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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五?你哪儿来的?” 梁上君咧开嘴角:“老钱替你搞来的,然后被我偷来的。” 纪策愤慨地谴责他:“呆贼你这就过分了。偷抽我的烟也就算了,你别在我面前抽啊,这诱惑太大了。” “呵呵。”梁上君笑起来,吐出烟圈慢慢化去,“谁说我不是在诱惑你呢。” 纪策偏了偏头,从他这角度看过去是背光,只能看见梁上君明润的一双眼,在烟雾缭绕里注视着他,认真又迷蒙,衬着窗外的夕阳斑斓,橙红色越过梁上君的发梢肩头。 这些都铺在他的眼眶里,猛然间就掩盖了那些血淋淋的梦魇,让他昏昏欲睡…… 再清醒的时候已是隔天,但他很清晰地辨认出自己的口中有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一直顺着他的血管蔓延全身,舒展开筋骨,神经末梢好像都在跳跃。 这味道的成分?白三五、呆贼。 ================================================================= 下章预告: 我不学我爸,他太窝囊。 第53章 纪策这段时间一直在反复发热,好在没有其他大的问题,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正常,几天后已经能拄着拐下地去看rou蛋。 rou蛋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常常拖着纪策的膀子嚎,说麦子走了,麦子怎么就走了,麦子说他能撑得住的,一回神怎么人就没了。 纪策也没别的话可说,他只能劝慰rou蛋说他会让上面给麦子一个交代。 这两天有个小演习,梁上君忙得跟陀螺似的,又是一连又是七连,调兵部署他一个人张罗,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看纪策。纪策也不大在意,他只是每每想到上次的胡闹就乐呵,不过也真是不能再来了,那天护士小妹盯着他床单研究了半天的模样他可受不了第二次。 王斌最近一直待在伽蓝,跟国安部那边周旋着这次这档子事,偶尔会到纪策这里来坐坐,跟他拉拉所谓的家常。 王斌说:“那个小朋友胆子挺大,那天居然跟我和老唐拍板了。” 纪策一愣,没反应过来:“嗯?哪个小朋友?” 王斌看看他,说得平淡:“七连的那个连长,叫梁上君的。” 纪策讶然,差点让苹果给磕到牙:“什么?跟团长拍板,他不想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被送回来那天。”王斌吹了吹杯里的茶叶,抿了口茶,“我也想不通,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砸了老唐的面子,还喷了我一脸的口水。” 纪策没说话,心里边五味杂陈。那呆贼平日里也没这么冲,按理说还没呆到要往团长的枪口上撞,更何况还连带得罪了国安部的一个副局长。他要么就是脑残了,要么就是……真的关心则乱。纪策下意识地瞄了瞄王斌。 他了解王斌,王斌嘴上说“想不通”,心里面七拐八弯肯定都能摸出个大概。他跟他说这件事,不是随意找话茬,是在试探。 “小策,那个小朋友倒是蛮在乎你的。你猜猜看他跟我嚷嚷什么?” 纪策问:“嗯?他嚷嚷什么?” 王斌道:“他骂我们把伽蓝的兵当妓女用,上完就跑还不给钱,实在太cao蛋了。” 噗—— 纪策终于忍不住喷了,他边笑边抖着说:“他这人说话就这样,您别在意。” 王斌接着道:“那时候他大概以为你死了,还指责我们对不起你和你父母,他说……你们一家被国安部埋汰了,为国捐躯却落了个不得好死。” 这下纪策笑不出来了,他沉默,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对待梁上君的莽撞。他感谢那呆贼骂出了他这许多年的怨愤,他知道那呆贼是在关心他的“死得其所”,但是他恼的是,他父母的事情,谁都不该再提。 王斌说:“小策,那个小朋友很了解你,可能比我都了解你,你们交情挺深……” “是,挺深。王叔叔,”纪策敷衍了他的话,生生转了个话题,他问,“麦子的事怎么说?我要给他申请特等功。” 王斌望进他的眼里,顿了顿才回答:“这事已经有眉目了,国安部这次顺藤摸瓜摸出了不少东西,等那边的统计报告出来,逊奈的事就解封。大概就在这次伽蓝的演习结束以后吧,麦子的特等功就能下来。但是这也意味着,咱们正式跟逊奈对上了。” “嗯,这样好,这样心里舒坦多了。我们的英雄就是英雄,不是见不得人的妓女。”纪策踏实了,照着梁上君的话来说,他也不想被人上完就跑,他宁可光明正大地宣战。 话说回来,梁上君似乎跟逊奈有着不少的纠葛,这次的事情一解封……纪策有点幸灾乐祸,不知道那个呆贼会怎么个反应? 王斌的话可信度很高,果然,大部分的环节很快尘埃落定:麦子的葬礼、特等功,纪策和其他几个侦察兵的二等功,纪策和rou蛋出院、归队,事件全面解封…… 还在忙着演习的梁上君得知是逊奈惹的事之后,出人意料地淡定,只是斜着嘴角贱贱地笑:“是么,那敢情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他斗志昂扬。 可谁承想,这仗还没开始打,纪策那里就出了事。 他忽然“被退出”。 “王叔叔,你什么意思。”纪策手里攥着一纸调任书,用质问的语气问。 王斌放下手里的文件,正色道:“小策,跟我去机关。” 他没有用征求的语气,以前他说这话的时候会在句首用上“要不要”或者在句末加上一个“吧”一个问号,然而这次他没有,他下的是命令。 “我不去。我早说过不进机关,什么理由让你突然逼我?”纪策很气,但他不是在赌气,他不明白为什么王斌的态度这么强硬。 “那天那个梁上君的话点醒了我,你们纪家不该被这么埋汰。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追究,你从来不会让我为难。但是你应当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守着你父母的荣誉,守着你的荣誉,而是守着你的命。以前你一意孤行要走你父母走过的路,我拦不住也没有资格拦,现在你自己退了出来,既然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为什么不更彻底一点?你现在有足够的能力应付机关里的事,那就不要扯到这次的一线里去,跟我去机关。” 纪策气乐了:“这不是理由。王叔叔,你耍我?” “这是理由,虽然不是全部的理由。而且,是你在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