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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战争没有一个字搭得上边,充其量,叫做火并。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衣衫上还打着补丁,拿着家传的长刀就被岛津大名征召过来的武士,面对装备精良,人数还是他们数倍的汉军,结局几乎是注定的。 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在汉军喊出投降不杀的情况之下,这些倭人仍旧像是飞蛾扑火一半迎着飞来的子弹像他们扑来。 “果然就皇帝陛下所说。”林参谋看着这样完全是自寻死路的袭击,心中有了些数。他看了看这些依旧面无表情的扣动扳机毫无滞涩之意的兵士,心中满意的点点头。对于敌人产生同情之类的情绪就是不专业的表现,在战场赏更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幸好,他的手下没有这样的兵士。 他的副手看了一会儿,就撇过头问道:“可还要启用燃|烧|弹?”战况几乎是一目了然的,光从长州藩这边就能想象得到结果会是如何。 林参谋看了看这些还在从不同的地方冲杀出来的武士,冷哼一声道:“用,怎么不用。”不将这个国家彻底打服了,像这样抽冷子出现的落魄武士必然还会有不少。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林参谋可不想在这样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出现非战斗减员。要是阴沟里翻了船,只怕他这辈子都在自己的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他阴仄仄的看了眼边上黑乎乎的门洞,门洞后面分明就藏着随时准备扑出来择人而噬的豺狼。但却在林参谋看过去的时候,安静无声。 一时间没有新的敌人出现,林参谋手一挥道:“都会船上,不许落单。” “他们走了。”就像是林参谋预料的一样,一间黑乎乎的屋子里头,几个或是衣衫褴褛或是衣着整齐的人聚集在一起,他们惟一的相似在于都剃着代表武士的月半头。其中一个为首的中年人在听到了刚溜进来的小个子说得话后问道,“去哪里?” “回船上去了。”小个子知道他们想要知道什么,但是他还是摇摇头道,“对方队伍严谨,护卫更是滴水不漏,原本是咱们能及。在下偷偷看了这一天一|夜,实在是没有找到机会。” 他明明说着的是袭击的事情,却满口都是对汉军的赞叹。听的人也不会说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反而很值赞同的点头。 那为首的中年男人就道:“不愧是收复天下的强汉,当有这样的气魄。”然后他话音一转,道,“对方火器甚利,近身不得,但是船只却是木头做的,可有什么办法令其烧起来。” 那小个子的思忖了一会儿,道:“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咱们这么一点人,也就能袭击对面一条船,还不一定成功。”他面目严肃地看了看连火都不敢生,围着一个冷透了的灰烬,面目模糊的众人,道,“而且,无论成不成,都必死无疑。” “我等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众人听了这一番话,仿佛被侮辱了一般,七嘴八舌的出声道,各个义愤填膺。 “安静。”为首的中年男子轻喝了一声,威严地看向激动地站起来的众人,看得他们不由得讪讪地坐回去,这才道,“小五郎也是为了谨慎起见,并非质疑诸位。”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等此行的敌人空前的强大,非是原本的鞑子一流,他们骑着马能横扫天下,一上船就成了软了脚。这是一个能将那样强大的鞑子在陆地上将他们全部赶出去,还拥有着强大水师的新汉朝。”关于林瑜的东番出身,已经飞快的在长州藩蔓延。东番上的郑氏他们早就有所耳闻,怎么还会不知道在郑氏水师基础上发展出来的新汉水师会是怎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武士不眷恋生命,就像是樱花不眷恋枝头。”那个被称为小五郎的小个子严肃道,“诸位的心情在下不是不了解,但是这注定是一条没有希望的路。无论是成是败,咱们总要留下一个人来来昭告天下。” 几个人商议一番,终于从百般不情愿的人中挑出一个来,赋予他这样的重任。那人原本还不是很乐意,但是真的定下来之后,只好转了脸色,郑重以待。 正当这些人在谋划着他们无用功的自杀式袭击之时,外界的喧哗打断了他们的讨论,还有生离死别一般的准备。 几人对视一眼,仍旧由那个小个子钻出去查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个子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袭击什么武士道都从他的脑子里消失了个干净。之间在码头之处,数点明光升起,红色的光亮飞过一个弧度在岸上落下。然后落下的地方不一会儿就会升起熊熊的火焰,随之而来的还有惨嚎哭叫之声。 若是不听那些惨呼的声音,想必这还是很不错的景色,小五郎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略过这样的思绪。 他深吸一口带着硝烟还有木质建筑物燃烧味道的空气,连忙转身,呼喊躲在屋内的同伴们出来。 “已经没有必要再躲着了。”他这么道,屋内的同伴们满是不解地走出来,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时,终于明白了小五郎为什么会这么说。 在他们想办法用火来袭击敌人的船只的时候,对方已经先行一步用火来对付这个城市,他们忘了,他们的城市和汉军的船只一样,都是木质的。遇火就燃,更何况还是这样猛烈的攻势之下。 挎着刀的众人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器,但是却知道他们今天的苦心谋划已经全部付诸于流水。红色的流星还在不停的升起,只怕大半夜过去之后,整个长崎都会化作一片火海。 为首的中年男子就长叹一声道:“小五郎,你为我介错吧。”既然唯一为岛津大名报仇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他身为大名仅存的护卫本就是死里逃生,现在也该为大名尽忠了。 小五郎张了张嘴,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显然不觉得他这样的选择有哪里不对。 那男子欣慰颔首,然后面向刚才还在共商大事的同伴们,劝道:“在下原本就是岛津大名的护卫,如今先走一步是为尽忠。你们本就是在下招来,正好留待有用之身,未来或有一展抱负之机。” 他这话说得不清不楚,什么未来,在这样的敌人面前,还有未来么?但是,在座的众人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在经历过这样强劲的攻势,他们本就深感反抗这样的敌人,就如同蚍蜉想要撼动大树一样不可能。 所谓的未来,自然是指在战争结束之后,无论如何,都会有的一个结果而已。 是的,这些人已经默认了,幕府在面对这样的敌人们面前就会像是他们一样无能为力。是以,在他们认为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的情况下,既然局面还没有丝毫的好转,那么就干脆臣服。 这个民族就是这样的矛盾,那个中年男子向岛津大名尽忠而剖腹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