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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裤,一双黑色短靴,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 “你——”聂原被吓傻了。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乌天上前一步,搂住了聂原。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要早起…… ☆、当时(二十九) 聂原让乌天站在院子里等他,自己踮着脚溜进屋子,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装进书包,又从枕头下面摸出昨天姥姥给的一百块钱揣进兜。 “你这是……”乌天一脸震惊地看着聂原。 “走!”聂原拉住乌天的手,带着乌天快步向村口走。 起初乌天还跟在后面问一句“到底怎么了”,后来也不问了,两人在坑坑洼洼的路上小跑起来。 到了车站,车还没来,终于能停下来一会儿。 聂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乌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伸手捂住了聂原冻得通红的耳朵:“冷不冷?” 聂原摇头:“跑起来就不冷了。” 乌天的手指钻进聂原的发间,轻轻捋顺聂原翘着的头发。 聂原抬眼看乌天,乌天看聂原,两人谁都不说话。 没一会儿车来了,聂原先跳上车,伸手接过乌天的拉杆箱,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乌天透过车窗看着刚刚看过一遍的田野,打了个哈欠。 “你昨晚在火车上睡了没?”聂原问。 “没买到卧铺,坐的硬座。”乌天头一偏,靠在了聂原肩膀上。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好。”乌天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他们要坐到县城的车站再转车进市区。没一会儿,聂原就听见自己的肩上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聂原也闭上了眼。 死心塌地是什么感觉,聂原想,大概就是这样吧。当乌天风尘仆仆地站在自己面前时,聂原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妈,我要跟他走了。 乌天洗完澡出来,见聂原正呈“大”字状躺在酒店纯白的大床上。 “你家……出什么事儿了?”乌天爬上床,坐在聂原身边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聂原用胳膊遮住了眼睛:“我就是在家……很难受。” “那我来得太是时候了。”乌天躺倒在聂原身边,轻声说。 “嗯……你不生气了吧?” “……我没生气。”乌天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我是想不通一些事儿。” “什么事儿?” “你想知道?”乌天翻了个身,背对着聂原闷声说。 聂原不说话了。 良久,乌天轻快地问:“你谈过恋爱没有?” 聂原心一跳:“……没吧。” “什么叫‘没吧’?”乌天猛地转回身,看着聂原的侧脸:“你中考考那么好,你初中还有空早恋?!” 聂原看乌天一眼:“什么才算早恋,是在一起才算,还是暗恋也可以,还是……有感觉也可以?” 乌天聂原问愣了,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衡量吧?如果喜欢了,无论在不在一起,都算吧。” “噢。” 聂原又不说话了。 乌天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下了火车又一路奔波,早就累得不行。聂原那声气死人不偿命的“噢”在乌天脑子里循环播放了半天,随着乌天一起进入了梦乡。 聂原盯着乌天的脸看了很久,然后起身,去关了灯。 乌天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冬天天黑早,乌天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 “醒了?”身旁传来聂原的声音。 “嗯……几点了?” “快六点了。” “我睡这么久?”乌天揉了揉眉心。 “乌天!”聂原忽然提高声音叫他。 “怎么了?” 聂原不吭声。 “你——”乌天的喉咙一下子哽住。 聂原的手钻进他的被子,慢慢贴上他的手掌。 只是几秒钟的事情,乌天屏住呼吸,却感觉聂原指尖划过的每一毫米都清晰异常。 厚厚的棉被之下,聂原的手指穿过了他的指缝。 “……你说的早恋,这样算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累脱了,写得好少。但是有!突!破!性!进!展!啊!旁!友!们! 来个小剧场。 乌天:我真是温柔霸道深情总攻啊哈哈哈哈! 周贺:呵呵。 聂原:呵呵。 薛立臻:……我才是攻! 周贺:傻瓜,乌天的重点是那些形容词,你难道以为他的重点是那个名词吗? 薛立臻:…… 乌天:聂原你呵呵个屁啊! 薛立臻:周贺!来打一架! 周贺:好~啊~来~啊~ 薛立臻:……算了。 周贺:臻~臻~别~走~嘛~ 薛立臻:…… ☆、当时(三十) 乌天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他紧紧回握住聂原的手:“……是……是这个意思吧?” 聂原的手却明显抖了一下,松开了:“我……你……我在问你啊……” 乌天闭上眼,无声地吸进一口气,又长长呼出,随即他猛地一翻身,另一只空着的手撑在了聂原身侧。 聂原的鼻尖上有小小的汗珠,圆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盯着乌天的双眼。 乌天俯下身,在聂原的左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也就是用嘴唇迅速碰了一下。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乌天稍稍抬起头,脸依旧和聂原的脸贴得极近。 “……嗯。”聂原抬起胳膊,搂住了乌天的后背。 乌天一激灵,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我我我我——!” 聂原脸红得像煮熟了,满脑门的汗珠:“……你什么!” “我——我就是有点儿——激动,”乌天故作镇定地抿抿嘴唇:“挺……突然的,我没想到……你也……” 聂原目光四处乱飞,就是不看乌天:“我也……没想到你你也……” 两人打了半天的哑谜好不容易得出结果,却又都说不出话了,一个躺着一个坐着,都跟僵尸一样。 过了好久,乌天咽了口吐沫,清了清嗓子:“其实前段时间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件事,怕我这样会吓着你,才……试试不和你天天待在一起,结果你年三十那天晚上一给我打电话,我就不行了。”乌天越说声音越小。 “我……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今天早上我开门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不会也……那什么。”聂原更是声如蚊蚋。 乌天偷偷瞟了聂原一眼,只觉得怎么那么好看?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软软地贴在前额上,眼睛大,脸圆圆的,皮肤很白净。 ……想摸摸。 乌天心一横:反正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