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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增寿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会破案呢,原来是深得真传。” “我是门外汉,与他比差远了。” “那他可真是神探。” …… 柳芸见朱守林一直不说话,心里想着,以后真要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他恐怕也很为难。一边是他孝忠的皇上,一边是朋友。自己与他非亲非故,他还救过自己几次,何苦为难他连累他。罢了,以后自己在锦衣卫一天,便当他是上司,不要做朋友了,保持距离吧。 她想好了,朱守林无论未来如何对付她,她都不会怪他,因为那是他的本职。 徐增寿见他俩人都不说话,便提议:“我们来下棋?十两银子一局。” 柳芸冲他笑着道:“我从此不再下棋了。” 徐增寿惊讶:“为何?你不想赢我的银子了?” 柳芸找了个借口:“太费脑了,下了棋晚上睡不好觉。” 徐增寿疑惑地看了看她,心里想,女人就是善变。 朱守林见她这样,知晓她要疏离自己了。他的心像裂了道口子出来,他试图找些理由将自己的心紧紧的护住。这时他才惊慌失措的发现:不知在何时,他那坚硬如铁的心,他那不惧刀剑的身,已生出了一处软肋:碰之痛,去之痛不欲生! 第51章 沉尸(一) 他们下榻的碧云湖客栈就在湖边,推开卧房的窗就能看见外面的湖,湖上布满荷叶,结着朵朵莲蓬。 柳芸坐在窗边,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像失去了一样最珍贵的东西。 她来到明朝这些日子,在认识的这几个人中,她与朱守林最为默契。她一直以为,他们的友情能做到她离开的时候。现在,她为了不连累他,决定放弃这份友情,她很难过。 她拿出埙站在窗口吹了起来,一道忧伤哀怨的回荡在湖上。她对父母的思念,对自己放弃的友情,都寄托在所吹的曲上,她泪流满面,到最后曲不成调。 朱守林在房间里捂着被子哭了。这是从他有记忆后,第一次哭。他小时候饿得半死讨饭没哭;他被恶狗追咬没哭;他被送去学艺再苦也没哭;他身上受了很多伤没哭。今天他的心碎成了片,再也合不到一处,他按着胸口痛哭。 肖五在外敲柳芸的门:“主人,你没事吧?烤鱼的调料买回来了。徐大人安排的船在岸边等着了。” 柳芸用水洗了脸,收拾了一下,换了身白袍。她拿出小圆镜照了照,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她打开了房门,微笑着对肖五道:“行,我就过去。” 肖五跟着她一起往外走,边对她说:“好像指挥史还没出来,主人要不要叫叫他?” 柳芸说:“也许徐大人已叫过了。” 两人上了船,徐增寿正在船头伸手摘莲蓬。他转头见柳芸上船,便问:“守林呢?你怎么没叫他。” 柳芸淡淡地道:“我以为徐大人会叫。” 徐增寿对肖五道:“去,将你们指挥史叫过来,赶紧的。” 肖五跑进室里敲朱守林的房门,半天没人应。肖五又跑了回来:“叫门没人应,要么有事出去了,要么在睡觉。” 徐增寿看了看柳芸问:“你俩吵架了?” “没有,可能朱大人有事忙。” “说好钓鱼晚上烤,他人跑出去也不说句话。” “让肖五钓吧,晚上烤好再叫朱大人。” 船驶向了湖心,穿梭在荷叶中,柳芸坐在船上,吹了首欢快的曲。肖五边钓鱼边道:“主人就应该多吹这样的曲,别吹太伤感的,听了让人想掉泪。” 她嗯了声,没说话,看着荷叶发呆。 突然肖五跳了起来了,指着湖里,结结巴巴地道:“水下,水下有死人。” 柳芸瞪大眼,惊恐地道:“真,真的吗?” 徐增寿放下鱼竿,忙凑上前仔细一看:“哎呀,真是个死人,光着头像是个和尚。” 柳芸不敢看,她对徐增寿道:“大人,你快让人去通知县衙派人前来捞尸,叫上仵作验尸。” 徐增寿冲着岸边叫道:“陈洪,赶紧去县衙通知,湖里有死人,让县令带人来捞尸验尸。” 陈洪回了一声,立刻去牵马,往县衙处奔去。 跟随他们前来的人听到湖里有死人,全都围到了岸边,看着湖心议论纷纷。 朱守林推开窗,他看见柳芸站在船上,与徐增寿谈着话。他这一刻做出了决定,你想要什么样的距离,你就给你什么样的距离。他要寻个理由早点回应天府,那样,大家各忙各的,也就不用天天呆在一处。 徐增寿问她:“这案子好不好破?” 柳芸道:“如果能查到死者是谁,就好办多了。” 柳芸暗想:难不成我是柯南附体了?走到哪,哪有凶案。 柳芸转头便看见朱守林站在窗前,徐增寿也看见朱守林了,他招手道:“守林,快来,湖里有尸体。” 朱守林深深看了几眼柳芸,将手紧紧握成拳头,他转身走出房间,转出抄手游廊便到了湖边。他挺直着背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大声说道:“徐大人,现在又看不出什么来,等县衙捞了尸体,验了尸再说吧。” 柳芸对徐增寿道:“我们先上岸,去问一下客栈的掌柜和小二,看有没有见过一个和尚。” 徐增寿挥手说道:“靠船上岸。” 船靠在岸边,柳芸下了船,她向朱守林行了个礼:“朱大人。”朱守林冷漠地点一下头,柳芸转身去了室内寻掌柜问话。 肖五也冲着朱守林行了礼,然后跟在柳芸身后离开。 徐增寿站在朱守林身边,他问:“你俩吵架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生疏了?” 朱守林吸了口气,冷冷地道:“上下有别,不是你常说的话?”他说完转身离开。 徐增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咋了,女人善变,什么时候男人也变得这么善变了? 柳芸走进客栈正堂,掌柜听小二说湖里有尸体,正在那里惊恐不安:“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 柳芸叫道:“掌柜。” 掌柜闻声抬头看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看着自己,他忙道:“大人,在下便是掌柜。” 柳芸问他:“湖里那尸体像是个和尚,你这里近日有没有来过和尚?” 掌柜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本店从来没有来过和尚。” “听说有人失踪吗?” “没有,从没听说过。” “有几个入口可以进入湖内?” “只有一个入口有船,别的地方没有船。” 柳芸背着手站走出大门外,她对肖五道:“我们去转一转看看周围的情况。” 肖五跟在她身边问:“主人,你说和尚是不是失足落水而亡。” 柳芸道:“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