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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他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如果这样任由西人发展起来,他们的确会是一大强敌。” “暂时他们所有的土地人口加起来都比不上国中,但是这不是坐以待毙的借口。”林瑜轻轻地叹了一声道,“优势只是暂时的,怎样继续保持优势才是最重要的。我不能给后代留下一个强敌环伺的国家。” 他的目光落在东面一衣带水的那个小国身上。 他原本所在的兔国在经历过了百年耻辱之后,能在可以说四周全都是敌人的情况下发展到那样的地步,老一辈的奉献功不可没。数一数吧,日本就不用说了;被分裂的棒子国要么是不省心的白眼狼,要么就是亲美还自尊心爆棚,天天闹幺蛾子;交趾战争,用来打仗堆壕沟的米袋子还是兔国支援的;菲佣国两头摇摆墙头草,等等等等,数一数还真叫人头疼欲裂。 而这些国家的共同点只有一个,全他么都是接受的西方的意识形态。这一点甚至在兔国都没有免俗,林瑜那一辈就是听着月亮是国外圆这样教育长大的。直到国家真正强大了,年轻一辈才开始寻根,开始建立起民族自豪感。但是在西方早就开始玩起了文化侵略这一套来说,已经慢了一步。 这也是林瑜背后始终有一根鞭子在催促着他的原因,他绝对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情形再出现一遍。 白安揣着满腹的心事出了宫,连原本想问一下的关于儒家学说的事情也给忘了问,他今天收到的冲击已经最够大了。他明白林瑜和他这样说的意思,既然作为本朝第一个宰执,林瑜又春秋鼎盛大权在握,皇帝和宰相之间做好沟通是必要的。 他相信林瑜限制皇权的初心,但是经过刚才的那一番奏对之后,他也相信凡是挡在林瑜面前、阻止他实现他心目中强国目标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的丢弃。 当然,白安是怎么都不可能和林瑜对着干的。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跟着这样的帝皇一起名垂千古不干,偏偏唱反调等以后被后人嘲讽吗,他又不傻。所以,他现在这是要召集所有的弟子故旧,将今天的这一番话简明扼要地交代一下,然后按照林瑜的意思组建起第一任内阁。 这样的形制本就是旧时而来,只不过将原本宰执身边的幕僚给明面化了而已。按照林瑜的设想,宰执一届五年,连任两届为限。等宰执推下去之后,可作为国家顾问,依旧出谋划策,只是不再掌权而已。而那些幕僚有了在宰执的内阁中工作过的经验,对他们以后的官途履历也有着积极的作用。 权归中书门下,政令的效率也能得到保障,少了扯皮。牵制也简单,故宋已经给出了答案,中书门下另有一职名为参知政事,实质为副相。若是这一届的宰执强势,则副相如诺诺。相反的,若是宰执的政令引来争议与不满,副相则可以直谏宫中,请皇帝出来平相权。 白安对这些都清楚,但他自己不是恋栈不去之人,也不会拿了权利之后就不愿意放下。想来,这就是林瑜会请白安来做这第一届的宰执的原因。白安本就在整个战争过程中替林瑜稳着大后方没有出什么问题,威信已经有了。 他的弟子贵精不贵多,可以轻松的拉起一个内阁,以后解散起来也容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白安本身并不关注宗族利益,否则也不会一走就是数十年。他能够和林瑜保持相一致的步调,两人也能够继续愉快地配合下去。 正当他写信给自己的众位出仕的、未出仕的弟子时,林瑜也看着地图久久不语。 躲在角落中的司马菁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刷刷之声,他小心地抬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林瑜,接着宽大的袍袖活动了一下手腕。 他在北州呆了很久,还是进了京之后才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即将登基的帝皇。在他的眼里,汉王无疑是忙碌的,特别在这样国家草创的时候,一切都要重新开始的时候,能挤出时间出来和小皇子玩一会儿都是很艰难的事情。 刚才他听见了汉王和白大人的那一番对话,直到现在仍旧一肚子的震惊。司马菁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本子,上面的字因为惊讶,好几个比划都抖了。他不清楚汉王心中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却能想象得到他口中描述的未来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中的热意告诉他,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激动和难以自持。司马菁想着,有可能他手中纪录下的东西将会前所未有,他的大名也将会不亚于那一位同姓的先人。 “司马修撰。”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林瑜开口道。 司马菁忙收回了思绪,行礼道:“汉王殿下。”他有些担心汉王会不会要看自己记录下的东西,因为按照历来的习惯,帝皇是不能看的。而之前,他又刚刚记下了林瑜将人拖走的举动。 林瑜才不会关注这些,他对史书上自己的名声也不是很在意。只是有一些话暂时还不能泄露出去:“刚才本王和白师父在内室所说的话,不可泄露。一会儿你整理的时候,将这一段单独整理出来,放进绝密档案之中,会有人将至归档密藏。” 司马菁一听,不是要看起居注就先松了一口气,至于这样的要求也是应有之义,他连声应诺,跟着一个突然出现的人退下去先整理去了。 就在林瑜看着地图想着外敌的时候,朝鲜李家以及倭国德川家同样也在思考着边上那一个庞大国度的骤然改变。相比于朝鲜上下对林瑜重建衣冠之国而表现出来的喜大普奔,倭国那边就有些纠结了。 林瑜手中的一副牌和他的记忆中相比,可谓是一副好牌了。毕竟这时候,整个东方的意识形态还是以中国为主、以华夏文明为主。 就算是偏居一隅的德川家也不能否认,在林瑜遍扫腥膻、重建文明之国度之后,他们就算嘴上硬着,心里不是不虚的。面对一向的宗主国发来的诏书,德川家这一任的将军颇有些愁眉苦脸的意思。 自明末以来,德川家就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颇有些关上门来自己称王的意思。也是,在隋朝的时候,他们就敢自称日出国,将中华称为日落国。直到被好好教育了一顿,才有了遣隋使、遣唐使,唐时风格直到后世在他们的文化中都有体现,可见他们对当时那种教育印象之深刻。 之前,华夏又是那样的一副景象,他们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这时候,林瑜一封诏书下来,他们可不就是坐蜡了么? 去?派什么级别的使臣去,该进贡什么样规格的礼,才能既表达出他们不卑不亢的意愿、国力的强大以至于不被小瞧,又不太rou痛,还能继续闭关锁国。新任的汉帝可是东番发家,而且还和边上的很多国家乃至于洋人都有贸易往来,这一点德川家还是知道的。 不去?那边的汉帝手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