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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迟衡一看,只见眼前一个魁梧大汉冲在最前方,扛着一把八环青铜狂刀,往前一立,如山一样,一边喊一边砍向一个黑狼,多亏那黑狼灵巧,侥幸闪过,手臂已被砍了一刀。 迟衡大步上前,横刀一拦。 铛的一声将那偃月刀给架住了。大汉定睛一看,见迟衡身形并不高大,便大笑:“哪里来的无名小辈,哈哈哈!” 挥舞着那把狂刀直直向迟衡砍过来,后边是灰墙,退无可退,迟衡反手一劈,听见刀啸如风,直冲偃月刀而去。铛的一声巨响,两刀砍在一起,不分伯仲,迟衡手底却是一阵麻。 眼见元州兵士越来越多,迟衡不敢延迟,忽然奋起,浑身使出千般力气,大喊一声:“啊!”只听这声大喊如破浪之气势,震得旁人均为之一悚。 喊声才出,迟衡豁然挥起刀再度向大汉劈过去。 大汉自恃勇猛,反手一刀。 只听见哐当一声。 偃月刀被拦腰斩断,那大汉手拿半截大刀,怒目圆睁,难以置信。 迟衡一股勇气涌上心头,大笑三声:“什么破刀!” 笑未完,迟衡手起刀落将那大汉一刀斩下,鲜血直迸。 迟衡心中已经全无畏惧,亦没有一丝惊恐,上前提了大汉首级,往元州兵士里一扔,首级落地滚了几滚,血溅了一地。顿时听得数十声惊恐的倒吸声。 这一斩一扔,元州兵士为之一撼,个个手麻脚软,都停了一停,脚不由得后退三分。 黑狼们却为之一震,手底更是挥刀麻利,舞得像梨花枪一样。迟衡一刀当前,左右挥刀,杀人如麻,他那把钝刀就像开刃了一般,浑然不似之前的钝涩,反而锋利无比。 月色之下,迟衡抡着大刀,霸气十足,杀得元州兵士心惊rou跳。 鼓点更急了,甚至听得见马蹄声疾驰而来,迟衡横挥一刀,大喊一声:“撤!” 黑狼得了命令,疾如闪电,纷纷且战且撤很快到了关口。 只听元州兵士里又一声大喊:“想跑,没门!” 迟衡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两人骑着快马追上,那两人一看就非同一般,均着鲜亮的盔甲,绿油油的衣袍,长矛耀月。迟衡大刀横前,命令:“撤!我断后!” 一声令下,黑狼便不顾追敌,只是向后退。 迟衡舞起狂刀,将一股狠劲全然灌入大刀之中,且不管眼前多少人阻拦,只听见刀刀生风,鲜血四溅。那两匹快马近了,一人提起长矛向迟衡戳过去,迟衡一起快刀,直将马腿斩断。 那人飞身下马,提矛向前。另一骑马之人也飞身下马,声音狠厉:“哪里来的黄毛小子!都给我闪开!” 只见元州兵士纷纷闪开,黑狼均已撤至迟衡身后。 说话间,那两人一左一右围将上来,气势汹汹。只对战眼前二人,迟衡胸有成竹,十个来回之后,左右挥起那刀,刀势乘着风势,愤然一劈一拉,就见一人的长矛豁然断于刀下。 着盔甲的二人一顿,震惊地对视了一下,另一人连忙说:“大哥,让我来!” 13、〇一三 【十三】 说罢向迟衡刺过去。 迟衡大喝一声,大刀纵出,只听见咔嚓一声,那金刚长矛径直断作了两半。 乘二人震惊之时,迟衡收刀急退。 战时勇狠,退时利落,黑狼们个个深谙疾行之道。加之狂风暴雨之后山间多有折断树木,天又黑,也阻了元州兵士的追击。 不出一刻钟,二十人已将元州兵士甩在后边。听不见喧嚣声了,迟衡才让黑狼停下。二十人,五人受伤,无一人死亡。首战告捷,黑狼们个个眼神精光四射,经了这一战,勇气倍增。 迟衡自然也是欢心满怀,摸了摸脸,手指黏黏的,原来是血迹。 想不到赢得竟然如此轻易,尤其是那个大汉和最后斩断的两支长矛,如有神助一般,总觉得不真实。他回望了一眼北关,夜色笼罩。 回到钟序处,已是五更时分,却只见马匹,不见人。四下静寂,唯有树影如墨, 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攻破北关还算顺利,难不成在这里要生出意外?迟衡焦急四望:“序子!钟序!” 喊了两声,簌簌几声,树下钻出来一人:“我在,人都齐了?一切可还顺利?” 迟衡放下心来,将攻关所遇诸事简单一说。 钟序笑了:“我就知道,你没问题!” 说罢,翻身上马,见迟衡还愣在原地:“上来,趁着夜黑,一起见朗将去!傻子,难不成还想直接回夷州?!” 黑狼在后,迟衡与钟序在前,迟衡的心激荡起来,方才只顾着挥刀杀敌,回想起来,竟有数次险境,数次元州兵士的刀都擦过颈弯,若再过两分,自己就命丧元州了。尤其是最末的两个着盔甲的人,出招狠厉,看模样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是他们的长矛不经打,自己不可能那么快脱身。 迟衡一边骑马,一边与钟序述说着二人模样。 钟序眼珠转了转:“两个人?长矛?元州王属下有两员极年轻的悍将,也是二十来岁,一个是右护军,一个是武都尉,两人是结拜的异姓兄弟,但他俩的长矛都是烈焰八丈蛇矛,听说无坚不摧,哪至于这么不经打?” 人看上去确实很彪悍,迟衡也纳闷。 “再说,他们也不太可能出现在北关,而且依他们的性格,就算兵器不行,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追击的……”钟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调虎离山之计?” 迟衡追问。 钟序答道必然是朗将派人从中捣鬼,所以二人才出现在了北关。而且他们来不及追上来,必然是北关又发生了意外,所以将二人牵绊了。事后,钟序才得以证实,北关在迟衡离去之后,就莫名失火,那兵士纷纷救火去了。此战可谓环环相扣,无一疏漏。 迟衡握着钟序的腰,手臂收了一收:“你瘦了。” 钟序悠悠一挑眉:“瘦了怎的?” “一掐就断,弱成这样怎么行!”迟衡皱眉,“迟早有天连枪也拿不起的。最近有练枪吗?虽然文职不需冲锋陷阵,万一哪天……” 钟序气得通红:“混蛋!松开!我下去!” 不知他为何忽然爆发,迟衡急忙握得更紧,所幸黑狼们都跟在后头,不近不远,他凑在钟序耳边小小声地说:“别动,小声小声,又怎么了?好端端的下去干什么?” 钟序鼓着脸,再不说话。暴风骤雨才过,月却越来越明,山路崎岖,清风拂面,清爽宜人。 迟衡笑着哄道:“行了,拿不起枪也不要紧,我能护着你。” 钟序还是憋气不吭声,半天才缓缓往后靠了一靠,靠在迟衡的胸膛上,火热一片。迟衡蓦然想起自己的那个梦,梦里钟序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