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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4

    一手轻轻拍掉她不讲究的手指,目中露出不赞同。

    若非那婆子已被她收用,这会儿,那有胆子在她跟前进谗言的,必当仗毙方可。

    皇帝可不管旁人眼中当年他与未央是何情形。在宗政霖眼里,但凡不被他认同之事,一经流传开去,全数只作无端造谣,该当严惩。

    至于或许是因了自身言行误导众人,皇帝从未于此有过自省。

    慕夕瑶睫毛频闪,小手爬上他俊脸,神情似有怅然。“您并非对她心存怜惜,故而幼时容得未央跟在身后,却是另有缘故。”又是一出谜题。今儿他不愿说起,她便也不勉强。

    “青梅竹马”梦碎,慕妖女突然有种遗憾之感。就不该对这男人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如此说来,她打算风风光光,神采无限脚踏boss大人“前女友”这般雄心壮志,不幸时不予她——胎死腹中。

    如同宗政霖所想,慕妖女除了震惊,心思果然又没往正事上去。

    “怜惜?”皇帝轻嗤一声,凤目嫌弃扫她一眼。“不入心的女人,怜惜来何用。”

    ……彻底没了声响。

    如此切身体会过他冷硬性情,慕妖女轻抿着唇瓣,半晌过后,竟是渐渐展了笑颜。

    “皇上您这可是在夸奖臣妾?”小脸蛋儿粉粉嫩嫩,眸子晶亮,手指害羞勾勾他尾指,扭着小身子在他怀里胡乱磨蹭。“臣妾很是难为情。”边说边绯红了面庞,埋着脑袋往宗政霖怀里钻。

    不入心的您几番瞧不上眼。便是舍命替您挡了刀子,也没能融了您铁石心肠。如同臣妾这般三不五时给您气受的,您偏就乐颠颠稀罕得紧,倒叫臣妾心里生出那么一滴滴骄傲来。

    贵妃娘娘突如其来笑得灿若春桃,直晃得万岁爷挪不开眼。

    倏然怔愣,话题被她硬生生拐了个弯儿,建安帝凝眉沉吟片刻。待得想明白她这话从何而来,朝堂之上威严肃穆之人,竟是干咳两声,俊颜颇有些不自在。

    小不要脸的东西!这事岂能被她拿到台面上炫耀?颜面有些挂不住,男人眯眼瞪视她一眼,眼里告诫意味浓重。

    “休要张狂。”

    这训话当真外强中干,慕妖女笑得更为得意。小牙口在他颈侧肆意做乱,搂着人不依不饶。

    “臣妾是瞧出来了,皇上您不方便开口,换了臣妾奖赏您亦可。”

    啪一声脆响,面上被她亲吻之处慢慢逸散开酥痒。宗政霖喉头滚了滚,被她一句淘气话勾得起了旖念。本还老老实实撑在她身后的手掌,渐渐便朝着女子身前摸索过来。

    “倒是还有多少日子?”每逢小女人身子重,前后几月,总是异常难熬。

    “早,早着呢。”女人娇滴滴喘息,妖妖娆娆入了心。

    毓秀宫中情浓意暖,外间被诸人寄予厚望的未央郡主,自早上得了顾公公传话,一整日都是春风满面,笑意nongnong。

    第四三七章 帝心

    “皇帝真准了她来年以秀女身份参选?”

    大魏朝法令,凡秀女,俱是年十二到年十七身家清白之女子,方可应选。而未央如今早过双十之年,西太后本以为还需她使些手段压下前朝不赞同的纷扰,哪里想到竟是皇帝先她一步松了口。这般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毕竟,皇帝明着看上的女人,前头那班朝臣,哪个不是人精。

    “太后娘娘,万岁爷何止应下,更是免了她重新学规矩,也不用郡主经初选那关,直接给了恩典,让复选时再搬入万秀宫即可。”

    没想到,除了贵主子,宫里还有人能得皇上如此隆恩。初选几百号人,怎么着也得轮个四五日,这其间来来往往多少折腾。如今万岁爷一句话交代下去,留牌子几乎铁板钉钉的事儿。陈嬷嬷心里惊叹,莫非这次太后还真寻到了个能顶用的?

    “直接入复选……”太后笑得眼角纹路更深了两分。望着掌管秀女教养的万秀宫方向,一时间百味陈杂。

    复选啊,当年贵妃入宫,还是她抢在前头主动留的牌子。再想不到不过一身世平平的丫头,如今却成了她心腹大患。世事难料!

    “皇帝是体谅她身子不好,该有的规矩松懈不得,叫她多用些心。有哀家在宫里,她若懂事儿,明年宫里那安雀宫,哀家做主给她留着。”

    东西六宫,除了贵妃毓秀宫,离皇帝羲和殿最近,当属西边儿安雀宫。

    陈嬷嬷心下一惊,主子竟是打算让那位甫一进宫,便得封四妃高位吗?这可了不得。

    “主子,明年秀女大选,按理说,除了中宫皇后娘娘,贵主子同样足够分量参与其中。”看样子太后娘娘对未央郡主寄予厚望。还是趁早给提个醒儿的好。莫到了时候横生变故,这位又被气得不轻。

    “她敢!”西太后一巴掌拍在条几上,手腕上翡翠镯子跟着砸在黄花梨桌案上,陈嬷嬷看得心惊rou跳。

    “大选自有哀家亲临,大魏后宫还轮不到她说了算!”

    毓秀宫中,诚庆带着诚佑并几个年龄相仿的伴读投壶玩耍。慕夕瑶远远坐在回廊下一手执书,偶尔听见小豆丁哄然叫好,便伸长脖子抬眼瞧瞧。

    “娘娘,您这性情多少年都没个变化。”墨兰使唤着小宫女,将两位殿下被褥抱出来,趁着日头好翻晒翻晒。

    “外头那些人就差将您传成,传成……您也不想个法子,好歹为自个儿和两位小主子体面多着想些。奴婢每每听着,心里就憋气。”

    跟着这么个主子,墨兰觉得实在难以安生。主子沉稳有度,却让毓秀宫里一众奴才急得不行。

    “怎么,可是说本宫善妒成性,尖酸刻薄?”慵慵懒懒,顺手抓一把炒蚕豆。贵妃娘娘牙口甚好,磕巴磕巴,转眼零嘴儿便入了肚。

    “或是有不长眼的盼着本宫色衰爱弛,拴不住万岁爷的心?”后宫那几个,各自是何性情她又岂会不知。别看就剩下个正二品的丽妃不声不响占着妃位,但人耐性足,也不是个真正就认命的。

    莫不然,在她跟前乖乖巧巧,转眼便跟才回京不久的两个女人亲近上了,这算怎么一回事儿。

    “旁的都甭管,只谁敢拿本宫颜色说事儿,只管叫田福山扭了送浣衣局领罚。”某些事上,慕夕瑶心眼儿小得针尖似的。女子容貌何其重要,身为宠妃,颜色殊丽不容诋毁。

    慕妖女比任何人都大方承认,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她就是以色侍人,靠脸皮吃饭的主。

    这回在未央这事儿上头,她是铁了心要搅浑后宫这摊死水。不闹出个震荡后宫的大场面,岂能轻易转移常宁宫那位视线。

    既给了方便高嬷嬷行事,又有给了未央可趁之机。接下来……

    慕夕瑶向后靠坐躺椅,脖子枕在新做的软枕上,只觉格外舒适。宗政霖如何谋划她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