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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少的master。 “啊——” 艾尔利的惊呼刚好卡在了喉咙口。 像是有人在背后重重地推了一把,在冲击力的强迫牵引下,Ruler刚好抱住了他的腰,而他不由自主地晃了几下,冷不防也抱住了Ruler的脖子。 精准地算来,少年还要比他矮上一厘米。 但是,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接一抱,也没让不算强壮的少年抱着他一起摔倒。大概还是因为,艾尔利太瘦了,不止Berserker能够轻轻松松把他托在肩头,连Ruler也能将他抱起。 “谢、谢谢你Ruler,把你砸痛了吗?” 艾尔利在回过神后,第一反应就是关心Ruler。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Ruler的正脸,而且,于少年俊秀的面容浮现的,竟有一闪而过的一丝恍神。 完了,果然出问题了。 他从没想过要去深入分析从Ruler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映现出的奇异的光到底是什么,就像一时也忘记应该去责怪一下Berserker这个罪魁祸首。 “对不起啊,把你吓到了……” 正想再继续表达自己的歉意——最关键的是,让不知为何出了神的Ruler先把自己放下来再说。可是,艾尔利才刚刚张开,Ruler眼里的异色一扫而空,就像是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只留下晴空般的纯净。 “不,master,我没有被吓到,还好接住你了。” 天草柔和的嗓音随即响起,虽然,其后话音里就不免多了些许小小的尴尬之意:“应该说,是我没注意,多此一举了呢……” 他们的脚下,正是前·Ruler专属沙发的遗骸。 虽然中间破开了一个洞,藏在皮下的海绵挤挤攘攘地冒出了不少,但大体的形状还在。 Berserker看似随手的一丢,就算没有Ruler几步跨上来抬手接的这下,艾尔利也会结结实实地砸在柔软的海绵垫上。 “是吗?唔,还是要感谢你。” 艾尔利说着,目光无意间落到了少年耳后的白发间。有一点黑色的东西粘在了他的头发上,在对比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兀。 因为这个发现,他稍稍停了一下,伸手将那黑色的东西取了下来,过程之中,手指无法避免地碰到了少年的耳廊。 把取下的脏物拿到眼前看了看,原来是一小片枯掉后变得黑色的萎缩的叶子……应该是叶子吧?也对,他们俩是去清理杂草的。 想到这里,艾尔利刚好要说: “Ruler,Berserker也是,今天也辛苦你们啦。” 或许他本人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也就只有真正面对着他的旁人才能产生最为真切的感受。 当他与无论是谁的他人交流的时候,蓝色的眸子晶莹,又有天空的宽广与澄澈。 被这样的眼睛、如此的目光不加转移地注视着的那个人,再没有比这还要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真诚的机会。 从颜色微淡的唇边倾露出的话语,不会有半分虚假,因为那全都是他心中的真实所想。如果从他口中说出的不止是感谢,道歉,而是鼓励,夸奖……那时心间所涌现出的感觉,又是另一种滋味了。 ——恰好,身为少年的英灵此刻就是被这般毫无污秽的目光注视着,也被这般真诚的话音感谢着。 才“复苏”的这颗心脏,才作出恍然决定的这颗心脏,似是突然之间,奇怪地颤动了一小下。 “master能够包容我晚归的错误,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慰藉了。之后,还请让我将情况如实向你汇报……” 先前为了固定身体而紧箍住master腰身的十指,随着话音的落定而松开,没有带起任何多余的留恋。 天草将他的御主放在了沙发还比较完整的那一侧,俯下的身还未直起,双手也还没彻底离开英灵的身周。 这个时候,就听他的御主说:“好啊,Ruler真的很可靠,非常感谢你。” 他因此而微笑。 接下来,天草就主动接过了修复房屋的工作,先整理的是到处飘着木屑与灰的客厅。 而他选择的第一步,就是推门进来时看到的艾尔利在纠结的天花板。 在明明是Caster会的魔术却少得可怜的master眼巴巴的观望之下,能力过人的少年非常轻易地就用魔术将大窟窿恢复如初。 只是,依样画葫芦将随着木板一起摔落的吊灯重新安回天花板的这个步骤——却是意外地省去了。 因为有人代劳。 在天草动手之前,终于可以用“库丘林”这个名字代指的男人根本没有正眼看他。 长枪勾起了吊灯需要在天花板中央固定的钩,只听闻“砰”地一声闷响,天花板嘎吱嘎吱掉了一波灰。之后,枪尖移开了,而如同被狂风暴雨冲击过的台灯极为稳当地悬挂,还在噼里啪啦地激动摇晃。 安完灯之后,库丘林提着枪,目不斜视地走到客厅的一个空旷的角落。靠墙坐下,他冷漠地闭上眼,就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天草:“……” 好吧,他继续修房子。 没过一会儿,除了艾尔利所在的那张沙发,木屋恢复了被破坏前的模样,崭新而又敞亮。 鉴于时间已不早,天草想要带艾尔利上楼,去卧室休息。可躺在破沙发上的艾尔利托着腮,却仿佛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当即宣布: “今晚我就在这里打地铺吧。” 天草:“……啊?” “因为你们都在一楼,我也留下,陪你们。” 艾尔利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他看着又是微怔的白发少年,再仰起头,看了看要将自己融入阴影里的那个男人,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地滑过了一丝伤感——可为什么会伤感?他又不明白。 “今天发生的变化真大呀。”迟疑了一会儿,他才缓声说道。 “Berserker吗?” “嗯,真的像之前的他说的那样……嗯,轻轻松松就能把我抱起来,放到二楼的床上。” “是啊。” “Ruler,感觉也有一点改变呢。” 天草勾起的嘴角极难察觉地向下轻移:“啊,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Ruler你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没有说完的话是,不止是心情啊。仿佛在如此短暂的分别及重逢的期间,这个少年得到了预想不到的惊喜发现,再回来时,周身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让他有些说不上来的改变。 如果非要具体点形容,就像是…… 哦,“亲近”了。 艾尔利的脑中浮现出了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的画面。 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