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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那一天秦臻非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电话联系簿里的“洛傻逼”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人偷偷改成了“老公”两个字。

    那个傻逼什么时候改的啊?!竟然不经他允许随便动他的电话,秦二少气焰嚣张地接了电话,冲着那头的人吼道:“谁他妈是你老公?!”

    那边安静了一秒随即就笑了:“你不是我老公,而是我是你老公。”

    秦二少咬着牙:“姓洛的,你现在给我滚过来试试。”

    洛家笙满嘴调戏着某个人说:“别急,我马上就到你家了,老婆大人。”

    秦二少掐了电话,心里尽是他一定要把姓洛的揍一顿的想法。但当洛家笙到了秦家,这位未来的秦家二夫人立刻受到了长辈们的热情招待,秦二少在一旁咬牙切齿,一直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这件事发生在洛家两兄弟前来为洛家笙求婚之后没几天。

    因为秦臻的肚子等不得,两人的婚礼已提上了日程,两家人都觉得,这一对冤家哪怕互相不待见到长大,但其实彼此有了割不断的感情,甚至连孩子都有了,那么他们的关系——也该变得比从前和睦了吧。

    但这仅仅只是除了当事人之外所有人的一个美好愿望而已。

    订了婚,确定了一生一世的厮守,两个人的相处却一点也没见得有什么变化,还是你嘲我一句,我瞪你一记,从大庭广众之下转移到私底下也许都是这样子。

    换了别人,这种明明彼此喜欢却又吵闹不休的关系真的难以想象,然而发生在秦臻和洛家笙身上,又仿佛原本他们两个就该这样。

    的确,不这样就不是秦臻和洛家笙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其他人,秦臻把洛家笙推到楼上,进屋关了自己房门,他还没怎样,已经有人拉了他胳膊,一把将他拖进了怀里。

    “几天没见,想我了吗?”姓洛的在秦臻脸上喷了口气,语气做得十分轻佻,立刻,他的腰上就挨了结实的一肘子。

    “谁让你动我电话了混蛋。”看着洛家笙痛得皱眉,秦二少觉得爽了些,“你给我搞清楚,是你死皮赖脸地求着要嫁给我,再敢乱用称呼小心我把你扫地出门。”

    洛家笙放下捂腰的手,回答道:“好好好,以后在床下你是我老公,在床上我是你老公,这样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

    他把他踢出秦家大门就没问题!

    定下了结婚的日期,洛家笙难以想象地开始忙起来。而洛家的二少爷在洛家是从小到大就说不上话的,甚至家里除了洛家祁外根本没人把他当洛家的少爷。

    然而洛家笙和秦臻一订婚,洛二少在洛家的地位就变得异常微妙。

    秦洛两家都是豪门中的豪门,至于两家联姻这种事,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从没有人想过。尤其是洛家的人,根本不认为一名beta能有本事能攀上秦家的alpha。

    但当洛家笙和秦臻的事成了事实,一切就变得不一样。

    过去,嫌弃洛家笙的不仅是他的父亲、他的大妈——洛家祁的亲妈,甚至就是洛家笙的亲生母亲也觉得生了beta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觉得这个儿子彻底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婚约一立,洛家笙的母亲立刻从A市被接回了本家,从内到外光鲜亮丽,整日伴随洛家老爷左右,那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气势,几乎要和大少的母亲分庭抗礼。

    上边争风吃醋,下边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关系却丝毫没受影响。大少爷在父亲面前说了二少爷不少好话,明里暗里为他做了不少事,终于让二少爷彻底得到家族的认可。

    唯一让洛家不满意的,是明明大着肚子的那个是秦家的人,却竟然要他们家的人嫁过去。嫁过去不说,这洛家的长孙,却竟然也要跟了秦家。

    凭什么?

    洛老爷趁着没别人时,在书房把两兄弟都教训了一顿。一个铁了心要跟那个beta的秘书在一起,一个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将孩子拱手让人,下面虽然还有三个孩子,却全部都是omega,往后还不是会嫁出去成别人家的人?老爷子怎么不气。这是要让他们洛家后继无人啊!

    但现在不是十年前甚至更早之前。那时候洛家的少爷们还是少年与孩童,没有话语权,二少爷甚至连命都被父亲捏着。现在的洛家看起来最为权威的还是他们的老爷子,事实上真正的实权已更多地掌握在了大少爷手中。

    大少爷和老爷子不一样,这一代的人,早已经不在乎什么alpha与beta,也不是那么在乎孩子究竟跟着谁姓什么。并不是一定要姓洛,才算是他洛家的人。

    洛家笙无意与他的父亲解释与争执这些问题,那种骨子里的封建保守,甚至可说是残忍冷酷是改不掉的。何况他父亲改不改,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在经历了漫长的被抛弃、嫌弃、鄙夷的成长过程后,洛家的人和所有的事他根本就不在乎。

    洛二少爷终于在洛家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位,他就像是被扔进阴沟的废弃品终于被人发现了价值,又把他捞起来放到了阳光下。但那如何呢。对他来说哪怕他得到了整个洛家,也没有他得到一个秦臻让他觉得开心、幸福、真切。

    一段时间忙下来,洛家笙都明显看得出来瘦了些。

    过来看秦臻,被秦二少嫌弃地打量了几眼:“你这几天是去挖矿了吗,还是谁亏待了你伙食?”但晚餐的时候,摆在洛家笙面前的几道菜,却都是他喜欢的。

    没有人比秦臻更了解他喜欢什么。就像没人比秦臻更了解他不喜欢什么。

    那几道菜,和秦家的欢声笑语让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人该生活的地方。

    晚上洛家笙没走,跟秦悦商量了一些事情,等他回到秦臻的房间,里边静悄悄,月光朦胧地照着床上的一团被子,他无声地脱掉衣物躺下去,立刻,背对着他睡着的人便转过了身。

    “过几天去办休学手续。”秦臻的声音很清朗,他并没有真的睡着。

    他面对着他,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这样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让他觉得哪怕时间永不流逝一直这样也好。

    “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双宿双栖啊。”他不要脸地笑一声,立刻听到一声:“滚!”

    “但我很迫不及待要和你双宿双栖。”

    这句话一出,眼前那张黑漆漆的脸立刻安静了下来,片刻,他才听秦臻说道:“既然你都知道有什么好问的,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反正嫁给我不会让你吃亏、当然了,前提是你给我老实点。”

    他顿了顿,缓缓地、认真一笑:“好。”

    黑夜,深沉而美,美到让人眩晕,久久无法入眠。

    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秦家二少爷与洛家二少爷喜结连理。那一天的秦臻和洛家笙的都格外的帅气,凌双看着受尽宾客祝福的一双新人,不由得想到自己和秦悦。

    眨眼之间已从夏天流逝至冬天,半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快得不可思议。

    婚礼在国外的一处海滨度假胜地举行,秦家在那边有投资旅游业,自然办得风光奢华,声势一点也不比当初秦大少爷的小。

    闹到半夜回到酒店的房间,秦大少颇有些累了,倒是凌双还精神好。小混蛋喝了些酒,白皙的脸颊上飘着两朵红晕,相当的秀色可餐。

    秦悦脱了外套在沙发上休息,凌双也脱了外套,继而是里边的衣服与裤子,一路脱到阳台的门口外,“扑咚”一声跃进了外边的泳池里。泳池的下边是私家海滩,住的又是最好的房间之一,哪怕光着身子跳裸舞也不必担心被人瞧见。

    秦悦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外边的人时而冒一个头出来,在并不算特别明亮的灯光下,水里一道浪里白条游得那么欢快,他无声地凝视着那边,浅浅地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忙工作,还间或地忙秦臻和洛家笙的事,秦悦几乎没什么闲暇的时间,也有些冷落了凌双,幸好小混蛋开了学之后每周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只是床边空了一个位置,常常觉得哪里不对的人反而是秦悦。

    不知不觉间,早已经习惯了两个人。

    秦悦洗完了澡,外边的人也从水里钻了出来,站在池边,穿着条湿漉漉的紧身四角裤,隔着一道门框朝他微笑。

    “要睡觉了吗?”凌双问。

    秦悦坐上床:“我先睡了,你自己玩吧。”说完舒舒服服地躺下去,他累得闭眼就能睡着。

    房间里很快响起了光着脚沾着水的湿哒哒的脚步声,很轻,秦悦没理,旁边窸窸窣窣了一阵,被子就被人揭开了。

    一个人窝了进来,用长长的肌rou结实的手臂圈在了秦悦的腰上。

    后颈窝蹭上来一道热源,继而,一道湿乎乎的触感舔上了那里的肌肤。

    “别闹了,我困了。”秦大少动了一下,依旧闭着眼,然而背后的人并没有听他的,圈着他的手从上边摸到肚脐下边,并很快钻进了他的内裤。

    “你睡吧,我让你睡得更舒服。”明明是不要脸的话,说得却那么贴心正直,秦大少还来不及拒绝,他的小秦悦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手掌。

    他摸着他的粗长,用两只手温柔又情色地抚弄,凌双的手掌并不算细嫩,一层薄薄的茧反而更让他手里的东西感到舒服。而后方,隔着一条内裤,一根热热的硬邦邦的东西沿着股缝卖力地摩挲起来。

    “……”秦悦想说的话,都变成了又粗又低的喘息,穿行在清浅的夜风里,逐渐清晰。

    他褪下了他的内裤,把它拉到了接近膝盖的位置,手里加快速度,很有技巧地给秦悦干手活。小腹紧紧地贴着秦悦的背,腿间的巨物毫无阻隔地嵌进了那两瓣翘臀的缝隙里,被秦悦的臀瓣夹着,卖力地做着抽插的动作,时而顶端滑下去抵上秦悦的xue口,在那里狠狠地戳刺几下,又喘着粗气离开,重新在臀间摩擦,摩得秦悦一臀缝都是水。

    好容易等秦悦射了,凌双半秒都不停地把身前的男人射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涂到了自己孽根上和秦大少的后xue,手指在紧致的入口做了一下准备,便换上了腿间的利器。

    他有些急地进入了秦悦,把侧躺着的男人按下去,自己随之翻上去整个压在秦悦身上,开始了活塞运动。

    快两周没做,正值永远都是发情期的alpha已差不多忍耐到了极限。用后背位迭着做了一会儿,凌双扳开秦悦的一条腿,一边抽插一边重新侧着身子,拉着男人的腿大干特干,过后又自己躺在下边,秦悦被迫躺在他身上,被他由下至上地贯穿,cao得两人深深连接的地方汁水横流。

    做完了一轮,秦悦是困得厉害,又浑身烧得厉害,凌双从他里边掉了出去,后边立刻沿着大腿一路流着yin水。

    “再来一次吧。”他咬着他在困顿里不断喘息的唇,慢慢地从秦悦身上翻过去,改成了面对面。秦大少一个字都懒得说,任他动嘴动手动脚,没一会儿,秦悦的双腿被分开、抬起来,凌双跪在他下边,又“噗滋——”地贯穿了他。

    秦悦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觉得睡着之后也是又累又爽,仿佛在无边的黑暗中听到自己的呻吟声,又觉得或许他只是在做梦。

    等一觉醒来,外边天光大亮,日上三竿,胯间按着一只手,腰上搁着一只手,后边还含着一根什么,在他体内精神奕奕地脉动,就这么埋了一整晚。

    “……”真是熟悉的早晨。秦大少无奈地想。他被他的yinjing结堵着,费了点力才把根部的那玩意儿弄出去,再慢慢地把自己从那楔子上拔出来,拔到头部的时候,他后边却不怎么配合地咬了好几下,想要将那东西吞回去,硕大的guitou嵌在洞内,被这么一咬顿时又胀大了一圈。

    他原本就因为后xue的摩擦而敏感得浑身酥麻,那东西一变大,紧贴着他的人突然按着他一耸,“滋滋”地便进去了一截,更是戳得他差点叫出了声。

    “早。”满是鼻音的问候带着餍足与舒爽,搭在腰上的被单底下,和秦悦紧紧相连的身子也在苏醒之间悠悠耸动,“我们来一轮晨间运动吧。”

    说完,不经过怀里人的允许便开始大幅度地抽插起来。

    “做完了就出去、嗯……”秦悦抓着床单,敏感的后xue才被人插了几下,就不断地蠕动着,吸含吞吐里边的roubang,那根东西在他肠xue里越发的壮大,撑得秦悦觉得自己快要被捅穿。

    凌双结结实实地把秦悦cao了一回,弥补头一晚只有自己在劳作而对方没给多少反应的遗憾。这会儿秦悦醒了,由着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坐在他怀里,腿盘在他腰间,在他身上颠动着,放肆地呻吟,最后大汗淋漓地射出来。

    然而说是一轮的晨间运动,在搞完一次后,又来了第二轮,他们紧紧纠缠,如连体婴一样分不开地zuoai,从床上做到床下,边走边乱来,一路到了池边,凌双抱着秦悦在他体内冲撞,自己背对着水池,抱着男人“咚”地倒进了水中。

    他们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干了个痛快,等到出去时,遇到亲家洛大少爷,被逮着嘲了一通:“老远空气里都是某些人干坏事的证据,小心这里的omega都被你们勾引得发情。”

    凌双睁着一双精神奕奕的眼睛,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站在秦悦身边,秦大少却瞥了洛家祁一眼:“你没事就爱在别人房间外边听墙角?”

    洛家祁跳脚道:“早上本来想邀你去海钓,谁知道还没靠近你们这边呢,就被漫天的信息素吓退了,啧啧,你们还真是精力旺盛,走到哪搞到哪啊。”

    秦悦盯着洛家祁,余光扫了扫站在他背后穿得整整齐齐面无表情的苏秘书,“你这个变态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今天宾客陆续地离开,留下来的都是些至亲好友,还会在这边玩几天。

    一对新人也是大中午才出现,还是老样子,离亲亲热热相去甚远,但无论如何今天也算得上和睦。

    午后,秦、凌、洛三家近二十人聚在一起,在朝海的大院里喝茶闲谈,长辈们坐在一起,小辈就在旁边坐着听着,还有几只小东西在嬉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和谐。

    这一刻,无论是总爱背后使坏最后被家里狠狠教训了一通的凌云也好,还是曾经把洛家笙当做耻辱的洛家人也好,谁都没有再做一些多余的事,说一些多余的话。

    这一刻,一切都是完美的,只有日光下一派温馨欢愉,最终在热闹中收场。

    谁都有得到幸福的权利,哪怕那些幸福经历过误会曲折,经历过悲伤失望,但对的人始终会在那里。

    总有一个人会陪你前行,抚平一切伤痛,与你余生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