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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些宽容。 看起来可怜可爱极了。 裘清恒捏紧拳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他想,无怪乎师兄飞升前如此宠这个捡来的徒弟,将盛灵宣教养成了一个废-物,还执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就为自己走后,小徒弟能有傍身之地。 但是凭什么,一派之尊岂是儿戏,他不甘心。 裘清恒冷着声音:“不行,你是掌门,这次必须收下一名首徒。” “可是,可是我不会教徒弟”,盛灵宣垂下眼眸紧盯着地面上的一条缝隙,雪白的灵玉石板理应光洁无瑕,不知何时上面竟添了这么一条裂缝,突兀又不讨喜。 盛灵宣神游似地想到这里,心下漫起一阵难过,喉咙里逐渐又哽咽起来:“长老和峰主们从来不让我触碰掌门事务,您也不教我,灵宣害怕。” 他好想师父啊,那个永远慈爱的长辈从来不舍得让自己害怕。 “灵宣”,裘清恒静默一瞬后放软了声音,但态度依然强硬,“情况有所不同,此次新来的弟子中有一个……很麻烦的人物,你是掌门,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不可以逃开。” 那位的身份讳莫如深无人知晓,无论收入哪个峰下都不知是福是祸,没人想担这个风险,于是烫手山芋就被丢到了盛灵宣手上。掌门首徒,名头上也正好。 裘清恒不容抗拒地拉起盛灵宣纤-弱的手腕:“乖,听话。” —————————— 青云峰峰顶之上云霞绯然,最终之战的大比虽然讲求点到即止,但这一届的骄子们似乎格外不好相与,其中以一来路不明的散修手段最为干脆。 白袍广袖的男人手中未持任何法器,只一副闲闲的姿态立于擂台中央,长发只随意捆在身后,形容不羁,浑然天成的傲慢仿佛万物不入眼中。他的周围却早已躺了一地人,虽无性命之忧,但都灵根枯竭,残血一地,恐怕再难修行。 大比的最强之人已经决出,如无意外此人便是掌门首徒。 盛灵宣刚一到这就见到如此场景,瞧着自己未来徒弟的模样,当即害怕得哽咽出来。 他吸吸小鼻子,扯着裘清恒的衣袖就躲在他身后,软声央道:“师叔,灵宣害怕。” 裘清恒闻言一愣,心思有些恍惚。他想,盛灵宣上一次对他作出这副依赖撒娇的样子,还是才几岁的时候。小孩那时刚被掌门师兄带回来,小小一团玉雪可爱,乖巧软糯的模样谁看了不爱,他突然忆起自己当年也是溺爱盛灵宣的主力之一。 如今十几年过去,什么时候他们变成这般势同水火的样子。 “罢了”,门下弟子只见裘清恒抬手一挥,命他们过去清理擂台,再代替盛灵宣去问询那夺魁的散修。自己则牵着小掌门的手,走向远处看台的掌门宝座。 盛灵宣呼出一口气,拍拍胸脯,随即紧绷着一张小脸,强自镇定地端坐在华贵的宝座之中,想要乖乖听师尊的叮嘱,撑起大派之首的气势。 看台之下的女弟子们见他这模样,纷纷母性大发,捂着嘴怜爱地轻笑起来。其余门派前来围观的代表们则心下不屑,等着看青云派笑话。 “这小掌门年纪轻轻,瞧着也无灵力,怕是得被这散修下了面子。” 盛灵宣有些委屈,他已经很努力了…… 而那边,雍华廷则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来问询他的弟子,那人问他名姓几何,是否愿意成为掌门首徒。 雍华廷自顾弹了弹袖口,这三千位面谁有资格当他师尊,这青云派如今已被他借着“开山节”大比寻了个遍,既无他的宝贝蛋,便无法再留他半步。 见他要走,看笑话的人自然开始嬉笑,裘清恒则紧握拳头,心里想着待会就算亲自出手,落得个欺辱晚辈的骂名,也不能让人欺辱了盛灵宣去。一派之长,岂容轻慢! 直到雍华廷抬头转身间,偶然一望远处高台之上,那张故作严肃却稚嫩如初的脸。 神识一开,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位小掌门的额顶,竖起了三根红色的细小翎羽,似乎因为主人的情绪而委屈巴巴地弯了下来,衬着那双眨巴着的杏眼,显得可怜又可爱。 见他看过来,翎羽左右摇了摇,似乎在撒娇。 “……”,这几下直接戳在了战神心尖上,雍华廷狠狠闭眼喟叹一声,再睁眼时,其中已经是满满的思念感和侵占欲。 盛灵宣隔着老远便被这人吓住,三根毛毛瑟瑟发抖。 须臾之间,只见方才还静立在擂台之上的男人骤然跃起,山风凌厉地拔地卷过,随着他向高台突进的身形,狠狠刮向方才暗笑过青云派掌门的人。霸道的神力毫不留情,四周看戏者顿时人仰马翻,身上灵脉崩裂,血痕自周身蔓延开来,颇有些可怖。 这股灵力镇得他们敢怒不敢言,纷纷哀嚎着瞪大眼睛看向高台之上的雍华廷。 而盛灵宣还没来得及害怕,只觉右手被人珍重牵起,掌心随即便是带着无限怜爱的温热。 男人吻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傻傻地坐在宝座之中,看着在他面前单膝跪地的男人,挑起一边嘴角,对自己说: “我叫雍华廷。” “找到你了,我的……小师尊。” 最后三字辗转在薄唇间,温存又暧昧。 “!”小师尊的小羽毛突然受惊似地竖起来,脸蛋通红,就差冒烟了。 真可爱。 雍华廷想。 3、师徒的正确相处方式 “开山节”那日的兵荒马乱,以新晋掌门首徒一把抱起小掌门绝尘离去为结束,徒留裘清恒在原地收拾残局,看着进入掌门洞天的二人,额头青筋直跳。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青云派的平静日子怕是到头了…… 而另一边,被徒弟打横抱起的小掌门扭了扭身体,抬头看了眼雍华廷一本正经的脸,低头看自己手指,又抬起头看他的脸。 自己纠结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戳这人:“徒,徒儿,你放为师下来,这样不太好吧?” “嘘”,雍华廷一脸恭敬,“徒儿在尊师重道。” 盛灵宣更犹豫了:“但是我和我的师尊不是这样的呀?” 正常师徒哪能如此搂搂抱抱,雍华廷闻言也没有多说,脸上的表情维持得完美无缺,低头反问自己怀里的人:“小师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