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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出了身细汗,终于醒悟今日宗政霖是存心戏弄,讨债来了! 宰相肚里尚且能撑船,建安帝肚里——啥也别想!这男人居然记仇到这地步,慕夕瑶忿忿不甘。 抱了人在怀里,拉过锦被将人遮得严实。宗政霖执起温着的水壶,倒了水凑到她唇边。 “乖,待会儿压着点儿声响。” 慕夕瑶本以为这男人会出去应付赫连敏敏再回来与她算账,不想宗政霖居然就这么开口唤了人进屋。 此时她半身赤裸,躲不过去,只能靠在他怀里生怕被人瞧见。 “门口伺候之人,没告诉你不得打搅?”宗政霖俊脸黑沉,凤目带着寒霜,直直盯着面前端庄请见的女人。 赫连敏敏呆呆看着衣冠整齐的六殿下抱着慕氏小口喂水,间隙用丝帕为她抹抹额头。 慕氏神色痛苦,呼吸有些急促,眸子紧紧闭着。身上搭着锦被,膝下裙摆平整,显见并不如之前想象。 屋里味道清新,除了熏香,并无不干净气味残留。 赫连敏敏强撑着落座,后悔这趟来得太过莽撞。从她请进到当面见着人,也就片刻功夫不到。不说一件件收拾齐整,便连蹬上靴子的时间都极为勉强。 “殿下,侧妃这是……” “伤口反复,有些发热。” 宗政霖冷冷看她一眼,将慕夕瑶裹得更严实几分。左手压着被褥揽她在怀,右手却借着锦被遮掩,探入里间摩挲她滑嫩肌肤。 慕夕瑶不着痕迹扭动一下,嘴里哼唧出声。听在赫连敏敏耳中更似娇吟软啼,尴尬得不行。 宗政霖面上轻拍安抚,暗地里那只手,却没少使坏。 慕夕瑶被闹得不行,实在忍不住,只能唉唉叫唤,一语双关,指望他停了折磨。 “殿下,热,难受。” “乖,不闹。”宗政霖嘴上安抚,私下里动作却没得商量。大手划过她娇嫩,惹得慕夕瑶浑身紧绷。 “究竟何事?”方才俯身安慰还是轻柔缓和,抬头对着赫连敏敏已是冷了神色。 “妾是看着庄子上出项多了一条,问大管事又说不清楚,才急急请见殿下,看看是否有不妥。” 宗政霖凤目微眯,食指在花间轻轻一摁,瞬间扰了慕夕瑶注意,将她才聚起的心神再次打乱。 “那笔款项另有用处,无需过问。”赫连敏敏专门找来已是惹了他心烦,当着慕夕瑶询问庄子上银钱,更是没个眼色。 小女人聪明得很,难保生不出联想。淳于瑶此人,宗政霖不愿慕夕瑶知晓。 赫连敏敏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再没了留下去的心思。旁观他二人相处,已是腻歪得让人心里发酸,索性行礼告退,匆匆逃出门去。 今日得见,才知那女人手段如何见不得人。整个就一不要面皮的妖精,区区发热也能叫得如此放荡,不知廉耻! 待得再无旁人打扰,宗政霖一把掀了遮挡,露出里间令人血脉喷张,盈盈春色。 “娇娇,感觉可好?” 慕夕瑶一双眸子骤然睁开,也难怪她人前死死忍住,这时候看去,却是一汪春水,情意绵绵。 “混蛋!”慕夕瑶憋屈到极致,当着宗政霖面也敢公然叫嚣。 六殿下嘴角高挑,大手解开锦袍系带。在慕夕瑶惊骇目光之下,已是除了自身外袍。 “既被娇娇怒骂,再混蛋些无妨。” 第二二三章 别扭 自被宗政霖十分“过分”强压着滚过床单,慕夕瑶过后便与他拧着,一整晚闷葫芦似的不理人。 宗政霖叫卫甄搬来文书,在桌案前执笔批阅,抽空瞥她两眼,便见那女人小鼻子小眼儿,撅着屁股背对着闹别扭。偶尔回头与他目光撞上,也是立马移开,独留个后脑勺与他观望。 被女人这么着晾着,这情形宗政霖还是头一回遇上。没觉着恼怒,反倒十分新奇。 六殿下眉眼平和,缓缓摇头,垂目继续专注政事。 慕夕瑶小心翼翼用丝帕捂着把镜,偷偷露出小部分探出身外,转换着角度,查看身后男人是何反应。铜镜里人影模糊,好在大致动作还算看得清。 没等来大boss事后允诺好处,反倒是摇头叹息,似往她这儿瞧上一眼,之后又埋头书案接着忙碌。 这啥意思?是觉着她小孩子气不懂事儿,冷冷就好? “殿下!”慕夕瑶回身偏着脑袋,撅了小嘴儿。一双美目在烛火下益发澄亮。“妾怄气呢。”您怎地还不过来说些花言巧语哄妾开心?若是平时,这时候早该搂搂抱抱,好处巴拉上好些个。 宗政霖轻笑出声,似她赖皮娇蛮,怕就这么一个。终是搁了笔,抬头支肘看她。 “这会儿搭理人,消气了?” “没呢,不等着您过来哄哄。” “娇娇藏着把镜自得其乐,还需本殿过去亲自哄人?” 被宗政霖当场揭穿,慕夕瑶嘟嘴抽出把镜扔在一旁。Boss眼神儿毒辣,随意糊弄不着。 见她明明自己理屈,却嫌弃把镜不顶用,宗政霖好笑。 “过来。”六殿下拍拍身旁位置,示意她近处说话。这场别扭过后,另有事与她好好清算。 慕夕瑶尚且不知出了纰漏,此刻正笑靥飞扬,小手将身下软榻拍得啪啪作响。 “妾觉着,还是殿下您过来的好。”这么着叫板宗政霖,慕夕瑶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六殿下轻叩书案,剑眉微挑,言辞淡淡。“娇娇可是想好,当真让本殿过去?” 小女人姿态傲然,看得宗政霖暗自好笑。便等看待会儿过后,她是如何模样。如今跟他挑眉弄眼,自有她后悔时候。只这事儿之前,还得把人诓过来才好。 当她面前,宗政霖自袖口掏出藕荷色物什,不等他彻底展开,便见慕夕瑶眸子圆睁,娇呼声起,赶着起身使劲儿跺了跺脚,再顾不上与他较劲儿。 “殿下,您快还了妾。叫人看见,哪里还用见人!” 慕夕瑶飞扑而至,被宗政霖护在身前,那男人不慌不忙,不忘伸手阻拦她动作。任她如何蹦跶,也够不着宗政霖手上私物。 赵嬷嬷与蕙兰今晚当值,守在主屋门外点了灯,各自拿了簸箕做着针线。方才屋里还安安静静,此时骤然闹腾开来,瑶主子惊呼叫喊声隔着厚厚帷幕,也能辨得分明。 “还以为两位主子闹了别扭,没成想却是想得岔了。” “嬷嬷,主子如今这样,殿下也日日抽空陪着,该是没事儿了吧?” “府上还好,只这宫里,谁又说得清楚。主子这事儿,保不住被人记在心里,就等着借了机会,给塞人添堵。” 蕙兰眉头皱起,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 “大事儿奴婢也cao不了心。这会儿啊,就盼着殿下能对主子好些,待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