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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说是之前让她查询那个和她们有渊源的人,已经有消息了。 此人神出鬼没,极难找到,是有人相助才打听到下落。 莫菁苍打听着是谁暗暗相助,霜儿却是不知。 于是,趁着尚有时日,便让霜儿和冰儿一起去往随州,查询那人的详细下落。 日子总会在平静而自在的时光中瞧瞧流逝,来到松鹤村近两个月,也只有这十几日过得舒坦,没有任何人打扰,也没有任何算计。 唯一的外人蓝渡和大家相处的也极好,平日教小丫头们一起做针线,无事的时候也会和大家一起说笑。 很快和大家融为一体了。 莫菁苍对这里的生活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得心应手。 半月午后,小鬟们都在东间房内乘凉,荣蕊院的大门此时却响起了。 小敏跑得极快,来到廊庭下,望着来人:“你是谁?你要找谁?” 外面身着褐色束腰长衣的小厮躬身福礼道:“请问这里是相府少奶奶在松鹤村的住处吗?” 小敏轻蹙着眉:“是的,你是谁?” 褐色小厮笑道:“是就好,敢问姑娘可否传话给少奶奶,就说楚教头楚大爷让小的告诉奶奶,明后两日要来接奶奶回府,让奶奶和先众姑娘备着。” 小敏一听回府,怔了一瞬,立即转身跑到东间,喊道:“浓晴jiejie,快出来,是相府来人了。” 浓晴一听相府来人,忙起身出了东间,上前仔细一瞧,果然是楚大爷身边的传话小厮,阿来。 阿来一见浓晴,便又向前走了两步,“姑娘在便好了,楚大爷吩咐了,让奶奶明后两日备着,他亲自接奶奶回府。” 浓晴也是一怔,片刻问:“阿来,长史夫人还在相府住着吗?” 阿来回道:“在的,在的,长史夫人也盼着奶奶尽早回去呢。” 浓晴微微笑了笑:“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稍后奶奶醒来,我便回禀奶奶?” 阿来一直挂着和善的笑:“是,有劳姑娘了,小的在此给奶奶请安,还望姑娘转达。” 浓晴“嗯”了一声,便转身回了东间。 不一会儿,莫菁苍醒来,觉得浑身无力,便唤来浓墨为她沏一杯茶,醒醒神。 浓晴将阿来的话,都回禀了莫菁苍。 莫菁苍这边一口茶刚入口,那边遂即便吐了出来。 楚基沣身边那么多的人,怎么不请一个来接她回去,偏偏自己前来,是做给谁看? “奶奶这是怎么了?是茶太烫了?” 浓墨一听浓晴说茶太烫,这边慌忙跪下来,请罪。 莫菁苍摇着手,让浓墨起身,“不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浓墨福了福礼,退出了正屋。 浓晴为莫菁苍梳着头发,问道:“奶奶,这是要回府了,不该高兴吗?怎么瞧着奶奶脸上没有一点高兴之气?” 莫菁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没有说话。 她该高兴吗?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回府吗? 如今接她的人已经来了,怎么却高兴不起来了? 浓晴见莫菁苍不作声,也不敢多问,只是将发饰戴好,递过脸帕。 傍晚,天灰蒙蒙的,入夏的天,越来越热,成日待在屋子里,都觉得人都快闷坏了。 看着晚上有些凉风,乌云也一朵朵的飘过,趁着为下雨之前,莫菁苍带着浓晴和浓墨,便往荣蕊院外走去。 出了荣蕊院,外面的空气都畅通了些许。 莫菁苍随意地走着,只要有空荡之地,房屋较少的地方,她便大步前往。 再往前的路,便没了房屋,等到眼前一片冒着新芽的田地,这才停下脚步。 没有房屋的阻隔,大风吹得都很顺畅。 傍晚的天,仍是亮着,只是各家各户已经开始煮饭,人烟较少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少奶奶好惬意,怎么不守着规矩,跑了出来?” 三人皆没想到会有人,转身望过来,只见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头上系着一根白色发带的顾严旭走了过来。 “原来是顾二郎,顾二郎做惯了宵小之人,喜欢在人背后暗箭冷语。” 顾严旭继续向前走着,并没有因着她的嘲讽而生气,反而嘴角上扬着,笑了起来:“奶奶的牙尖嘴利,严旭一向是说不过。” 第五十三章 ,楚基沣 莫菁苍看着他不似之前那般有恭敬,见她也不施礼,态度有些慵散,像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浓晴,浓墨,咱们出来也有一会儿,回去了。”莫菁苍命令道。 两人齐齐回道:“是!” 她总觉得近日顾严旭的态度极为奇怪,每隔两日便在荣蕊院门口晃悠。 时常还是她午睡后,在院子里打秋千的时候。 刚越过顾严旭身边,便听到他说:“奶奶,前些日子是否派人查过平跛道人?” 莫菁苍转身,冷光扫过来,思忖片刻,“那个暗中相助的人是你?” 顾严旭颔首,“奶奶,严旭是想告诉奶奶,奶奶若是真的回了府,凡事需量力而行,相府绝非奶奶想的那么简单……” 莫菁苍探究地望着顾严旭,“顾二郎到底想说什么?即使我有任何事,不也正好如二郎所愿,顾二郎这是真心的想提醒我,还是又想出什么花样来,对付我?” 顾严旭一脸窘色,“奶奶,之前的事,是严旭糊涂,还请奶奶摒弃前嫌。听说楚大爷明日便要接奶奶回府,想必奶奶一定是兴奋极了,只不过,奶奶回府后,千万不要轻易动肖姨娘……” 莫菁苍却不知他一个乡下的郎君,怎么会这么了解相府,且不说他的几分聪明猜出的她的举动,这肖姨娘是后院的事,他怎么也会了解这么清楚?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肖姨娘为何动不得?” 顾严旭闷着声回道:“严旭不能告诉奶奶,如今严旭也只想和奶奶说,为奶奶出头的人已经回府了,奶奶虽有些过人的聪慧,但是毕竟太过单薄。” 莫菁苍闻之,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她的处境她比谁都了解,只不过顾家和相府的牵扯,到底有多深? “既然顾二郎诸多不便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