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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就没人杀你吗?”我想到了洛洛,不说会更危险罢? “那个秘密很龌龊,可能不具备任何遏制局势的效果……”谨慎出自本能,我还想做进一步介绍,被他打断。 “那你给单目留话是什么用意?卫明君为何不顾前线战事,却回家凿自己女儿房里的墙壁?” “哎?”难道真起作用了? “快说。” 这是带有威胁的邀请语气,我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阴狠。 我老老实实地将宫中的经历复述一遍。 本以为他会很惊讶,但他眼中更多的是一种求证,一种得到证明的释然。 “你好好休息。”他平静地说了一句,就要离开。 “哎!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可以还我清白,放我走了?” 他顿了顿,没有表态,淡淡一句:“你呆在我府中是最安全的,你的事我会尽快解决。好好休息。”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卫将军已经因为皇帝偷窥女儿而拒绝出战,那为何周吉锦还担心他还会奉旨出兵? 好哇,周吉锦竟然诓我! 咬牙切齿一番之后,我很失落。 一面为他身为王爷却频频在我身上使用不耻伎俩以达到目的而感到恶心,一面又想到现在应该还在图土的覃美人。 才几天,我竟然分外想念他。 我自小垂涎男人美色,做过无数与美男子结成欢好的白日梦。曾一度将小罗视作梦中归宿。以前我以为自己是喜欢小罗的,但当他向我告白时,我退缩了。□□第一美男的周吉锦应该是我喜欢的类型,但当我被告知是他的王妃时,我惊恐着。公羊祝姬扬言娶我时,我想着怎样摆脱他;单目向我示明心意时,我只会感到慌张。 除了覃美人。那些东西的悄然改变,都是因为他的出现。 他那张惑众的脸总能让我失控,他身上的青草气息令我莫名安心,啊,纵然他言语刻薄,却依然令我痛并快乐着。我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是:只要是他,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难道,我果然喜欢他?! 我猛然觉着一阵窘迫,脑子里不停出现与他相识的一幕幕,记起他现在仍在图土,并极有可能左拥右抱着公羊祝姬赠给他的美人…… “摘你的烂桃花吧!我才不在乎!” 我推开窗子咆哮了一阵,竭力不再去想与他相关的任何事情。 我琢磨着是否可以尝试偷偷溜出王爷府,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天而降。 “笨石头,笨石头……” 没想到小九居然还在这里! 它比我离开之前大了半圈,可见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也不知是谁在照料着它。 “过来过来。”我招招手,它从窗台蹬地跳到我的肩上,好家伙,还知道自己主子是谁。 我小心翼翼肩着它,回身给它找瓜子。 等等,我是不是可以让小九给覃美人报个信? 章之五十一 不几日,我告诉周吉锦的那些宫廷秘闻已经在□□漫天飞舞,妇孺皆知。并起的都是骂周祥宇荒yin无度的反帝之声,还有越来越响亮的称赞周吉锦的拥簇声。 我再笨,此刻也知道了周吉锦千方百计要秘密的目的。 这个被先帝排斥在外,手无兵权,朝无势力的落魄王爷,想要登上皇位,能靠什么?他被百姓追崇赞扬,难道真的是出于无心? 何况周吉锦的好皮囊率先帮他赢得一票,再来点宫廷里劲爆yin恶的桃色段子,周祥宇败得惨不忍睹也是情理之中。 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更何况那些段子不仅仅是谣言,它是基于事实的谣言。 地宫还未挖到宫外去,市井百姓得不到印证,但朝廷官员此刻应该早乱了阵营,怒火滔天罢? 在朝堂上,曹丞相一马当先,当着周祥宇的面,将玉牌狠狠摔在地上。尔后,六部尚书纷纷效仿,上至丞相,下至校书,平日里文绉绉的文官们此时都拿出些武气,皆摔玉牌以示反抗。原本平静的朝野,立即乌烟瘴气。摔玉牌事件之后,依然支持周祥宇的屈指可数,只因地道还未挖到他们家中罢。 卫大将军临阵倒戈,统领二十万大军退回大周,直逼□□。 周祥宇终于慌了,连反抗都没有,将皇位拱手相让。 自此,在我说出秘密后,仅仅五天,大周又迎来一次改朝换代的时刻。 朝野风云巨变,外面一定热闹翻了天,我有心去凑热闹可惜身囚牢笼,每天无精打采地吃吃睡睡。一连几日我都没在府里看见周吉锦,想必是去忙登基大典去了。 这天我依旧在树下嗑瓜子,琢磨着没有意外的话,小九应该已经将我的消息送到覃美人那里了。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在干什么,知道我的处境后会不会来寻我。 秋后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看见廊角一抹鲜红色的身影缓缓朝我走来。她身姿婀娜,腰肢款摆,步子虽然慢却极有味道。我琢磨着这是哪位仙女下凡呢,莫不是走错了院子,四处找人? 她来我面前站定,我怎么都看不清她的模样。这时,一抹爽风吹来,仙女还带着赤兰香,我阿嚏一声,醒了。 一双勾勒浓黑的杏眼带着三分傲慢七分凌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与她紧抿着的鲜红嘴唇互相映衬,她微蹙的眉毛显示着不悦,脸虽美却冰冷得紧,传说中的仙女都是仁慈友善的,看来刚才那款款而来的仙女只是我的错觉。 “呀!你是谁?” 我站起来,与她拉开几步距离。 她穿着及地大红袍,上面绣着繁复难辨的长翅鸟还有密密麻麻的富丽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炫目刺眼。话一问出口我就猜,莫不是哪家逃婚的姑娘?她发髻上也是金光闪闪的,是镶宝金钗,虽然她的金钗刻纹更加繁杂,但通身打扮确实跟出嫁女有太多相像。 “石英?”她的声音不大却尖得刺耳,牵扯着我的某部分记忆,“你就是石英?不过如此!” “唉?”她居高临下鄙视我的表情很令人讨厌,我正要争辩,她又说道:“不管你跟阿锦关系怎样,你最好今天就从大周消失。不然……” 她凌厉的眼中似飞出一把刀,堪堪划过我的心房。 “你到底是谁?” “你不必知道。”她朝着太阳微微翘首,傲慢地不行。阿锦?应该就是周吉锦吧?她话里的警示和威胁都是出于对周吉锦的占有欲,看来,她跟周吉锦的关系很不一般。 “你以为我不想走?呆在这个鬼地方是我愿意的?要不是周吉锦死活不放,我早就在黎国皇宫逍遥了好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