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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偏偏正在施工的楼盘又多,到处都是围墙和尚未封顶的高楼大厦,且仗着天高皇帝远,胡乱设路障封小道,方祁连开着玛莎拉蒂跟陷入了荒野逃生似的,左弯右绕,躲避暴露在外的下水管道,免得把他车的底盘刮穿了。 妖仙儿穿了一身铠甲,怀里抱着短剑和头盔,闷得喘不过气:“怎么还没到啊,你认不认识路?” 方祁连车里暖气开得太热,他自己亦是汗流浃背,把书生袍下摆卷进腰带里,光着两条毛腿踩油门刹车:“我不认识!谁跟你说我认识?城南的总部我经常去,城北这乡下地方我来都没来过!” 妖仙儿“嘿”了一声,一口京片子“您”来“您”去的揶揄方祁连打肿脸充胖子,地址都没摸清,就敢一头热的跑陌生地方找姚若邻,妄图给他什么意外惊喜。这不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吗! “我查了地图的,谁知道那条路中间砌了堵墙啊,又没标明。”方祁连出发前专程在各大电子地图上搜索怎么行驶耗费的时间最短,百度教他走了一条几乎是直线的近路。眼看着要到了,一堵灰砖青瓦的墙竖中间,将一条路隔成两段,堵得水泄不通,狗洞都没留一个。 他气得骂娘,却拿边缘镶嵌了玻璃碎片无法攀爬的砖墙没办法,只好就近转弯,理所当然地认为可以从走弧形绕过去,结果把自己绕进迷宫了,分不清东西南北。 及至日薄西山,两人的耐心彻底消磨殆尽,妖仙儿忍不住蹲车外拨姚若邻的电话求救。姚若邻此刻正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换衣服,模仿泰坦尼克号的男主角杰克在衬衫外扣了背带,套上宽大不修身的长外套,看起来有些潦倒,但也不突兀。 他刚准备拿一次性染发喷雾把一头黑发变作金黄,听到两个好友在荒郊野外走失了,跑车旁还有一条长得像狼的野狗虎视眈眈,便顾不得继续装扮,急匆匆出了门。 因为这一段小事故,姚若邻出发的早,抵达帆船酒吧时却迟到了一个多钟头,舞池里全是妖魔鬼怪,浓妆艳抹,站远点都分不清对方是个什么东西,更遑论找到归亚南他们。 幸好妖仙儿跟归亚南有赌约在身,他建议姚若邻扮杰克,就是为了让归亚南扮露丝,在摩肩接踵的人群寻一个披香槟色坎肩的胖“女人”倒是很容易。 一个秦朝将军,一个白脸书生,加上一个现代人,凑在一起时间跨度还挺大。化了淡妆,胸前挤得丰满挺拔的归亚南远远就看见了举着剑的假蒙恬,站起来不停地朝妖仙儿挥手,用英国口音喊:“e on here!” 方祁连吓了一大跳,惊恐道:“怎么还有扮鬼的?” 归亚南一袭黑裙穿得有模有样,可胡子都没刮干净,姚若邻也不太敢看久了,摩西分海般拨开拥挤的人群,挨着那如花一样的露丝坐下,目不斜视,只问他:“你这体型,干嘛不扮杨贵妃?” “没借到衣服。”归亚南解释道,“我本来还试了白雪公主,把我女儿吓得直哭,说我像巫婆后妈。” 众人笑得打跌,说你现在也跟巫婆似的。 归亚南悻悻地说:“巫婆就巫婆吧,等会儿还得上去跳舞,就怕整个酒吧的人都看我,丢死人。”把脸凑兄弟女朋友面前,说,“妆给我化浓点,这边点个痣。” “挺好看的,不会丢人。”姚若邻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口是心非道,“我刚才进来,瞧见一个穿皮套装外星人的,逼真到了有点恶心的地步。你这样子跟他比,真算不了什么。” 说着还指了指斜角处灰色的一团,一个外星人,一个戴眼镜的科学怪人,一个汉尼拔,还有一个穿白大褂脸上画了尸斑的法医和几个丧尸。组合出一部末日电影。 那边似乎有所感应,目光纷纷投射过来,姚若邻立马收回手,低头假装喝橙汁。 秦少游挠了挠脸上画特效妆的地方,喊对面那外星人的名字,说:“你跟鱼头换个位子成吗?老盯着你,我心里有点害怕。” 这群末日电影的主角都是他寮里的成员,刚在聊樱吹雪和他以前那点破事,就听到从洗手间回来的鱼头说他碰见一个人长得特像樱吹雪,还指了有人穿铠甲的那一桌,示意在那伙人里面。瞬间把他们的好奇心吊足了,望着那桌缠着秦少游问,谁长得像樱吹雪啊?谁长得像那个“萤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里的皓月啊? 秦少游一眼就瞥到了打扮最正常的姚若邻,但又不想打草惊蛇,敷衍着回答道:“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呗。” 鱼头用口型补充:“女人脸,女人脸……” 外星人和科学怪人看了看搔首弄姿的归亚南,暗暗地交换了个眼色,同时忖道:“樱吹雪怎么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模样也比苏千荨差远了。狗会长口味真重啊……” 秦少游浑然不知他们认错了人,见他们脸色难看得跟便秘似的,质问道:“一个二个什么表情?见鬼了?”回头偷瞄姚若邻,方祁连拉着他去舞池蹦迪,一米八的高挑个子在哪儿都惹眼得很。 外星人立即睁眼说瞎话:“没有没有……你姘头长得风华绝代,我魂都被他摄住了。” 其他人点头附和:“姿容秀美,举世无双。” 鱼头也没发现生出了误会,叹口气说:“再漂亮也不是丰乳肥臀的女人,可惜了那张脸。”碍于姚若邻是秦少游的姘头,秦少游又是他兄弟,便藏了半句“若是个女人,我也会喜欢她。” 一个扮丧尸的憋不住含蓄问道:“那你们觉得谁长得丑?” 秦少游和鱼头异口同声道:“他旁边那个!” 所有人俱是一愣,惊诧人与人的审美果然存在天壤之别。那丧尸偷拍姚若邻的侧脸,灯光朦朦,照片像蒙上了一层纱,即使五官不清晰,轮廓仍旧分明,像隔着雾观赏一朵夜游的牡丹。 他打心底觉得狗会长和鱼头异于常人,发现有不少人给那扮杰克的美人送酒,忽然使坏道:“咱们来赌今天的酒钱吧?狗会长和鱼头去搭讪樱吹雪旁边的朋友,赌谁能要来电话号码。押错的一方把账结了。” 秦少游打死也不敢在姚若邻面前勾三搭四,一口回绝道:“我不参与,让鱼头去搭讪。搭讪成功,续摊的钱我出。” 鱼头抢白说:“凭什么就我去啊,勾搭美人我愿意一人去,勾搭这么……奇形怪状的,你们也得轮番上。”把赌注又加高不少,除了秦少游,所有人竞争谁最先拿到联系方式。 秦少游看好戏似的点了几杯鸡尾酒送姚若邻那一整桌,给首当其冲的鱼头壮壮声势。鱼头则咬着剔了刺的玫瑰,一手捏两个空玻璃杯,一手拿着白兰地走过去,率先变了一个酒杯变玫瑰,玫瑰变酒杯的戏法,温柔绅士的说:“不介意,我跟你们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