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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造证据。 朱守林想到了怀里的那封信,他冷哼,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李善长一手提拔的前相胡惟庸因谋反被诛杀,圣上念他的功,并无追究其责。圣上任李善长为御史台事务,可向圣上提出各种建议。 圣上也知,胡惟庸前后给了李善长多少白银。他李家若只是为银子,圣上不会拿他如何。李善长对大明江山的确有功,他与圣上还是儿女亲家,若李家能安分守己,那便能安稳度日永享荣华富贵。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人要是想作死,别人也拦不住。朱守林所要做的就是收证据。 陈宁不一会匆匆回来:“大人,刚才审贺家那大儿子贺书言。他招供说,李佑与他喝酒时不止一次提到:以伯父之功应封为王,许宣国公之位过轻。周王封子牙齐王,伯父之功大于子牙。” 朱守林嗯了一声:“继续审,时间、地点、所涉之人都详细地记下来让他画押。” 陈宁拱手而去,审讯继续进行。 李家书房。侍卫匆匆入室,拱手相告:“大人,狱卒回信,锦衣卫拒放贺四小姐。他说:此案圣上看着,外面那么多人盯着,任谁都同样获罪。要怪就怪其夫家,这个时候休她回家。” 那人皱着眉头不悦地道:“过去的案子都是由刑部主审,怎么样都好说话。此次案子由锦衣卫来审,锦衣卫那伙人得了这样的机会,能不借机立威?锦衣卫会将贺家的女眷发至教坊司?” 侍卫道:“难说,贺家这次与锦衣卫结仇,怎么可能轻松的放过贺家人。” “若进了教坊司还容易捞人,怕就是怕被送入军营为妓。” “大人,那就找名女子换她出来?” “谁愿入军营为妓?那与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侍卫想了想道:“用在下的妻室去换,那妇人不守妇道,私下为娼。若不是大人告诉在下,在下还被她所蒙骗。她既然那么喜欢为娼,入了军营正好。” 那人看了他一眼:“贺四小姐以你妻之名与你在一处……” “大人放心,小人守礼待贺四小姐。” “嗯,我会赏一名女子你为妾室,这一次,你看上谁就给谁。” 侍卫此时想起了贺家表妹张小姐,她那妙曼的身姿,那娇媚的容颜,那婉转轻泣的模样着实让他心痒。他不一次寻机会去前院的书房偷看张小姐侍人。可惜了,她被送回了贺家,不然自己这次就要了她。 第104章 讯室 这一日,柳芸去锦衣卫点卯后不久,陈宁来寻她,陈宁恭敬地行了礼道:“柳大人,大人让在下前来接您去审讯室。” 柳芸一听便皱了眉头:“那地方定是哀嚎一片,血rou模糊,这……”她不想去,古代的酷刑实在太凶惨了,眼不见为净。 陈宁想,果然还是大人知晓柳大人的脾性,大人昨儿就告诉了他:今日暂停审讯,让一干人犯闭嘴,若发出声响就扔其到地牢去。 他忙道:“怎么会,咱们锦衣卫都是以礼服人,不会用大刑。柳大人所想皆不会出现。” 柳芸听此话哭笑不得,当我三岁孩子来哄。锦衣卫是何类人,自己比他们更清楚,锦衣卫成立后就以酷刑来审案。 肖五道:“主人,在下也陪你前去。” 柳芸点头:“好吧,去看看。” 她背着手走在前面,陈宁与肖五走在她后面,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姓贺的这些日子被他俩人时不时扔进地牢里,张狂气焰消失殆尽。 锦衣卫的刑讯室离锦衣卫衙门并不远,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进入院子,左边亭台楼阁,右边假山灌木,景致优雅。进入里院后,便是另一番景色,树草皆无,只一长排青瓦房呈现在眼前,铁门铁窗四处透露萧杀之意。 陈宁道:“此处为录供词所用,审讯室在地下室。” 柳芸嗯了声,她想:若不然,鬼哭狼嚎之声恐会传到紫禁城内。 他走在前,三人从一道赤色大门进入青瓦房内,向前走了几步,有一处向下楼梯。几人源着楼梯而下,迎面是一道铁门。守门的狱卒见三人前来,忙上前将门打开,行了个礼:“大人。” 柳芸走在地下室,除了三人的脚步声,里面静悄悄没有声响,看来审讯已结束,就快定案了。 地下室左右两边是一间一间的房,每间房铁门紧闭。柳芸透过铁门的小窗口往里看,里面摆着各种审讯工具。她叹了口气,进了这里,没有人能完整的出去。做人还是安分守己最好。 陈宁引柳芸走到最后一间房,他请柳芸进去,他与肖五在外站着。 朱守林背着手转过身,他见柳芸进来,迎了上去:“芸儿,我让陈宁请你来看看,那位在应天府城嚣张跋扈的贺大人如今的下场。” 柳芸冲他一笑:“嗯,大人。” rou体和意志已被折磨得失了生气的贺启,此时恐惧地发现了一个秘密:锦衣卫的指挥使与指挥同知关系暧昧,甚至可以说是亲密。接下来他们的对话更让他大惊。 朱守林伸手摸了一下柳芸的手:“外面冷不冷?” “还好,今儿穿得多。” “明儿让肖五为你拿个暖手炉,出门捂着手。” 柳芸噗嗤笑了:“哪样子像什么话?手里拿着手炉,人家还以为我是女子。” “管他那么多,你本就是名女子。” 朱守林指了指凳子:“芸儿坐,干净的。”柳芸顺从地坐了下来。 柳芸问:“大人,忙了这么些日子得闲了吧?你早出晚归的,我都没怎么见着人。” “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就清闲了,我陪你出去骑马。” “哎呀,忘了一件事,徐大人约喝酒。” “这次放冬至假就叫上他,去我那里吧,那边宽敞一点。” “嗯,好。” 柳芸看了几眼被绑在架子上的贺启,才短短几日,人已脱了型。她移过眼问朱守林:“大人,我不喜欢这里,闷得很。” 朱守林温和地道:“以后不叫你来此处了。” 贺启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欺君。” 朱守林冷笑问:“愿闻其详。” “姓柳的她居然是名女子。” “哈,圣上早已知晓此事。”柳芸听此话没表情。外面的陈宁与肖五对视了一眼。 “你俩关系暧昧,圣上也知晓?” “这个不久圣上也会知晓。”陈宁与肖五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贺启愤愤不平地道:“你为一名女子行此报复手段可耻。” 柳芸哼了一声:“贺大人,哦,不是大人了,姓贺的,别把自己说得那么的无辜。你的罪状罄竹难书,从你家抄出的那些真金白银已够你被扒几次皮;你私藏被发到教坊司之谋逆胡家女也够你被抄家;你儿子侮童杀童也够你被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