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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能说出一个字来。 过了许久，他这才抬起头，睁着通红的眼，颤抖着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月前了，他那时候还给你打过电话，你不记得了吗？” 当然记得的，他那个时候还觉得司洋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的，可是现在想想，司洋说的那些倒是也合理了。 “他去西藏的时候，身体并不好，可是他一直没有说，去了之后，身体就出现了反应，同行的人劝他不要再前进，他没有听，等到后面发现他身体的异样，已经来不及了。 我赶去的时候，他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所以坚持要给你打那个电话，也许对于他来说，你早已经胜过他的生命——” 魏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间咖啡厅里走出来的，又是怎么走回家的。 他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偶，完全没有了活力。 秦风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缩在沙发那里，眼神空洞，一动不动，那样子很是不对劲。 这段时间，魏溪已经开始渐渐地恢复，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模样，甚至他觉得失魂落魄这个词还算是轻的，他都有些觉得魏溪似乎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坐着？”秦风小心翼翼地问着。 秦风的声音惊醒了魏溪，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呆滞的眼神完全看不到半点的活力。 秦风显然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遇到什么事情了？”忍不住抬起手去摸了摸他的脸，以为他是生病了，却发现他的身体有些冷。 魏溪被他手上的温暖刺激了下，终于有了反应，他看着秦风使劲地摇了摇头，“没，没事，我没事，几点了现在？” “都快要七点了。” “七点了？”魏溪惊呼着，急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都这么晚了，我还没有煮饭的，我居然忘记了煮饭。” 说着便急匆匆地往厨房跑，他嘴里不停地念着“做饭，做饭”，人在厨房里面转了好几圈，然后才想起来要去淘米煮饭。 秦风就在外面看着，自然瞧出他的反常，在他瞧见魏溪竟然将近两斤的米都倒进锅来的时候，急忙上前将那个锅给枪了过来。 “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你放的实在太多了。” “是，太多了，是太多了。”魏溪喃喃地说着，不停地点着头。 “算了，都这么晚了，不煮了，我们叫外面吧！不然真的煮好的话，都不知道要几点才能吃饭。” “好，那好。” 得了魏溪的同意，秦风去打电话订外卖，等他转身过来，便看见魏溪拿着拖把开始拖地。 “昨天不是才拖的吗？不脏，今天就不拖了吧！” “没事，反正我现在有时间，没关系的，很快就好。” 秦风原本是不想他拖的，但是魏溪异常的坚持，没办法，只能让他去做。 他是以为魏溪将地拖完就会消停，可是并没有，拖完了地，他又开始不停地擦桌子，几乎房间的每个角落他都要擦过去。 他似乎都不知道累一般，就在那边不停的干着。 秦风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知道有些不对劲了。 他上前去阻止，让魏溪不要再继续做下去，即便魏溪反抗的厉害，他还是坚持不让魏溪继续。 “我就是要做怎么了，你给我滚开，滚开听见没有。”突然间魏溪就炸了，他丢了拖把，朝着秦风吼着，那双赤红的眼睛，将他的愤怒显示的淋漓尽致。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秦风就越发的确定，这人肯定是有事。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跟我说的，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魏溪变的这么的反常，但是秦风就是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不得了的事。 魏溪推开秦风，然后使劲地摇着头，“你帮不了的，没人能帮的了，晚了，都已经晚了。” 他摇晃着身体向前又走了几步，俯下身似乎又要继续刚才的事情，只是他嘴里一直嚷着，“晚了，什么到已经晚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了。” 他就这么说着，秦风还想着继续劝着，就在这时候，魏溪像是发疯一样开始不停地砸着房间的东西，整个人简直像是魔怔了一般。 秦风愣了下，急忙上前去阻止，可是他从来不知道一向看着并不算多强壮的魏溪，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将他人给撞开了。 他趔趄了下，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身体给稳住了。 此时的魏溪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就是疯狂地砸着，可是即便如此，似乎也不能缓解他心里的痛苦，最后他也不砸了，抱着自己的头撕心裂肺地尖叫着，那凄厉的声音，听的人心都跟着痛了。 秦风微愣了下，便急忙上前将人抱住。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我一定想办法给你解决。” “他死了，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他欠我那么多，都没有还，怎么就能这么死掉，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要不要——” 魏溪这话有些语无伦次，倒是让秦风有些听不懂了，“谁，你说谁死了。” 只见魏溪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张脸异常的绝望，他的眼睛红的厉害，他看见魏溪那异常苍白的唇轻轻地蠕动着，对他说，“司洋死了，他死了。” 秦风瞬间怔愣了，心口的位置更是有些发凉。“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他并不喜欢司洋那人，但是猛然听到这样的死讯，秦风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死了，他死了，我以为他在京城待着，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死了。曾经有太多太多次，他做那些过分的事情，我都恨得想要亲手掐死他，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真的让他去死。 为什么要让他离开，就算被他囚禁又怎么样，明明也爱他的，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推开他。他之前有给我打过电话的，他说他想我，想要回来找我的，可是我却没有答应他。我不让他回来，我为什么不让他回来，如果那时候我原谅他的话，他就不会死，都是我，都是我害的，都是我。” 魏溪越说越激动，最后还不停地开始伤害自己，秦风看不下去，急忙将他紧紧地抱住，“这不是你的错，不怪你的，你别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真的不怪你的。” “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那时候不让他回来，都是我的错。” 几乎一个晚上，魏溪就这么一直念着这几句话，那痛苦的模样，让秦风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了，他只能就这么一直抱着人，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 秦风安慰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将人安抚住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睡吧，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