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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晃荡。 她乌黑的眼神里的神往,令她整张脸孔都好似在发光。 他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枚石子,一层层涟漪浮荡开来,她是皇帝的女人,穷极一生也没有办法走出这座皇宫。 过了一会,他慢慢的开口说到:“边关美虽美,但却是苦寒之地,霜重风高,到了夜晚,滴水成冰,冷得人几乎是彻夜不能眠,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齐少凡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渴望就浅了一点。 阳州在阳关外,那里的冬天的确很冷。 她忽然想起了上次下棋为了扰乱他的心智,故意问的那个问题,一时念起,忍不住又问到:“王爷,你到底有几个通房丫头啊?” 魏青脚步一滞,与她对视了一会,挪开了目光,轻描淡写的说到:“没有。” 齐少凡心里有点震撼:“侍妾呢?” 魏青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瞬也不瞬的盯在她的脸上:“你很在意这个问题?” “本宫只是八卦一下……” 魏青深看了她一眼:“没有……” 齐少凡有片刻的惊讶,随即就明白了。 “王爷是想与边关将士们同甘共苦吧?王爷可真是一位难能可贵的好将军,是大魏的社稷之福。” 魏青看她自发自动给他戴了顶高帽,有些好笑,却也没有解释。 其实他只是没有那个心思而已。身在那样的处境里,每天面对着战乱、看着百姓流离失所,哪里还有心思想旁的? 不多时,就到了后廷的宫门,这时不过戌时左右,并不算太晚,禁卫自然要给王爷这个面子,没有一句多的盘问,就放了行。 只是,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带着个宫女在宫里行走,他们不免多看了齐少凡几眼,齐少凡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任他们打量。 禁卫们也没有太嚣张,打量两眼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便做罢了。两人就这么顺利的进了宫门。 进了后廷就没事了,齐少凡转身对魏青笑道:“今日多谢王爷,王爷路上小心,就此别过。” 魏青沉吟了一会,点点头:“好。” 齐少凡这就转身提着灯笼走了,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魏青刚转身要走,见她回来了,也停了下来。 齐少凡走回他面前,将灯笼递给他,道:“王爷,灯笼给你吧。” 魏青看了看她,没有伸手去接:“你留着吧。” 没有王爷这尊大佛罩着,她独自一人提着灯笼就太招摇了,她可不想被巡逻的禁卫拦下来盘查。她将灯笼塞给魏青,冲他笑了笑道:“本宫对宫里熟的很,不需要灯笼,王爷慢走。” 魏青也就没有再拒绝,接过了灯笼。 齐少凡也没有耽搁,转身就快步走了。她要先赶去姚修容的宫里换回自己的衣裳,否则等她们睡下了,又要费功夫喊人。 她循着记忆顺着宫道走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看到禁卫巡逻,她远远就避开了。 穿过一条条宫道,周围越发安静起来。她走着走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各个宫殿都长得差不多,她平时也不常出门,现在又是晚上,越发不好辨认方向。 她摸索着又走了一段,才承认自己真的迷路了。 一定是为了避开刚才那队禁卫,才走错了路。 齐少凡站在一片花园里,心里有些郁闷,她回头环顾四周,空气里没有一丝风,花木在夜色下只有一片模糊的黑色轮廓,周遭安静的有些渗人。 屋檐下的长廊里慢慢走过来一个人,那个人看到站在花庭中央的宫女,脚步一滞,就停了下来。 齐少凡举目四望,当她转过身时,漂亮的脸露在了月光下。 廊下的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绾妃娘娘。” 齐少凡估算了一下方向,刚提步要走,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她一跳,她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视线里一个黑影一闪,转眼,一个高大的男子就出现在她面前。 齐少凡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你是……” 她一句话没有问完,手臂一痛,接着就被来人拉得一个趔趄,猝不及防的落进了来人的怀里。 “你……” 齐少凡脸色一青,就要挣脱。那人的手指立即捏住了她的下巴,令得她不能动弹,他才凑近她,寒森森的气息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落在她的皮肤上。 “大半夜穿成这样出来溜达,贵妃是来送死的吗?” 73、又入险境 齐少凡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笑声轻轻鼓荡,震得齐少凡整个后背都麻了。她第一反应就是给这人一耳光,但手才抬起来,就被他稳准狠的捉住了。 “看来贵妃真是来送死的……” “你是谁,我要喊人了!”齐少凡被惊得不轻,这人分明不怀好意。听得他话里不简单,但她也顾不得了。她一边挣扎,一边扭过头去看他的脸,只是屋檐遮挡了光线,只隐约能看到他五官的轮廓。 他的相貌倒是生的不差,看衣裳配饰,又能这个点出现在宫里,十有八九是皇子。却不知为何敢这样对她。 “我是谁?呵呵……有点本事啊,我的计划竟然全被你打乱了。” 齐少凡的耳膜一声轰鸣,他的计划? 难道,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他就是谢灵玉的主子? 他就是这几天在背后捣鬼恐吓她的人? 一时之间,齐少凡整个人都定住了,突然间就停止了徒劳的挣扎。 如果是他,她今夜恐怕会凶多吉少了吧? 魏曜见她忽然安静了,低笑了一声,呼吸间喷洒出来的冰冷的气息一点点自她的耳根游移到了她的脖颈间,他低笑着道:“看来还没有吓破胆……” 齐少凡的心脏又是一揪,心中再无疑惑,他就是谢灵玉的主子,他就是近来恐吓她的人! 她以为这个人不是那么容易找出来,没想到转眼就浮出了水面。 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挑逗似的游走,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紧紧的将她的手反扣着,她的手腕在他的手里几乎要被捏碎。 他这般有恃无恐,难道她今夜真的要凶多吉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