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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0

    自己的零花钱都掏出来,硬币都没放过。悉数全送到他跟前:“我爸说,别人欺负你,你不能忍着,不然他们就会加倍欺负你。所以以后要是谁再欺负你,你就用我的剑反抗回去!”

    她犹豫了一会儿,把自己最爱的大白兔奶糖从兜里掏出来,塞到他手心:“这是我最爱的大白兔,吃了就有勇气反抗了坏人了。”

    就在温凉还想问那孩子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温振霆和温莎已经跑过来,将她带走了。

    这件事情在温凉的童年里,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插曲。若不是今天这把剑,她早已忘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当时真的挂念了那个小哑巴很久……

    说完小时候的经历,温凉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把剑我的确是送给那个哑巴的小乞丐了,当时那小丫头头发好长,又不说话,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比我还像个软妹子。怎么可能是司喏?”

    “你没看到他的脸,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不是吗?”夜卿一向认为,眼见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只是一段模糊的记忆。虽然温凉认为那是个女孩儿,但并不代表,那真的是一个女孩儿。

    她对着温凉说:“你也说了那是万圣节,伤口是真的,头发未必也是真的。”

    温凉指着菲利普斯:“可是他说了,司喏十岁之前没离开过庄园,我又怎么可能在中国看到他?”

    “这个事情,可能只有司喏本人才知道了。”祁夜尾音上扬,意味深长。

    温凉明白了祁夜的意思,所以回过头去问哈维:“那……我现在能去和厉尚爵聊一聊吗?”

    哈维点头:“就怕他什么都不会说了。”

    事实上这还是哈维第一次见到厉尚爵,之前都是从克莱斯特口中听说过少爷的这个人格。

    温凉所说的聊一聊,指的是单独的面对面。她回头看祁夜,似乎在等他的意见……

    第455章 定情信物?

    祁夜牵着温凉的手,亲自将她送到了厉尚爵的卧房门口。

    “我在这里等你。”他轻轻地用手蹭了一下温凉的长发,细心叮嘱她。

    目送温凉推开房门进去后,夜卿才说:“那人手脚都被禁锢着,温凉不会受伤的。”

    虽然夜卿这么解释着,但祁夜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斜倚在门边,冲着夜卿说:“说好在这里等她,总不能食言。”

    夜卿选择靠在门的另一边,她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此时却特别想问祁夜一个问题。

    从夜卿的余光里,祁夜了然,笑着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人人都说喜欢就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往往是找不到理由的。你觉得呢?”

    祁夜抬眸,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似乎很好回答,他几乎没有思索,就回她:“这个问题很多年之前我就想过,为什么喜欢她呢?论长相?我的暖暖算不上出类拔萃,但就是看着格外顺眼。论智商?祁太太有时候傻得让人闹心,可再闹心,还是心甘情愿帮她收拾烂摊子……”

    “那是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夜卿情商不高,可这个问题,夜卿却问得格外走心。

    祁夜笑着说:“因为能让我笑的人很多,能让我有勇气携手白头的人,却只有她一个。她如果不在,很多事情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夜卿思考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温凉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祁夜回过头来,看着夜卿若有所思的表情,笑着说:“这个问题我帮你问过二黑。”

    “什么?”夜卿还在思量刚刚祁夜的回答,没想到他突然这样蹦一句出来。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有些懵。

    祁夜说:“我问二黑为什么喜欢你……”

    “我不好奇。”夜卿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答案,站直了身子就要离开。

    祁夜却淡定地靠着门框,嘴角噙着笑,看着渐行渐远的夜卿。脑子里回想起黑修斯说过的那段话:“为了兄弟,我大可以两肋插刀,万死不辞。为了她,我却想要多活一天,哪怕一秒。不管是不是误会,当年都是我负她在先。我忧心她不再爱我,却更怕她不爱惜她自己。所以我多活一秒,就能多护着她一秒。”

    其实细想来,他和二黑的想法是一样的。

    他侧目,深深的望着那扇紧闭着的卧室门。

    门内。

    温凉正站在床边,厉尚爵的手脚都被铐住了。

    她语气尽量温和地说:“我知道你是谁了。”

    她举起那把剑,举到他面前:“这是我送你的。你就是当年蹲在垃圾桶旁边的那个孩子,是吗?”

    厉尚爵笑而不语:“你让他们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司喏失去的记忆,你都记得吧?”温凉将那把剑放在他面前:“菲利普斯说你从小就没离开过英国,一直在庄园接受教育,可是我们为什么会在中国相遇?为什么你浑身都是血?你是和谁一起回国的?你是不是知道司喏患上解离症的根本原因?”

    “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厉尚爵虽然四肢都被掌控了,但他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依旧有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气质。

    “那天万圣节蹲在垃圾桶旁边的孩子就是你,是么?”温凉决定先确认他的身份。

    他沉默了一阵,说:“大白兔奶糖很好吃。”

    厉尚爵算是侧面回应了温凉提出的这个问题。

    温凉问:“那你还记得你当时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当时温凉只不过轻轻地碰了他一下,竟碰了一手的鲜血。温凉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因为当时她掌心里的红色的血迹,在路灯底下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都说嗅觉记忆比视觉记忆还要长久,这点倒是不假,温凉现在都还能清晰的记得当时手掌心的血腥味。

    厉尚爵坦然地告诉温凉:“不记得了。”

    他说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受了伤。

    从他的表情里,温凉看不到半分欺骗。他似乎真的记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在中国吗?”温凉问。

    “你和祁夜离婚,我就告诉你。”他冲着温凉挑了挑眉,提议。

    温凉瞥了厉尚爵一眼,无所谓地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

    她拿起那把剑:“本来我们就是擦肩而过的缘分,当年我连你的脸都没看到过,要不是这把剑,我早忘了还有当年那个小插曲。我这把这把剑收回来,大不了当做小时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反正你的死活也与我无关,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你不是司喏,也不能对着克莱斯特发号施令,你要是不愿意配合,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被人绑着。等司喏醒了,我和我老公也差不多到家了。”

    温凉说着,拿起那把剑就往外走,干净利落,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