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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似的温软乖巧。 便这么一步步被她无意中攻陷,六殿下既觉憋屈,又不舍离去。到了如今,竟莫名其妙,大大有违他初衷,竟抱了慕夕瑶在暖阁里歇下…… 事情如何到了这一步,宗政霖从始至终清醒着却又怎么都想不明白。最后恨恨将身侧柔若无骨,软糯馨香的女人压在怀里,看了她许久,终是长叹口气,缓缓闭了眼。 于慕夕瑶,可是佛家所言“入了障”? 一晚上未曾睡好,梦里全是慕夕瑶赤着双小脚,巴掌大金莲在他跟前来回晃动。任他如何板了面孔,那女人总是若有似无曲着趾头,往他身上各种放肆。最后竟是到了那处,勾挑着指尖拨弄他烧得guntang的欲望。 被她小脚这般伺候,六殿下半分动弹不得,汗水自额角滚滚滴落,那女人却不疾不徐,任由他闷哼出声,自顾挑弄得厉害。 好容易盼来那物什被一双小脚紧紧套住,宗政霖仰头喉结上下翻滚,小腹颤栗着眼见就要得了畅快。关键时候,不料对面那女人粲然一笑,春花般明艳,带着丝俏皮,一脚向他子孙根狠狠踹了过来! “混账!尔敢!”宗政霖怒吼一声,唰一声掀了锦被,里衣松散,坐起身来。呼吸稍有急促,入眼尽是鹅黄色帷帐。天光似将才放亮,屋里静静燃着烛台。 这情景……宗政霖虚了眼。尤其令他不堪,却是身下那物,正直冲冲顶着亵裤,微微涨得发疼。 面色极其难看,说不清羞恼还是气恨,似被人掰着脖子,连动作都显得缓慢至极。 方才回首,对上的,却是慕夕瑶撑着手肘,仰着脑袋呆愣愣望着他,眸子里俱是惊疑。 第二九二章 对抗 “主子,您说您昨晚上明明都哄了殿下高兴,今儿早上怎么还能生生把人给气得饭都未用,就带着卫大人出了府门?您便是要故态复萌,也好歹歇上两日,叫人喘口气啊!”蕙兰急得声调都高了两分。看主子如今闲闲喝粥,这么不上心的样子,殿下要能不怄气才怪! 慕夕瑶对这聒噪丫头实在没辙,只得摆出主子架子,强行命她退下。 有个莫名其妙的六殿下已经让她极不耐烦,这会儿连身边丫鬟也念叨不休,这日子怎么越过越不自在了? 早上被一声暴喝吓得骤然惊醒。脑子还混沌着不明所以,就被莫名出现在床上的宗政霖阴仄仄瞪视一眼。那男人一大早就没给她好脸,冲着她吼了句“回屋里老实待着去”,之后径自披了锦袍,连氅衣都未穿戴妥当,只随意搭在臂弯,片刻不曾停留,就这么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慕夕瑶青白着脸,被宗政霖气得险些顶撞出声儿。好容易才按捺下火气,也是怒气冲冲回了主屋。 本就惯有起床气的,这会儿反倒被他撒了火气,能心平气和,那才是顶顶怪事儿。 不管是蕙兰口中笼络也好,招惹也罢,她至今一头雾水,脑子乱得理不出头绪。直到耐心用尽,小脾气一发,独自坐在屋里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抚平烦躁,有了兵行险招的主意。 遇上宗政霖各种不讲道理,反复无常与脑抽无异,慕夕瑶没觉着自己有本事日日跟在他后头,见天就变个德性。 本打算待他回府,看了反应再做决定,哪料六殿下一反常态,竟没往城东宅子里来。 慕夕瑶抱着儿子,秀眉一挑,当着卫甄面前,笑得意味深长。 “主子,您看,是不是叫属下捎句话回去,也好有个交代?”卫甄苦着脸,只觉府里命最苦,恐怕就属他。起得最早,睡得最迟,但凡不讨好差事,一准儿落他头上。今次最糟,夹在两位主子中间,无论传什么话,都绝难受人待见。 如同眼前瑶主子这碜人的笑,多看两眼都睡不安稳。 自个儿不来,想着传话?慕夕瑶微笑唤了墨兰,施施然抱着诚佑转进里屋。冷暴力什么的,她也会。 倘若宗政霖一开始就这么沉默着,指不定她还心虚着存了怕性。奈何那男人几次三番动了肝火,待到这时再晾着她,倒叫她真就没了畏惧。 卫甄望着跌落的门帘,只觉从脚底板儿凉到背心,像是遇了倒春寒,整个人都焉了下去。 如此皇子府与大宅里两头跑,五日过后,慕夕瑶瞧着面前立着的卫统领,竟有了“伊人憔悴”的唏嘘。 “便是忙着差事,卫大人也莫亏待了身子。”卫甄可是慕夕瑶早早替诚庆看好的可用之材。服侍了老子,她儿子也借着沾沾光才好。这么实诚好使的下属,偶尔也得关心着,隐形资产,得不时盘点。再者说,面前之人,还是她为墨兰考察大半年的良配。怎么着也不能叫跟了她许久的大丫鬟早早守寡不是。 “主子,”卫大人近日过得水深火热。见这位终于有了旁的反应,不像那笑颜,温温吞吞杀人与无形,哪里还会傻乎乎放过了大好机会。“您若有事儿,尽管吩咐属下去办。属下随时候着您差遣。” 瑶主子话里那“差事”,他还当真担在肩上。可惜统共数下来,也就那么两件。 到宅子里亲眼瞧着人,打探瑶主子日常起居;回皇子府参见殿下,事无巨细一一回禀。暗卫送上消息,主子爷不甚满意。 殿下自个儿与瑶主子闹别扭,拉不下脸,言归于好,心却时时记挂着。看不见人自然就得日日里惦记。暗卫那奏报,可没法子面面俱到。譬如主子呆屋里时候,面色好是不好,哪儿能答得上话。 慕夕瑶眼珠子一转,抱了他儿子嘀咕片刻,之后卫统领喜出望外,颠颠跑出府去。终于有事儿可办,总比时时受殿下冷脸来得强。 又五日,宗政霖从卫甄嘴里得来消息,不是诚庆要竹蜻蜓,就是诚佑要换个摇床,最可恶,接下来每日都是他儿子背诗一首。关乎最在意那女人,却是只字片语都无。 “那边还好?”憋了几日,终究还是得他亲自过问。 卫甄垂头丧气,老老实实回了声“一切安好。” 倘若真要比对,他得说,瑶主子过得比殿下不知好出多少去。那位餐餐吃得丰盛,夜夜早早安歇。与殿下清淡夹两筷子饭食,夜里忙到月上中天,那是顶好过的日子。尤其大宅里时不时还能传出些笑语,皇子府……只看田福山夹袄又添一件,便知春日里竟比冬末还来得不好过。 宗政霖搁笔抚抚眉心。远着她些,竟也未曾如他所想,能得来往日里镇定自若。 初见慕夕瑶几次,那时尚在青州,每每心起波澜,总是尽快回京便能渐渐平复。不想时过经年,这法子,却是行不通了。 眯眼扫过卫甄,六殿下觉得这平日还算得用的近侍,居然连话头都接不上。岁数涨了,伶俐却不比当初。 随手解下锦袍,宗政霖照着卫甄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