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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

    眼皮。

    时戟上床,手搭在了邹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半响,都没人说话。

    邹或身上疲倦,但因为心里惦记着事情,精神上却很亢奋,就这么和时戟安静的躺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睡着。

    时戟这样不言不语,让他心里很是没底,他闹不清时戟到底是为何反常,追溯起来,是在见到时钺的那一刻,可却让人闹不明白,这反常到底是因为时钺,还是因为自己……

    时戟嘴上是什么都没问,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去查。鉴于质问邹或和私下调查之间,他更倾向于调查,这么多年以他对邹或的了解,怎么会不知道这孩子岂会那么轻易的就交代?

    如果动真格的,邹或或许会抵挡不住的招了,可那样只会更增加邹或对他的憎恨,那样的结果是他不乐见到的……

    调查结果是在一周后得到的,毕竟是曾经发生的事情,追溯起来本就不易,后来还是从时钺大学的某个同学处花钱买到了点有价值的信息,如此,这才连很多年前,邹或曾跟着时钺学过画画,甚至给他做过模特的事情都牵扯了出来,牵扯出来的还有陶潜,连带着时钺对陶潜存的那点小心思。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要不就是一点头绪没有,要不就是有点头绪就能给你牵扯出一大串来……

    时戟看完调查报告,唰的一下子摔倒了桌上,对下手站着的人道:“再继续查!”

    那人额首,然后出去了。

    时戟最想知道的不是早些年的事情,而是这两年,他不在H市,邹或背地里干的那些偷摸儿的事……

    那人出去后,时戟又抄起电话打给了负责时家保全工作的负责人,让他派两名新面孔的保镖过来,以后负责跟在邹或身边。

    过了这么多年,邹或已经成为了时家特殊的存在,虽上不了台面,但依照时少爷对他的重视,以及时夫人的无视态度,倒也让大家心里都有了那么点掂量和计较,暗地里有嚼过舌头,但谁也没敢再明面上提起过。

    派过来的保镖都是长相一般体格厚重的中年人,看着有些懒散,但态度确是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在这个职业上做很久了。

    邹或看到他们,只是拿余光一扫,并没留给他们更多的注意力,直到时戟牵住他的手,对他道:“以后他们跟着你。”他才霍然抬头,面露惊讶,气愤道:“你之前已经答应我,不会给我安排保镖了!”

    时戟摆摆手,让两人下去了,才道:“我只是同意撤走,并没承诺不会再安排!”

    邹或瞪大眼,气的深吸了口气,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嘴上却被时戟堵得一句话也驳不回去。

    时戟双手插进裤兜,别有深意的问了句,“只是让他们保护你而已,为何这么反感?”

    邹或缓和了些口气,道:“我只是不喜欢让人跟着,时戟,我不用人保护,我……”

    还不待他说完,时戟就摇头打断了他的话,道:“乖,听话!”

    其实时戟又重新为邹或配保镖,并不只是监视,确实也有保护的层面在里头,之前他在A市,大家都以为他和邹或断了,相对的,邹或的生活要简单的多,撤掉保镖也无所谓。但现在他回来了,甚至又开始高调把邹或带在了身边,如此,哪还能让邹或一个人进进出出……

    这些个考略,邹或自然不清楚,他只认为时戟又想监控他,他又再次的失去自由了……

    马上就吃早饭了,两人都没再说话。

    时戟吃完就去工作了,邹或心里再反感,也只得无奈的接受。

    司机也被保镖代替了,跟两个陌生的人在一起,那滋味真说不上舒坦。导致邹或这一天都没个好脸色,就连晚间时戟回来,他也是臭着脸。

    时戟黑着脸进屋,没搭理他,今天调查又有新的进展了,已经查出宇文轩因为时钺的关系赠了邹或一幅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时戟直接面对邹或,很轻易的就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场的地步,所以避免折腾,时戟一回来就进了书房,直接回避了邹或。

    邹或心里不快,却也察觉出了时戟的反常,他对待别的事情都不用心,但多年的习惯让他本能的甚至习惯了去看时戟的脸色,揣摩的他的情绪。

    时戟黑着脸,邹或便没敢滋事。

    新的保镖上岗后,邹或开始按时下课,按时回别院,除非必要,很少外出。

    这样状似相安无事的过了半个月,时戟都没有发难,邹或反倒更摸不着头绪了,他觉得时戟这次回来,比以前更深沉,更不好让人捉摸了。

    半个月后的有一天,时戟回了趟主宅,再回来脸色非常的不好,晚上狠狠要了邹或一通,次日一大早便又出差了。

    时戟出差的这几天,别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莫名其妙了,首先,秦姨瞅着邹或的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冷淡漠然了,其次,邹或撞见了几次,佣人们在一起窃窃的议论什么,但她们一见到邹或便立即住嘴,很有默契的散开了。

    邹或很是纳闷,有一日,他忍不住问了每天给他整理房间的一个女佣,那女佣闻言后,眼神躲躲闪闪的,只说不清楚。

    邹或探究的瞅了她半响,才让人离开。

    之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从这件事上转开了,因为时戟突然的搬走了……

    这个消息还是他下课后听管家说的,他听完心里很是不解,问道,时戟不是出差了吗?没听说他要搬走啊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他垂下眼帘,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妥之处。

    邹或见瞧不出什么,便摆摆手让他离开了,自己也上楼。他坐在沙发沉思了很久,考略过后拿起电话打给了时戟,那般接通的很快,但却是助理。

    助理问邹或是否要找时少?

    邹或突然的就又不想跟时戟讲话了,说,不用了,问你也可以,他这次搬走是不打算回来了,还是……

    助理听完,说,时少就在旁边,您还是亲自问时少比较妥当。

    邹或:……

    电话很快就到了时戟手上,他说:要问什么?

    邹或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才开口说道:你搬走了?

    时戟漫不经心“嗯哼”了声。

    邹或被这声嗯哼弄得有些反胃,咬了下牙,继续道:是不打算回来了

    时戟听了冷哼,你是不是巴不得了?

    邹或:……

    时戟听不到他的回应,便把电话挂断了。

    被人挂电话的滋味着实不好,邹或恼的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墙角……

    他在窗边又站了很久,心思着最近出现的各种莫名的事情,怎么觉得怎么不对劲儿,别人都知道,就好似他不知道,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他憋屈,甚至有些压抑,忍不住会产生各种猜想,别院里看似风平浪静,但总觉得是暴风雨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