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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多时的利剑可谓精神到了极点。 他本就是特种兵出身,善于潜伏、侦测以及行动。再加上此时卓与尘居然愿意跟他一起走,更是让利剑兴奋不已,整个人的状态都已达到了一个峰值。 背着卓与尘,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利剑的心情异常地复杂。 作为前特种兵,在进入部队进行体能训练时,他负重背过无数的东西。但像现在这样,背负卓与尘,却让他几近痛哭流涕。 明明负重泅渡时,他都咬牙坚持住了。 卓与尘的体重并不算太重,以一个成年男性的标准体重来算,他甚至有些轻得过分。可就这么一点点的重量,却让利剑觉得极其沉重,沉甸甸地枕在他的心坎上,让他的心脏酸胀得厉害。 可他知道,卓与尘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也许现在,他能背着对方,逃出郑炎的控制,但他却没可能背着对方一辈子。 到底是自作自受。 靠在利剑宽阔厚实的脊背上,卓与尘渐渐有些意识模糊了。 等利剑终于将他背出山林,登上了高速路时,卓与尘已经彻底睡了过去。听到他细弱的呼吸声,利剑一顿,单手撑着卓与尘,从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卫星电话来。 他给那位帮他调查卓与尘下落的侦探,让他帮自己干扰一下卓与尘的相关信息,反侦察一下,以断绝郑炎找到他和卓与尘的可能性后,利剑才找到了自己之前藏起来的越野车,将卓与尘依依不舍地放进了后车厢里。 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利剑伸出手,轻抚了一下卓与尘的脸颊。 “怎么还胖了一点啊……”他的神情有些微妙,郑炎虽然是个人渣,但在别墅的那段时间,对方对待卓与尘却是非常地真心实意的,“不过……没事,我会对你比他更好的。” 他垂下头,大着胆子,吻了一下卓与尘的额头。 利剑不敢去亲吻卓与尘的唇,他觉得他已经丧失了吻卓与尘的资格。 收起心中的胀痛,他的脸上恢复了以往执行任务时的冷峻。 现在,想办法先带着卓与尘远走高飞才是正途。 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去爱护他的与尘。 *** 北方。 时令已是秋季了,但在这毗邻国境线的遥远寒地,气候却早已步入了严冬。 卓与尘打了个哆嗦,将戴着手套的双手伸至面前,轻轻地呵了一口热气。 但这份热气非但没有令他的双手感到一丝丝的暖意,反倒让吸入冷空气的自己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些。 把手捂在嘴上,卓与尘露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的景象。 寒地气候恶劣,他现在所住的这处小城主要发展重工业,但随着机械化进程的推进,工业的发展早已不需要人力驱使了。因此,小城中的人口在伴随着改革的热潮而继续锐减,住民悉数搬去了更温暖的南方。 现在常驻小城的,大多是世代久居于此的老住民,以及一些高新科技人才与边防士兵。 这时,忽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来者是个戴着狗皮帽的魁梧大汉,下巴上还留着不少青皮胡茬,看上去流里流气的。 见房间里居然站着个眉眼清隽的青年,那大汉愣怔了一下,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 北方的人多雄武,就算是姑娘,也是大气凛然的漂亮,像卓与尘这样生得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艳丽”的人,他还是头一回在电视外见到。 “你、你、你……”他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卓与尘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因这朔朔的寒风作祟,他那张白皙的脸已经被冻得染上了些许红晕,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那大汉被他盯得打了个激灵,不顾上再问询卓与尘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边防的警卫室里了,赶紧跑到了房间的一角,将地暖打开。接着又绕到了卓与尘的身旁,替他将窗户关上。 等室内的气温稍微回暖了些,卓与尘才觉得舒服了点,将手套摘了下来,露出了纤长单薄的手指。 大汉咽了口口水,忍不住暗骂自己真的是在部队里待得太久憋得慌,怎么他现在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了。 “利剑呢?”卓与尘忽道。 “那是谁?”大汉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卓与尘又重复了一次:“利剑呢?你不是他的朋友么?” 经过历时四天左右的奔逃,利剑终于将他带到了这处北方小城。 对方是特种兵出身,善长各式反侦察手段,因此两人的行踪彻底瞒过了郑炎。 抵达小城之前,利剑亲手替他换上了现在穿在身上的这件厚实的保暖衣物。 接着,进入小城后,对方自称和以前的战友联系上了,便将卓与尘带至了这个边防军院,让他在警卫室里等着,自己去军院里面和那位昔日战友碰头。 大汉尴尬地挠了挠满是胡茬的下巴,眼神倒是一直没从卓与尘身上移开过:“我,我真的不知道谁是利剑,军院里也没这号人物。这名字应该是代号吧?我们这儿的代号都是动物,没有拿武器做代号的。” 卓与尘不说话了,那穿着军绿军服的大兵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在对方眼里和女人一般无二。 会用这种眼神看同性的,只有那些自诩笔直的“直男”而已。 他微微眯眼,勾了勾手指,示意那大汉过来。 对方一愣,傻乎乎地走了过去。 等大汉走到自己面前,卓与尘抬起手指,扯住了对方的衣领,慢条斯理地揪住了迷彩军装之下毛衣的高领。 他皱了皱眉,稍微使了些力气,才将那傻大兵扯到了自己的跟前。对方猝不及防,险些被他扯得摔倒在地,用手撑着地板,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卓与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的眼神挺让人恶心的,怎么着,想我和打`炮?”他嗤笑一声。 他以前可以容忍沈业或是利剑用那种略显轻浮,又略带可惜的眼神看自己,仿佛是在惋惜他竟是个男人。 毕竟,他也承认,自己那时过于傻逼了。 爱使人卑贱,而无爱却给予人近乎冷酷的绝情与恶劣。 那么,它究竟是个好东西,还是个坏东西呢?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你……你长得真好看。”对方是个直肠,根本没意识到卓与尘的不愉,只是呆愣地发表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哦,谬赞,”卓与尘伸出手指,按在了大兵的胸膛上,腰身微倾,凑到了对方耳旁耳语,“其实,可以的哦。” “可、可以什么?”大兵的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 “当然是……”他勾了勾唇角,竟故作出了一种没有温度的热情来,“在床上,把你草得死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