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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9

    离开了这里,飞来飞去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192、第192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闻言,迟衡的心都熔了,所有的猜想消散开来,燕行还是那么坦诚。迟衡将燕行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道:“要不是战事所限我早就回来了。”

    “我不喜欢打战。”

    柳风拂过燕行的长发,他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迟衡无奈,勉强调侃道:“要不,我辞去大将军之职,从此与你红尘笑走,天涯踏遍,卿卿我我过一生。”

    “你不会,舍不下,也不可能舍下。”

    迟衡闭嘴不言。

    “迟衡,我们之间总是无话可说,时间一长,会觉得相处很无聊。”

    迟衡皱眉。

    停顿了一会儿燕行轻轻地说:“而且,你心里有别人!”

    迟衡面色铁青,霍然起身:“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谁的以前能像白水一样?就算我心里……我在你面前提过吗?而且,他都死了,你还要在意吗?”

    “他喜欢的东西你记得太清楚,我很嫉妒。”

    “他先来,你后到,这我能改变得了吗?喜欢过什么,已经不可更改,不由自主。要不要拿你的剑把我的以前削得干干净净呢!”迟衡惨然一笑。从没有在燕行面前提起过他,甚至不愿意再提起他,以前的伤口慢慢愈合然后深深埋在心底就行了,为什么燕行今天忽然提起这些伤疤呢。

    燕行沉默。

    迟衡上前将他拥住,难受地说:“燕行,你到底想说什么?”

    燕行移开目光:“你我之间,志不同,道不合。”

    “从青竹寺开始你就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甚至在苦兹,在炻州,在灵城……可你从来没说过志不同道不合的话。”迟衡脸色肃穆,从一见面,燕行不是拒绝,就是僵硬的指责,他到底是想怎么样。

    燕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样冷冷地说:“你每次见了我都只做这一件事,在你眼里,我就是你发泄的工具?”

    迟衡暴怒:“你|他|妈什么话!”

    “……”

    “你都胡想什么呀!我强迫过你吗?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即使是这种事情我也并没有说不顾你的想法!你以前还说过,和我即使只做那种事情也很开心的。现在告诉我不愿意,你让我……你要觉得做得太多,可以直接告诉我,今天忽然发难这不是很莫名其妙吗?燕行,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迟衡握紧了拳头,似乎回到泞州,燕行不再像从前了!

    燕行终于直视迟衡的眼睛:“我变心了!”

    变心了!

    “你说什么?”迟衡的心口被撕了一下,如鞭子狠狠鞭过心尖一样,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燕行。

    “在你离开的日子,我喜欢上了玄赤。对不起,迟衡!”

    燕行说得飞快,但目光是那么坚定。

    迟衡全身的血液冻住了,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关节因太过用劲而咯吱咯吱的响,额头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爆出:“燕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那个混蛋在哪里!”

    “……”

    “我是没有按约回来……你是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

    迟衡瞬间爆发了,一把将燕行推在树上,狠狠一巴掌挥过去,眼看要碰着燕行的脸,手急转直下扇在了肩膀上。燕行被扇得歪了一下,又迅速站正了,闭上眼睛,一副任迟衡打骂的样子。迟衡却没法狠心扇第二巴掌,手指狠狠地抠在他肩膀上:“告诉我,那混蛋在哪里!”

    燕行闭眼:“跟他无关。”

    迟衡愤怒地爆了一句粗话:“你|他|妈是欠人艹啊!两个月不见你就能招惹上别人,你……”

    “放开他!”

    迟衡颈弯一凉,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万籁俱寂了。

    迟衡慢慢地放开了燕行,咬了咬牙,缓缓地转身,玄赤手执长剑站在身后,半敞着梨花白薄裳,目光冰冷。

    口中一股甜腥涌上,迟衡差点把牙齿咬断,他气得心都快跳出了,血液到倒转逆流一样,冲着玄赤一脚飞过去。他动作极快,快如闪电。

    脚瞬间踢过剑柄,剑脱手而出,迟衡又一脚踹过去,径直踹在玄赤的腿骨之上。玄赤反应也很快,飞速一退,劲腿猛然一扫,腿骨狠狠相撞,玄赤面露痛色。

    迟衡也痛,但胸口的愤怒远远大过了痛。

    他挥拳直直打向玄赤的脖子。

    玄赤不甘示弱地反击,两个人在院子里打得飞沙走石。迟衡气在头上,每一招都带着满腔怒火,拳锋嚯嚯。不一会儿玄赤就撑不住了,好几次闪躲不及被迟衡揍了好几拳。

    也是玄赤始终不得劲,终于被迟衡逮着空隙一脚撂翻在地。

    狠狠踏了一下。

    玄赤在地上滚了几滚,试图躲开攻击。

    迟衡挥起拳头狠狠揍了几拳又用劲全身力气大脚踹了过去,他的力气岂是一般力气,两脚踹下去听得两声惨叫。

    听见那惨叫迟衡快意无比,还要再补几脚,忽然一股劲风袭过来。

    迟衡本能一闪。

    回身要挥拳过去,在拳头几乎到达时狠狠收住了。

    竟是燕行。

    趁着他恍神之际,燕行如飞鹤一样,像飞鹤一样护在玄赤身前,手执一把利剑指向迟衡,眼中满是痛苦,一字一句地说:“迟衡,你要是气愤向我发泄就好了,不关玄赤的事。”

    同样是被剑指着,刚才是无端的愤怒,现在是无边的痛苦,迟衡又气又堵心,浑身发抖指着燕行:“你让开!”

    燕行目光悲痛而执着。

    迟衡奋不顾身飞身上前要拽燕行,燕行却以为他还想伤玄赤,一剑挥过来。血从迟衡的手臂上喷涌而出,不可遏制,无法遏制。

    迟衡停下了,他望着燕行,拳头忽然失去了力气。

    燕行将玄赤扶起。

    地上的玄赤浑身狼狈,鼻青脸肿,但嘴角却是得意的笑。

    迟衡一腔热忱慢慢的变成了灰烬灰飞烟灭,看着燕行带着玄赤一个飞身掠上院墙。迟衡想喊,喉头哽塞,喊不出;他想动,浑身如铁石压身,虽然没有点中xue位,却分毫动弹不得。他想提起拳头狠狠地揍玄赤一顿、揍燕行一顿,可越想用力心口越疼,疼得连拳头都攥不起来。燕行站在石墙上,回头望了一眼迟衡。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