刑。” 贺实一听这话又怕又怒,他大眼一瞪骂周氏:“贱妇,哪次不是你主动的?那次我送去你娘家,你在车上就对我动手勾引,当场脱衣与我欢好。昨天晚上你自己跑到我家里来,床也是你自己爬上来的。” 周氏惊恐万分地看着贺实,她没料到贺实会当众说出这些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