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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多少?” 侯一群:“也没多少……五十多万吧。您不让我搭理他,我以后不见他,钱正好不用还了。” 侯先进神色一凛,严肃道:“还上,欠姓楚的多少钱,立刻给老子还上。” 侯一群:“……” 侯先进叮嘱道:“一分都不能少,还了钱断绝来往,别再沾,别惹这人。” 侯先进在军政两处身居要职。他知道楚珣真实身份,他太清楚总参二部特情处处长是个多么厉害的狠角色。就他们家侯一群这二愣子,还玩儿牌,还争风吃醋,争个屁!你忒么玩儿牌、玩儿女人、还是玩儿命,玩儿哪个能是人家的对手? 他一直没跟他儿子透露,就是知道这混账小子不争气,知道太多了再出去胡说八道,逞强找楚珣挑事儿,哪天被人家灭了口,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把自己作死的。 再说侯大少爷,也是从小让家里宠得,跋扈张狂惯了。骨子里的作风,打一生下来从根儿上就定了型。整棵树苗长歪了,你再让他收敛,长歪的树杈子往回掰,哪掰得回来? 他在楚珣那里憋一口气血,得在女人面前找回来。恃强凌弱这种事儿,咱侯少爷最擅长。 他把霍欢欢送回家,在对方家中将人抽了一顿耳光。 也就是这顿打,被蹲点儿的人偷拍了照片。 以侯一群的脑子,他是想不明白他爸爸竟然怕楚珣那小子。 楚小二长得漂亮,挺耐看,小细眼一眯,相当勾人,特有女人缘。侯爷瞧见了,偶尔都心痒痒一回。姓楚的除此之外,还有多大本事?也就是个浪荡子弟,整天泡在夜总会里打牌。四九城里的少爷,都一个货色。 侯一群跟楚珣曾经同校念书。当年在景山贵族学校两人就是校友,后来又都进了清华。 俩人进大学的路数可就大不一样。侯一群是仰仗他的背景、身家地位。在这一点上,全世界的大学也没区别,专门有一些名额,是留给官宦贵族世家子弟。这些人跟普通人那就不一样,不看高考成绩,看的就是你是谁家孩子。 楚珣不是。楚珣打小聪明,成绩很好,是自己凭本事考上的。然而进校没几个月,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据说是军训违反校规还是怎的,被学校“开除”了。 关于楚珣将来走哪条路、何去何从,上面的人曾经有过争论讨论,意见不一。 楚珣“被开除”是事先计划好的,随后送去英国念书,让他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漂泊海外数年,为将来特工生涯铺路。 当年,上面的人甚至有过这样的想法,为楚家小二塑造身份铺垫前程,必然要有所舍弃牺牲,两头不能兼顾,这方面是保儿子,还是保老子?倘若楚珣的家庭际遇发生重大变动,楚怀智仕途遭遇贬弃,犯下某项政治错误,遭受牢狱之灾……随后,楚小二以“政治避难”身份,合情合理地流亡海外,被对方“收买”,去美国发展事业,甚至可以由韦约翰从中引线搭桥,植入对手的情治部门,成为深深插进敌人心脏的一把刀,这是最完美的一个三十年计划。 最终还是贺诚极力反对,阻止这个想法的实施。 贺诚那时候说,走那条路,是把人用得太狠。孩子将来一辈子“流亡”,不能回家,太残酷,不能那样做。 …… 月余之后某一天,楚珣起个大早,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冲进洗手间。 他的同居大宠物邵钧,正撅屁股睡在床上,趴着睡,下半身裹一条毛巾被,露出后脊梁光滑修长的肌rou纹路。小邵队长昨晚正好从清河回来,俩人一张床上睡的,难得有兴致,聊了大半宿,互相发泄感情上的苦闷。 邵钧双眼失神,仰视天花板:“老子是个大傻逼,老子喜欢上一人儿。” 楚珣跟这人并排一躺,一齐往天花板上找星星:“你是挺傻逼的,喜欢上谁,能把婚都逃了,捅这么大事儿。” 邵钧说:“那个人可能一辈子都被栓着,出不来,我一辈子不能跟他像两口子那样,住一起,过日子。” 楚珣说:“有夫之妇啊?让她赶紧离婚啊。” 邵钧踹了楚珣一脚:“你才喜欢有夫之妇,无聊。” 楚珣叹口气:“我是无聊,我喜欢一个小妹儿,长得特俊,我特稀罕,他也喜欢我……丈母娘不待见我,他们家,跟我们家有过节。” 俩人胡掰乱扯,互相都留着一手。楚珣知道邵钧心里藏的什么人,邵钧却不知道楚珣说的是谁。 楚珣拍掉邵钧手里的烟,“不许抽烟熏我”。 邵钧突然一翻身,像个八爪大螃蟹盖到楚珣身上,二人乱闹了一会儿,又悻悻地滚走,各扒一侧睡了。邵钧考虑到他家小珣儿好歹是个纯洁的直男,三爷爷是正派人,有原则的,不勾搭直男。 楚珣起得早,在洗手间里哼着歌。他贴着镜子刮胡子,上下左右细细地端详,斜眯眼刮净脖子和喉结处,又拉远了再认真端详——真帅。 他换上一身浅米色衬衫,灰色西装裤,打扮得斯文,临了没忘了往左右咯吱窝里喷上香水。 邵钧睡得迷糊,撅着腚哼哼:“起这么早……cao……我还要睡。” 楚珣懒得招呼:“睡你的。” 邵钧从枕头里斜眯一只眼:“捯饬这么美,见媳妇?” 楚珣说:“见我老丈人。” 邵钧腾得一下,脑袋从枕头里拽了出来,顶着乱蓬蓬的发型:“真的啊?……我也去。” 楚珣嘴巴都合不拢,带着笑:“逗你的。” “嗳,嗳,别他妈动我。” “滚,我见我老丈人,这忒么有你什么事儿啊?!” “……” 楚珣没用司机,亲自驾车,驶过长安街,一路往东郊开去。 总参大院内也开出一辆黑色轿车,楚怀智端坐后座,神情肃然,衣着庄重。 刚开出一段路,楚总长提醒司机:“路过东兴楼,把刘师傅接上。” 与此同时,一辆毫不起眼的军绿色吉普车从复兴路拐出来,车内的人面容冷峻如常,黑衣黑裤,握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捻动,显出期待。 等红灯,霍传武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只手一摸裤兜掏烟。烟没掏着,摸出一盒薄荷糖。 他默默地笑出个酒窝,丢一粒糖含在嘴里。 这是前两天楚珣去找他,带去一箱薄荷糖,随后他的地下宫殿里四处就摆满了糖。衣柜里所有衣服被楚珣翻检一遍,烟统统处理掉,一根烟都不给他留,每条裤子裤兜里塞上一盒糖。 “你烟抽太多了,对眼睛不好,身体更不好。” “以后烟瘾犯了,就吃糖。” 楚珣这人控制欲的瘾上来,比烟瘾还厉害,特较真儿,一遍遍地叮嘱。 传武早上本来已经穿好衣服要出门,临走想起来,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