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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宇长缨双手撑在锦被上缓缓低下头。 迟衡及时起身一把将他推开,宇长缨不提防一下子倒在床上,迟衡披衣下了床,语气严厉:“你要是还想呆在我身边就不要说这些。而且你说错了,惊寒从来没有暗示过我,他一定会按时启程去元州——我宠他,只因为我想宠他,端宁侯绝对不是你想象那样,他可不需要以色事人。” 说罢,迟衡健步离开了。 宇长缨全身覆在柔软的锦被上,手指一点一点抓紧,低笑两声:“谁又需要呢!” 223二二二 【小火旧文开定制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诚如宇长缨所说的那样,迟衡望着骆惊寒收拾行李,一句话也没有。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骆惊寒也没有提出要多逗留一天,只是偶尔如水的眸子中泛出伤感,转瞬即逝,回头依旧言笑晏晏。 待他将迟衡松的那些轻绮之物悉数收好。 竟仅有一个大箱子。 迟衡将骆惊寒引到一个小厢房,厢房堆的全是骆惊寒买回来的东西,绫罗绸缎,纸墨笔砚,以及许多宝器,装了大大小小的漆木箱子不下十数个。红漆箱子一尺来长宽,比凳子还高,摆得整个厢房满满登登的,有些大开着,有些合着。迟衡无奈地说:“这些都是你买回来的,不运到元州去吗?” 骆惊寒笑道:“都是给你买的,见你实在过得太无趣。” 迟衡打开一个箱子,齐齐叠的是簇新的衣裳,迟衡从箱中捡出一件闪着绸缎闪光的宝蓝色的衣裳递给他,笑了:“给我的吗?我可穿不惯这么亮的衣服!惊寒,之常见你穿绿色,这件蓝衣也很是不错,你穿来我看看。” “这是为你裁剪的。” 话虽如此,骆惊寒心里高兴,将蓝裳穿上,果然宽宽大大的,压根儿不称身。骆惊寒嘻嘻一笑,向前一倾,忽然抱住了迟衡的腰。 迟衡一怔,看四下无人也搂住了他的肩。 骆惊寒恋恋不舍:“衣服虽好,可不合我的身。”说罢,手轻轻一抖,蓝裳从肩头端直褪|下落在地上。 只剩下一件清透的寝衣。 春寒料峭。 骆惊寒却不以为意,反而杏眼一挑,含情脉脉地看着迟衡,欲言不言,尽在翦翦秋水中。迟衡笑了,情愫瞬时动了,坐在红漆箱子,拍了拍大|腿,让骆惊寒跨腿坐在自己腿上,揽紧他的细|腰,细致地看,骆惊寒生得真是精致,眼皮儿薄薄的,一双杏眼怎么看怎么动心。 骆惊寒被看得不好意思,趴在迟衡的肩头:“上次我弄的有些疼。” 说罢,塞给迟衡一个东西。 迟衡低头一看,是罐极为精巧的脂膏,再看骆惊寒一副难为情却咬牙切齿要做的样子。迟衡哑然失笑,打开脂膏,一股淡香拂过。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 迟衡按住那处调侃道:“惊寒好性急。” 骆惊寒一双杏眼蓦然睁开,氤氲如蒙水气儿一样:“我是一个男人当然经不起挑逗。” 迟衡笑了,扯出一匹绸缎甩开胡乱铺在红漆箱子上让骆惊寒趴下。 诸位亲,情须放纵,文需谨慎,或点作者有话说,或复制文案之址,此略去浮艳千余字武碎天。 在剧烈的沉浮中沉沦。 骆惊寒的手指在迟衡背上划下一道又一道尖利的红痕。 翌日,老天爷迟迟疑疑下起细雨来,迟衡撑起一把乌骨伞,将骆惊寒送上马车,马车里有柔软的锦饰铺着坐起来应该会很舒服。骆惊寒斜斜地倚着,笑道:“你回去吧,记得十二月将我召回来过年。” 迟衡心中不舍,只是默默望着他不说话。 骆惊寒伸手在迟衡的眼睑抹了一下:“你这双眼睛啊……别那么看人,任谁都会狠不下心的。”而后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 迟衡后退一步。 马车的帘子顺顺地垂下来,珠玉相撞敲得叮当作响。 望着马车车轮在湿漉漉地地上碾出一道道痕迹,迟衡摸了摸冰凉脸,春雨一丝一丝落在脸庞。烟雨迷蒙,马车很快消失在雾气蒙蒙之中。一整天,迟衡都空空落落的,马车把所有的欢笑都带走了,所有的热闹隔着烟雨都不热闹了。 晚上,寒气沁入雨中、沁入房间中。梦里,晴光大好,绿影绰绰,他握住那纤细的手腕,终于倾身吐出一句:“别走了,留在泞州也一样执掌四方!” 骆惊寒虽然走了。 该做的事儿一样没少,而且瞬间多了许多事。 比如将军府的管家终于有机会上来,有些神秘兮兮:“将军,原京城尚书令的儿子在定军县已等了两个月有余,终于等来了您。” 尚书令的儿子?不在京城呆着跑这里干什么? 管家压低声音道:“尚书令被郑奕害死,他的儿子们自然要替父亲报仇,所以找将军了。不止是他,还有不下二十个郑奕的宿敌都来了,还送了许多贵重的礼,前几天将军忙我就没往里递送。” 果然都备有厚礼,说件件价值连城都不过分。 封振苍和郑奕连横,当下能和郑奕抗衡的就剩下乾元军,无怪乎都找上门来。 迟衡沉思了一下,当晚,扒出举荐人才的花名册,令宇长缨将离得近的一个一个叫过来。物色之后迟衡最后挑了两名,一叫陈安,性子磊落,一叫吴子冲,性格沉稳,均为三十有余,任为将军府的新总管。原来的老管家被派到其他地方去了,虽然他很是不满,却也不敢与迟衡争执。 陈安和吴子冲年富力强干劲十足,很快成为将军府的两员“干将”,不止把将军府管得比原来还好,更替迟衡把关各种事务,很是得力。 不提将军府换人如换刀。只说三日之内,迟衡见了郑奕那些“宿敌们”,杀父之仇、夺地之恨等等,总之林林总总什么的都有。 迟衡也没亏待,只要品行尚可,任人唯用。比如那些落败的将领,无处可以,迟衡就派向边关打战去;比如那些不得志的或被陷害落马的文官,迟衡就任为泞州的官员,人尽其用;也有被郑奕夺了城池的首领、不服郑奕一手遮天的前朝皇族、高不成低不就的落拓子弟,但凡有点本事的迟衡都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