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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柏淮一直站在处罚台的左上角,这个角度可以将卫辛的表情全部敛入眼底。他本以为会看到一张痛苦求饶的脸,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坚韧的目光。 这种目光真是久违啊。 郎柏淮的内心浮起一丝恨意。 难怪洪胡会认错,他这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越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还以为这章能写到屠戮出场,还是赶不上啊,只能等下章了。 谢谢大家的评论(*  ̄3)(ε ̄ *)。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  ̄3)(ε ̄ *) 读者“听说话只说一半会被”,灌溉营养液 20 2017-08-08 23:29:50 读者“梓绯”,灌溉营养液 1 2017-08-07 21:16:09 读者“沈默”,灌溉营养液 1 2017-08-06 11:18:02 读者“念灵”,灌溉营养液 1 2017-08-03 21:08:26 读者“你若为魔女,我就为魔王”,灌溉营养液 1 2017-07-31 22:06:40 第82章 给本喵跪下 卫辛脸色苍白地走下处罚台。 围观者看着他那迟缓但强硬的步伐, 突然有一种荒谬的错觉。 仪式结束了。 这句话也浮现在郎柏淮的心头。 “人”果然很复杂。 按照他的精密计算, 失去养子后精神奔溃的黑辛焰应该自杀而死的——黑辛焰也确实是这么做了, 当初他可是看着黑辛焰投海自尽的。 只是机关算尽,却忘了“生命”是充满意外的。 如今对方不仅活了下来,甚至还发生了蜕变。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为了想要看那张脸露出可笑的表情, 而留下黑辛焰的。 郎柏淮凝视着背部满是伤痕的卫辛。 在经历过漫长的痛苦和挣扎之后,从软弱消沉走向坚强独立,人类把这叫做凤凰涅槃还是破茧成蝶? 算了。 凤凰也好, 蝴蝶也罢。 只不过是让他再一次亲手折断对方的翅膀而已。 那条荆棘早已被他涂上一层竹桃汁。 竹桃汁是没有毒的。 但是它可以加重荆棘的毒素, 让背部的伤口反复溃烂, 及至烂到骨头。 郎柏淮转身离开。 长着一张越影的脸, 不是你的错,但是当你露出和他一模一样的目光时候,就不是该死,而是应该活受罪了。 人群犹如大海退潮, 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面对四周探究的目光,卫辛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一个人却挡在他的面前。 “干什么?”卫辛一脸警惕。 沉枫盯着卫辛干涸的嘴唇, 本来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卫辛等了一分钟,发现对方还是没有说话,索性绕开了他,嘴里嘟囔了一句:“有病。” 沉枫也觉得自己挺有病的,他刚才竟然想要去扶卫辛。 妈的!他是中邪了吗?明明之前还十分讨厌这个人的!但是从昨晚开始, 他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尤其是刚才看见对方在处罚台上一声不吭的模样,他甚至还想冲上去抢走侍卫长手中的荆条。 旁人不理解沉枫的挣扎,还以为他是想要挑衅卫辛,一些看不过眼的兽人忍不住挺身而出。 “黑辛焰,我背你回去吧。”说话的壮汉胸口长着浓密体毛,双臂肌rou虬张。 卫辛没有理会他,而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面对卫辛的漠视,壮汉也不觉得恼火,他刚才就听出来了,卫辛的声调虽然正常,但是听上去很虚,应该是不想在沉枫的面前落了下风才硬撑着的。 骄阳似火。 卫辛被汗水弄湿的鬓角贴在脸上,抿紧的薄唇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倔强。 壮汉突然跪在了卫辛的面前。 饶是一直走高冷路线的卫辛也被他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三步。 “你不要怕,我对你没有恶意的。”壮汉的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我只是被你刚才在处罚台上的样子给征服了,你的背部受了很严重的伤,就让我背你回去吧。” 说着,壮汉的额头贴在了地上,这是代表臣服的意思。 兽人都喜欢强者。 沉枫终于为自己的反常找到了理由,一定是卫辛突然表现出不同以往的凶悍,他一时受到迷惑而已,就像看见一块朽木长出了繁枝茂叶,是个人都会惊叹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 尽管如此,沉枫看着跪在地上的壮汉,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不用。”卫辛在心里哭笑不得,大兄弟,你这是想跪下来唱征服吗。 再一次得到拒绝的回复,壮汉一咬牙索性冲过去扛起卫辛就跑。 “喂!快放我下来。”卫辛脸色大变。 壮汉抓紧挣扎的卫辛:“放,一定放,到你家就把你放下来。”他拐过一个路口,“不过你家在哪里来着?” 卫辛:“……”这二缺究竟哪里来的? 屋内传来连续不断的喵叫声。 卫辛依靠在门边:“你可以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家里没人吧?”壮汉说,“我帮你涂药。” 卫辛皱起眉头:“不用。” 门后响起急促的挠门声。 “那好吧。”壮汉看着浑身散发出拒绝气息的卫辛,“我现在先去帮你找食物。” 卫辛终于忍受不下去了,一脸戾气道:“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是在叫你滚,你再缠着我,信不信我整死你。” 艹! 他终于理解屠戮被他死缠着的心情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不像屠戮那么心软。他说话算话,说把人弄死,就是一定会把这个人杀了。 壮汉抖了一下,眼睛迅速涌起水花:“你好凶。” 等等? 这反应好像有点不对? “我先走了,晚点再来找你。”说完,壮汉嘤嘤哭着跑走了。 卫辛瞪着跑出内八字脚的壮汉,他觉得自己的伤果然很严重,都他妈产生幻觉了,他还是赶紧进屋涂药吧。 *** “屠渝,下来。”屠戮喊道。 屠渝依依不舍地爬下树。 “半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团团和辛辛哥过来找我?”屠渝问哥哥。 “来干什么?敢来我就咬死他们。”屠戮将盛满地果的篮子放到屠渝的怀里,“别总想些有的没的,快点把地果壳都剥了。” 屠渝坐在门边,沉默不语地嗅了嗅篮子,上面都没有团团的猫味了,一想到这,屠渝的心情就变得有些低落。 空气越来越沉闷,偶尔夹杂着零星的剥壳声。 屠戮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