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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水边的容越目瞪口呆,跳到一边,大喊:“怪物!” 刚才在吱吱哇哇乱骂的丁一,在惨叫和那声水响之后,消声了,好像被拖到了潭底一样。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沉静在惊异里的容越盯着水面不动,仿佛期待着丁一再跳起来砍自己一样。 震惊之后,赖臬最先反应过来,矛头一挑两步两步跨上,刺向容越。 迟衡大惊要喊。 只见容越本能地一闪,避开矛锋,往神位那边一躲,抓起贡果往赖臬的矛砸过去!一咂一个准,赖臬气急败坏追他。一个追一个砸,甚是热闹。 迟衡这边,只对着拉弓的由都和用戈的刘大,飞快地闪躲着,虽然反击不了,也算保身。 由都等都极灵醒,不让他们接近一旁的元州王。 深潭复归冷静,依旧是嘀哒的水声,好像刚才那大怪鱼只是幻觉一样,只是整个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已是无法忽视的,每个人心中都泛起了不安。 由都和执戈的刘大不约而同,都将手无寸铁的迟衡逼向深潭了。 越近深潭,那股血腥味越重。虽然勇猛,迟衡到底也才是十七岁的少年,一边应接不暇,另一边脑海里还不停翻滚着各种精怪的可恐模样,各种野史野书记载的灵异记忆跑了出来,一个一个张开黑色的大口向他咬了过来。 迟衡的汗珠纷纷涌出。 由都老练,瞅准迟衡分神,一个空隙,一箭飞了出去。 哒! 一个红色果子击落了致命一击。 是容越隔远投掷的。 迟衡一个激灵,急忙收起了精神,全神贯注应付眼前的两人。 而容越也不容易,手中的东西都没了,已被赖臬的长矛渐渐逼到龙床那边,眼看要刺到自己了,容越急中生智,拽起已死的炻州王往前一挡。 哧的一声,矛刺进了炻州王的胸口。 可怜死者不得安宁,三下两下就被刺成了窟窿蜂窝,容越急了,拽起衣服往前一甩。撕拉一声,衣服烂了。 铛—— 一把匕首从衣服里掉了下来。容越大喜,将不到七寸的匕首拾起,背后,是龙床。赖臬冷笑:“你这小匕首能敌得过我的长矛,可笑!”说着,二话不说,一矛刺了上去! 啊! 赖臬低头看着胸口的匕首,如此的快,连闪光都没有。他看了看手中的矛,距离容越的胸口仅一寸而已,可惜,他已经没有可能了,血喷涌而出,倒在了炻州王身上。 容越看着那血汩汩流了一地,弯腰将长矛拾起。 走向了元州王。 由都和刘大见状立刻分开。由都依旧追杀迟衡,奈何他用的是箭,离得太近反而束手束脚。执戈将领则冲向容越,有矛在手的容越无所畏惧,一挑一刺,反而将他逼得无处可去。 局势瞬间翻转。 容越得了武器游刃有余,越战越勇有心要帮迟衡,遂引到了深潭边。四人一起,刀戈相触,寒光闪闪,深潭边,热战正酣,悄然不知元州王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出去。 80、非多情,不总攻 【八十】 四人一起,刀戈相触,寒光闪闪,深潭边热战正酣,悄然间,元州王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出去。 rou终究不敌铁,以血rou之躯来战的迟衡越久越显败势。 且战且退屡屡被弓箭擦过致命之处。由都越战越欣喜瞅准了机会,抽箭要射。可一摸箭筒,空空如也。 迟衡大喜,大步跨前,挥拳上去。 用尽所有力气的狠,端直打在了由都心口,由都一口血震出,连连倒退了十来步。迟衡岂能让他歇着,一个飞踢上去,运力如千钧突发,只听由都惨叫一声,一口血喷出,跌倒在地动弹不得,胸口肋骨应声断了。看着迟衡上来,闭着眼睛等死。 谁知道,迟衡的拳头没跟上来。 迟衡正捂着喷血的手臂,看着后边,后边是手执铜戈的刘大。就在迟衡想发出最后一击时,刘大从背后偷袭上来,一戈割破了迟衡的手臂。 迟衡忍痛躲避。 只见同伴们纷纷被杀死,刘大怎不惊恐,发狂一样,不分前后左右挥向了迟衡。 勇者无敌。刘大一发疯还更灵活了,把迟衡逼得节节后退不说,连容越的矛都被他连连击开。又急又准,迟衡躲之不及,一个不小心退在深潭边缘。刘大一记长刺直指胸口,迟衡急忙往后一退,噗通一声,跌下深潭。 发出一阵巨响。 迟衡拼命钻出水。 容越大惊失色,气急攻心,一发狠长矛挥了过去。刘大回身与他对打,容越一心要救迟衡,长矛猛然向前,又快又准又狠,一气贯穿了刘大的背部和胸口。刘大面露不甘,长戈跌落在地,踉跄两下,身子一歪,不由自主地倒进了深潭之中。 “哗!” 巨大的声响,不是跌入水中的声音,而是从水中跃起的巨响。 众人一起看过去, 只见黑色怪鱼再度跃出水面,一个血盆大口张开。 犹在潭里的迟衡连忙奋力游开,却不敌那怪鱼一个摆尾,水如巨浪,他又沉入了水中,而被鱼尾扫过的刘大则从水中飞了出来。 怪鱼张大了嘴巴。 刘大最后大睁着眼,直直地落入那血盆大口之中,可叹他还是一副惊惧的面孔,咔嚓、咔嚓、咔嚓……四壁回响着骨骼断裂的声音,血色染潭。 容越大喊:“迟衡,迟衡,迟衡……” 哗的一声迟衡钻出了水面,他的背后,就是吞了两个人的怪物——不是鱼,比鱼大很多。容越这次看清了:它像蛇与鱼的杂交一样,大口里有一排锋利的牙齿,却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迟衡,快过来!” 那怪物并不餍足,张大大口向前一跃一扑。迟衡更快,噗通一声钻进水里去了,不见踪影。 容越看得心急,跑过龙床那边,抓起已死的赖臬就往潭里拽,大喊一声:“怪物,你的吃的在这里!”一边将赖臬奋力扔了进去。 噗通一声,赖臬下去了。 只见一个黑色的摆尾,那怪物跃出水面,半个赖臬已在口中。 而在深潭中央,迟衡钻出水面,奋力向岸边游过去了,可此时他已在潭中央了,无论怎么游都离潭沿还有距离,更何况惊惧之下,成明显已经钻入水中分不清方向了。 那赖臬能经得起几口? 赤手空拳,在陆地尚不敌那几个人,何况是水里的一条怪鱼?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