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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微想起来脸就会控制不住的发烫。 而且池迁的手一直都不会好,我都快担心死了。叫他去医院看看,他都不肯去,每次只在医务室随便换药就好了。就算只是伤到左手也不用那么不放在心上吧,而且一中医务室那个总是翘班的庸医真的可靠吗。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老妈眼睛终于瞪累了,懒得理我似的把我往外赶。 “妈,我还有阿卷啊。”我笑眯眯地抱了抱她,“你不用那么担心我,我老了有人养有人埋,不会孤独终老的。” 老妈瞪我:“看以后我们阿卷讨老婆了你怎么办,有了老婆忘了娘,你这个当爹当娘的人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他出去自己住了,有自己的小家庭要顾,还要努力工作挣钱,情况好的话一个月来看你一次,情况不好的话只有过年过节才能来见你一面,就算给再多钱给你有什么用?还不是孤老?” 哇靠,不用说的那么恐怖吧。我被老妈幻想的凄凉晚景噎住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池迁才不会呢。” “才不会什么?难道他以后不结婚吗?”老妈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点我额头,“那么大人了思想还那么不成熟!真是,你难道要我为你cao一辈子的心吗?以后我死了谁来管你?” ……可是,他说,他明明说…… “现在池迁才念初三,虽然离他结婚生子还有很长时间,可是未来谁说得准呢?就算现在发誓不会离开你,结了婚也会经常记得来看你,或者干脆把你接过去一起住,可是你也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不是吗?” 对哦,他现在还小,说的话怎么算数。人是会变的啊,这个时候喜欢什么,长大了却不一定喜欢了,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可能以后想起自己说过这种话都会觉得可笑吧…… 说的也是,他怎么可能不结婚。 从老妈那里出来,我心情就莫名低落了起来。 干嘛沮丧成这样啦,以后就算池迁结婚了不常来看我也没什么,我自己有退休金,无聊可以看电视上网,觉得寂寞还可以去公园打太极下围棋什么的,说不定会交到很多老年朋友呢,哈哈。 “……唉。”蹲在贩鱼摊挑拣鲈鱼的我忍不住叹气,为什么觉得更凄凉了,根本没有产生任何安慰的效果。 没有池迁在的话,就变成我一个人了。 一个人。 光这样想想就觉得受不了了。 都是老妈,现在和我说这个干嘛,害我那么早就开始忧虑退休的事情。 “爸。” “哇——”我吓了一跳,满脑子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了,我捂着胸口瞪他,“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池迁向我走近了一点,把手里的格子伞移到我头顶:“下雨了,我给你送伞。” 下雨了?我抬头望天,秋天细绵的雨丝好似一根根银针坠落下来,悄无声息。 “爸,你怎么在雨里走,头发都湿了。”他满脸关切地靠过来,我反射性往后退了退,不然我可能会紧张到说话都结巴。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我的脑袋真的应该换一个了。 池迁刚刚抬手的想帮我擦头发的手在半空中硬生生收住,缓缓垂落下来。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举动落在他眼里就好像排斥他一样,我赶紧解释:“不是……我……” “没事的,爸。”池迁淡淡笑了笑,将那只手j□j口袋里,“我不会再做爸爸讨厌的事,放心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回家吧。”他说,目光投向前方,不再看我了。 我看着我和他之间刻意留出的一只手臂的距离,突然觉得难过得不得了。 最近总是这样。 “我不会再做爸爸讨厌的事。”这句话简直像魔咒一样。 因为池迁有一只手不能动弹,所以生活上总是要依赖我,我帮他穿衣服,帮他洗澡,帮他拿东西。这让我觉得曾经分外依赖我的小阿卷又回来了,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甘之如饴。 可是,慢慢的,我的兴致就不那么高昂了。 前两天我参加教师素质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是高中部语文组的第一名,虽然在复习时有点蹭了重生的光,但我还是很高兴,在完全不记得题目的情况下还是能考到这个分数,算是略微证明了自己一直都有努力工作吧。 池迁也听说了这件事,那天我下班回来,他就在客厅迎接我,笑容满面地要给我一个拥抱,结果却在张开手臂的那一瞬间硬生生改成了双手插口袋的姿势,只是笑着说:“爸,祝贺你了。” 混蛋,我都做好被抱住的准备了,居然给我来这个。 晚上洗澡的时候也是,我拿着肥皂帮他往身上抹,怕伤口淋到水,他高高举着手臂任我摆布。 洗澡的时候当然是光溜溜的,未免我的衣服淋湿,我也只穿了一条短裤而已。 眼睛左瞟右瞟,怎么都避免不了看到池迁的身体,一边拿肥皂往他擦,一边描摹着他身体的轮廓。 他生日在冬天,过不了两个月这孩子就十五岁了。 因为每天打篮球的关系,他的身高窜得特别快,早在春天就高过我了。身材也不像以前那样瘦巴巴的,用力的话,手臂已经有鼓起来的肌rou了。肚子上虽然还没有腹肌这种东西,可是却完全没有赘rou,脂肪都长在最合适的地方,一点也不会碍眼。 叫他转过身子帮他搓背的时候,看到他渐渐展开的肩部和背部呈现的完美线条,我喉咙都莫名干燥起来了。捏着肥皂的手触碰到他的皮肤就忍不住一抖,结果肥皂就从手上掉到地板上了。 那一瞬间我脑中突然闪现了上辈子看过的许多关于“捡肥皂”的笑话段子……不知出于什么恶趣味,我咳嗽了两声,若无其事地对池迁说:“阿卷,给爸爸捡一下肥皂。” “嗯。”毫无所觉的池迁十分顺从地走了过去,弯下腰—— 我连忙捂住鼻子扭过头去。 刚刚突然有一种喷鼻血的冲动。 “爸,你怎么了?”捡完肥皂回过头的池迁看到我扭着脖子,很奇怪地问。 我干笑着挥挥手:“没,没事。” 偷偷看了一眼手心,没有血迹,我“呼”了一口气,要是真的流鼻血,那就糗大了。 “我帮你冲干净吧。”我这么说着走了过去,脚下却突然一滑:“哇呜——” 就这么一头撞进了池迁的怀里,肌肤相贴的地方传来一阵湿滑的温热,我抓着池迁的腰部,借助他的力量抬起头来。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