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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呼吸快速而剧烈,还没彻底从梦里抽离的我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 那是谢疏,他双颊微微带粉,长长的睫毛掩出一道圆月。 我才发现为什么这么热,是身边的谢疏紧紧搂着我没放,而他一身guntang。 再看向他粉色的脸,guntang的鼻息,还有那红的不正常的唇,显然他是在发热。 顿时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都不按照套路来,明明是我被狠狠弄了一顿,我才是后面受伤的人,怎么现在是谢疏在生病。 可等我坐起来,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事都没有。 后面凉凉的,被上了药,再看旁边床头柜上放的药盒还有水,显然在我睡着以后,谢疏给我好好处理过了。 虽然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我想掀开被子下床走走,突然谢疏拦在我身上的手紧了紧。 我看着他依旧紧闭的双眼,手伸在床头柜的方向摸索着。我猜测他大概是想喝水? 配合地把水递给他,结果他往嘴里一灌,摸索着我的脸,半合着眼帘直直吻上了我的唇。 水进入了我的嘴巴,也带了些模模糊糊的记忆。 昨晚我好像半夜醒来过,极不舒服,但后来舒服很多。 大概我半夜开始发烧,有些烧懵了,谢疏才嘴对嘴给我喂水喂药。 因此第二天我醒来退了烧,结果他这个万年不感冒的人却直接倒下了。 后面还有钝钝的疼,我看着亲完我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倒下的谢疏,恶从心起,心里想着这可是你主动在先,怪不得我。 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我趴在他的身上,捉住他双手,嘴巴堵住了他还微微湿润的唇。 舌头穿梭舔弄着他的口腔,把他退缩的舌尖轻轻咬住往我这边吮`吸。 谢疏口腔里温度很高,让我越亲越上瘾,直到他好像喘不过气来,被迫睁开眼开始挣扎,我才从他身上起来。 谢疏头发凌乱,双眼还带着湿润的光泽,红肿的嘴巴微微张着,颇为恼怒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这模样,不免贼心不死,还想再亲。 结果谢疏冷冷地刮了我一眼,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再也没搭理我。 45 我从床上起来,打算给生病又闹别扭的弟弟煮粥。一个人住进步最快的无非就是厨艺了,父亲没打算把我当二世祖养,所以我现在也不过是拿着稳定收入的上班族。 每个月钱都不够用,别说请保姆,最后也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忍着下`体隐隐不适,我在厨房里折腾了好一会,等火烧开,我转身回了卧室。 谢疏还在睡,但脸显然有烧得越来越红的趋势。我不太放心,只能拿出手机想要预约医院,却没想到昨晚一顿闹腾,我连手机都忘了充电,早就关机,只得先充电。 我看着床上的谢疏,弯腰摸他的脸,摸了没两下就被他突然地抓住了手。我被吓得一抖,差点没用力地抽回来。 但还是忍住了,因为谢疏没有用力,只是松松地搭在我的手背上。那温度和触感,还有他脸颊细腻的皮肤,都让我莫名怀恋。 我趴在床头,看着谢疏无意识地用脸颊蹭着我的掌心,心里酸软的厉害,什么滋味都有。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像谢疏一样对我,而我还是那么喜欢他。 如果有人敢像谢疏一样做了昨晚的事情,我觉得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但偏偏这人就是谢疏,非但没办法恨,他生病了还要心疼。多么自虐啊,因为喜欢。 暗自吐了口气,我不想rou麻,但还是没忍住揪了揪他的脸:“小坏蛋。” 等我把粥做好,把谢疏拍醒了强迫他吃了一碗,我才穿好衣服拿起手机,准备把像朵枯萎小花一样的谢疏从床上揪起来。 刚开机就发现未接电话有好几个,突然我就想起来了,我今天和安锌有约,他打算带我去一个地方。 可我回头看着床上的谢疏,心里还是觉得先送谢疏去医院比较好。 一般不轻易感冒发烧的人发作起来要比正常人都严重,我不想拖。 于是把谢疏从床上扶起来,给他穿衣服喝水,让他穿鞋。我才给安锌打电话,打算推掉今天的约。 电话那边没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安锌在那头急切道:“你怎么一直关机?我打了好多电话!吓死我了!” 我拿着手机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我有事,你说的地方下次再去吧。” 安锌在那边安静了几秒,突然说:“可……我真的想今天带你去。” 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耐,尤其是我看到谢疏连穿鞋都有气无力的手,只能回答:“真不好意思,下次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蹲下`身给谢疏系鞋带。等两只脚都穿好了,我才松了口气,直起身想说走吧,却见谢疏看着我,脸上还有未收回的复杂。 我问:“看什么?” 他只是摇了摇头,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你在家里休息,我自己去,你后面还没好。” 前半句我还想反驳,听到后半句我已经不想开口了。我只不过是被按摩棒捅了两下,不是被十个大汉强了个半身不遂,怎么不能动了。 懒得搭理谢疏,我拉开门:“走吧,我送你……” 后面的话被我咽下去了,因为我看到门外面的安锌。 他拿着手机蹲在地上,一听见开门声就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还冲我傻笑:“早上好,阿野!” 我沉默了,看了眼手机,明明就已经是中午了…… 谢疏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安锌的笑差点没挂住,他的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看谢疏,再移回我的脸上。 我们三个沉默且尴尬地站在门口…… 这神他妈狗血的相遇。 还真是……放过我吧。 46 我回身把谢疏拉出来以后,关门锁门。再转过来看着两个同样看着我的年轻面孔,面含浅笑,替他们相互介绍:“这我弟,谢疏。这位我朋友,安锌。” 安锌率先伸手要和谢疏握,我侧眸看向谢疏,担心他不给面子。 但显然我想多了,谢疏只是安静温和点头,把手伸出去和安锌轻轻一握:“哥哥,你有朋友来还是先忙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就成。” 安锌有些好奇:“这是怎么了?” 我拉着谢疏的手臂,不让他走:“我弟病了,我想送他去医院,你说的那个地方还是下次吧。” 话已经到了这份上,安锌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明白:“行,那我和你们一起下去,能送我到公交站吗。” 我住的地离公交站比较远,我看着安锌揪着背包带的手,也明白他是步步走过来的。 心下暗叹,我想该约个时间和他说明白,但现在不是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