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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但是,艾尔利还是相当坦陈地承认自己出神了。 奥兹曼迪亚斯:“……” 见奥兹曼迪亚斯不说话了, 艾尔利也没注意到法老的脸色有些微妙的阴沉,他的关注点已然全部落在了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上面。 “你们之前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对了,吉尔——”终于发现法老的脸色在听到这个亲切称呼时又往黑里沉了沉,艾尔利又生硬地纠正了一下:“吉尔伽美什人呢?” 奥兹曼迪亚斯:“那家伙去了哪里, 余怎么可能知道。” 当然,他也完全不想知道。 艾尔利由此从当事人口中听到了不知掺和了多少私人情绪的事件转述。 那天,“黄金的”和“太阳的”大打出手,虽说都没有动真格, 但火气明显是打出来了。 中间具体的斗殴过程暂且略过,重点是,吉尔伽美什就像是过来揍人出气的,出完了气,后面就成了单纯的对抗,两人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是势均力敌。 斗殴结束后,吉尔伽美什好像看奥兹曼迪亚斯稍稍顺眼了一些,奥兹曼迪亚斯看他好像也稍稍顺眼了一点点——毕竟,能与自己相抗的强者,无论立场,总会让人心生些许认同感的。 艾尔利的注意力又被最后一句话吸引过去了。 他不由面露喜色,由衷地感慨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也能成为朋友。” “朋友还是免了。”奥兹曼迪亚斯哼道:“余才是世上当一无二的王,这一点绝不可能退让。” “能和睦相处也好。” 艾尔利是真的欣慰,从他顿时柔和下来的眼神和嘴角就能看得出来,嗓音也在欣悦之余带上了几分轻柔: “在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概率下,能够在同一个世界相遇,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完全值得庆幸。” “……是啊。” 奥兹曼迪亚斯深深地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指忽然间用力。 感受到头皮一阵刺痛的艾尔利疑惑地望了过来。 “艾尔,余与你的重逢才应该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所以说,你先告诉余——” “这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脱不下来的盔甲,到·底·是·谁·给·你·的?” 这一次,艾尔利非常清楚地从奥兹曼迪亚斯的话中听出了怒意和杀气。 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艾尔利只好道:“它本来是一个奇奇怪怪的魔术师自己做出来的试验品……” 后来被他附身以后,那个魔术师就把盔甲送给他了,还很好心地附送了一把剑。艾尔利很感谢他,并把这些装备一直沿用至今,别说,除了改造过一次的剑,都还挺好用的。 对了,之前忘记补充,那个魔术师的名字,就叫梅林。 “奇奇怪怪的魔术师?呵,梅林……余记下了!” 奥兹曼迪亚斯的表情不知为何更奇怪了,念了一次那个魔术师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真的就深深印入脑海难以忘记了。 刚好,这时候艾尔利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自醒来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就像从昨天下午开始的煎熬是错觉一般,再没有比这还舒适的感觉。 可那肯定不是错觉,艾尔利正想问奥兹曼迪亚斯是不是做了什么,在开口之前,他的神色微动,嗅觉总算复苏过来,嗅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 这个香气他并不陌生,正是醇正甘甜的酒香。 酒液的味道经过一晚的沉淀,竟然还未在这宽敞的空间消散,还余下了一小部分。 有些残留在他的发间,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他舔了舔嘴唇,惊奇地尝到了微甜的滋味,此外,还有一些……就在余怒未消的法老的唇边。 “吉尔的酒。” 艾尔利撑起身子,刚刚探头,就看到了散落在床下地板的酒杯。吉尔伽美什的收藏有许多金制品,就连盛酒的容器也不例外。 “啊。”奥兹曼迪亚斯神色平静,淡然地应道:“据他说对你有用,余就一同带过来了。” 还是那句话,吉尔伽美什的宝库中无奇不有,找出能够压制情欲的美酒并非难事,艾尔利现在毫无后遗症,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伟大的法老此时回忆起昨晚的受挫,心情复杂之余,更觉得自己亏太大了。 他施施然伸手,打算将侥幸逃得一劫的王妃再捞到怀里,把昨天吃的亏用别的方式翻倍补回来,然而,手伸出去,却并没有捞到人。 艾尔利早已经动作敏捷地翻身跳下了床。 他昨天被抱上床的时候就是这副打扮,盔甲将他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弄掉手套的双手和脖子以上,也无怪奥兹曼迪亚斯不满了。 几乎不需要如何打理,他把凌乱的长及腰间的头发捋了捋,全都甩到背后。再转过身时,就又是那个容光焕发美丽动人的英灵了。 如今,这个美丽动人的英灵正用他那水润而满是诱惑的水蓝双眸注视着还在床上的男人。 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被这样的目光凝望着,还有理智在的话,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认定他在刻意地引诱,要么就是欲拒还迎—— 要真的这么想,就太天真了。 “奥兹曼迪亚斯,你还不起床吗?” 艾尔利的视线所代表的正确含义是诧异。 “时间肯定又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为master准备便当。嗯,我还答应远坂小姐找到你后和你一起回去,所以——” ——你怎么还懒懒散散地不肯动? 奥兹曼迪亚斯:“……” 难以置信自己的王妃竟然如此兢兢业业的法老呆了一瞬,不甘地决定做最后的尝试。 几分钟后。 当他完全不加以掩饰——或者说,无比自豪地将王不着一缕的完美躯体展现而出时,他的王妃扫了他一眼,没有移开视线。 但是,王妃的眼里写着的不是任何王所想要看见的赞美之词,而是: 为什么还不穿衣服?抓紧时间。 “……” 奥兹曼迪亚斯沉默了。 王妃是余自己挑的,自己挑的,再迟钝再不懂风情——也还是自己挑的。 ***** 对于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诸位御主来说,“赢得圣杯”便是当仁不让的正事,没有之一。 偷袭、暗杀同为御主的竞争者、设置圈套,为了取得胜利,依靠万能许愿机实现心愿,这些在白日之下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放到圣杯战争,似乎成了被各方默认的潜规则。 当然,参战者可以刚正不阿,坚决反对不择手段,但这样做的结局并不敢保证。 就算召唤出了相当强大的英灵,且自己本身实力过硬,也没人能肯定自己不会在哪个疏忽的时候被敌人一脚踹翻在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