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世侄……。」老龙王见他们两个人都被架走了,连忙摆手说,「这种事情,我是真不知道的!」 「是的,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管不了这些杂事。所以,青龙堂以后就由我来代为管理吧。」周皓染指了指面前的宴席,「今晚这一餐,就当是我为您践行。」 「……!」老龙王顿时面色发青,就算相处已久,也摸不透周皓染说这话是要他死,还是放他一马,或者说,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秘密谋划了一年之久!而且进展得非常顺利,一些知道内情的手下也全都杀了,怎么还是被周皓染抓住了把柄? 是帐簿出了什么问题吗?不,不可能,每一笔假账都做得天衣无缝啊。 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会把假账交上去。 突然,老人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地看着周皓染,他们刚计划做假账,就有一个大公司的会计师在他们的赌场里输了钱,还借了场子里的高利贷,最后走投无路,只能挪用公款来还钱。 但是,他的帐目做得是这样漂亮,没有半点漏洞,完全没有让公司的人起疑。如此能干的人,只要减免掉他的一些赌债,就能网罗进来,替他们卖命了。 如今想来,这个人也未免出现得太凑巧了,根本是有人精心设计的! 老人猛然醒悟,可却像中了咒语一样瘫坐在那儿,真是听不见一星半点的声音了! 周皓染不再看那老头,略一颔首,三味线便又「咚咚」地弹奏了起来,装扮华丽的艺妓们穿梭在各个堂主之间,敬酒、舞蹈,极尽妩媚之能事!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而且不只是一部,进宴会厅时留在银质托盘里的手机都在鸣响,幷且此起彼伏,比鼓乐声还要热闹,男人们面面相觑,大惑不解。 「今年分红的数额,我已经发给你们了。」在堂主们楞怔的时候,周皓染说道。 「谢谢老大!」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接过侍女们一一递还给他们的手机,查收需要用私人密码解锁的邮件。 不出几秒钟,便有人欢喜、大笑,也有人皱眉、黯然的,显然很符合义兴会的作风--赏罚分明。 高档的外国手机被放回西装口袋后,有艺妓开始笑着陪酒,一位姿色极佳,显然是花魁的女人,妖娆地跪在周皓染身边,双手持着酒壶,往他的杯子里缓缓倒入清酒。 这时,纸门又被拉开了,进来的男人很高大,而且相貌堂堂,是周皓染最得力的助手李力。 李力躬身站在周皓染身后,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从出席宴会到现在,面对三位堂主的连手欺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周皓染,脸色竟然略微一变,毫不犹豫地放下酒杯,起身出去了。 李力紧跟在他的身后。 剩下的十多位堂主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敢过问。总之,周老大又一次漂亮地铲除了义兴会里不安定的因素,青龙、白虎和玄武三个分会,早就该合幷了。 因为他们太贪得无厌!周皓染很久以前就说过我是流氓,不是慈善家。面对一直「亏空」的三个分堂,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三个人怎么就弄不明白呢? --和周皓染作对,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一抹皎洁如细沙的月光,透过黑漆格栅的窗格,轻洒入二楼优雅的和室内。 浮世绘的纸灯静静地矗立在卧室角落里,同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室内朱漆铜扣的梯柜摆设,让人仿佛回到了遥远的江户时代。 一床厚实的雪白被褥铺在浅草色的榻榻米上,占据着卧房的中央。蓝色充填棉花的圆枕,被一个浑身赤裸、略显瘦弱的少年抱在怀里。 他的短发漆黑如墨,在月光映照下,散发出一层细细的微光,就像夏夜里的溪边,漂浮的萤火虫一样柔美。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就像黑色的蛾翅,停歇在他瘦瘦的脸颊上,衬托得肤色更加莹白。 坚挺俏丽的鼻梁在被褥上投下清晰的轮廓,看似在沉睡,呼吸却是急促的,薄薄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便又抿紧了,就像在寒风中颤抖的花瓣似的。 铺开的床褥很大,不亚于西式大床,显得他的身体更加单薄。从纤细的颈部到肩膀,有着少年特有的青涩曲线,即将成熟……含苞待放。 一条与床褥形成鲜明对比的,绣着大红牡丹、金色仙鹤花纹,奢华异常的锦缎薄被,遮盖在少年侧躺的腰上,小而翘的臀丘,因为他蜷缩的姿势,鲜明地勾勒出来。 明明是很拘谨,仿佛蚌壳一样缩紧自己的睡姿,却有一种连月光都黯然失色的美丽,以及连烛火都无法超越的,微热的yin靡之气。 也许是因为床褥太过凌乱的关系,就像有十个人在上面翻滚过,到处是皱巴巴的碾压痕迹。 另一个枕头还掉在了床褥的外边。榻榻米上,还有一滩脱下的浅蓝棉织浴衣,以及皱成一团的纯白内裤。 少年紧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空气里有着温泉旅馆特有的硫磺气味,也许因为窗外就是露天浴池的关系。 即便是在室内,他也能清楚听到泉水汩汩上涌的声音,少年不禁瑟缩了一下肩头,渴求温暖般地更加拥紧了怀里的枕头……。 「咔嗒、咔嗒。」 一前一后,清脆的木屐声,响起在障子门外的走廊上。这是一栋独立的,说是日式,但也融合了西方建筑风格的高级温泉别墅。 长长的走廊上镶嵌着落地大窗,走出去便是延伸于溪流之上的阳台,得以观览锦绣山林。当然,此刻外头是黑漆漆的,除了层层叠叠的阴影,便看不到其它东西了。 走廊上明亮的灯光,让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身影,清楚地映在障子门上,挺拔健硕,就跟外头的山影一样,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 笼罩着高大阴影的格子门「刷拉」敞开,少年像受到惊吓,肩膀陡然一颤,但仍固执地闭着眼睛,装作没有察觉男人的到来。 「啪嗒。」 男人很随意地把木屐脱在榻榻米上,事实上,他本该把它们留在走廊里,却很任性地一直走到床榻边才脱下来。 这里怎么说,都是他花大把钱买下,幷且重新装修的地方,所有的人,所有的规矩,都由他来定。 「荀,你醒着吗?」 周皓染在凌乱的床褥上坐下,伸出宽大的手掌,摸向少年的额头,像要探测他的体温。 「啊?」 然而,少年像受惊一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