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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要惊掉下巴。” 便是那样一个身份不明的美人, 早已成了整个天下的禁忌。 她语气淡淡, 不经意却已透露隋宫辛秘。 寇仲与徐子陵心中惊骇,面上却不动声色。 “李小姐今日与我们说这些恐怕意不在此。” 徐子陵淡淡问。 李秀宁轻轻笑了笑:“炀帝荒yin无度,如今虽表面太平,但四大门阀皆有再立之心,秀宁于江湖中招揽人才,便是为共谋大事。” 她眼含期待看向寇仲。 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便觉这轻狂少年对她有意。若是这情意能换得李阀多两位俊才助阵亦是未尝不可。 那目光实在太炙热,寇仲轻咳一声却是笑道:“李小姐所言却是不错,我与子陵二人由扬州街头混混一路至今天,自然也想做番大事。” 他话说到这儿与徐子陵交换了眼神,话锋一转嬉笑道: “不过,男儿自当志为王,恐怕与李小姐不是一路人了。” 他语气似玩笑,却透了几分张扬不恭,李秀宁面上笑容僵了僵,最终却是叹了口气: “仲少果真是初入江湖,少年意气。” 不过是初露锋芒,便敢大言不惭与门阀相对。 她话中语意未尽,寇仲却似未听出来般悠闲躺在甲板上。 徐子陵微微摇了摇头,温和道:“我与寇仲只是无名小卒,李阀人才辈出,想来亦是不缺我们两个无用之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 画舫靠岸停泊,李阀众人已是候在岸边了。 李秀宁看了二人一眼道:“江湖路遥,仲少与陵少若是改变了主意,李阀的大门永远为二位开着。” 那黄衫美人已经走了。 寇仲仰头喝了口酒,洋洋散散地靠在栏杆上。 “你有什么打算?” 徐子陵突然问。 褐衣痞气少年挑眉笑道: “乱世出英雄,谁说我寇仲便不能为王?” 隋宫之中: 炀帝微阖着眼靠在榻上,龙涎香漫上那沉冷眉眼,无端叫人发寒。 这十年来已不知有多少大臣死在这勤政殿上了。 小太监伏在地上的身影瑟瑟发抖:“宇文、” “宇文贵妃求见。” 他说完几乎要昏死过去。 炀帝叹了口气。 殿内死寂,连香灰落地之声亦可听闻。 过了许久才听那帝王道:“爱妃么,让她进来。” 他眼前蒙了层桃粉的带子,看着有几分轻慢不恭。 小太监已经出来了。 宇文贵妃微微颔首,慢慢走入了殿中。 炀帝虽然荒yin,却会给宇文珊几分面子。众人都道当年宇文阀有从龙之功,才可保贵妃在宫中一家独大,可只有宇文珊自己知道炀帝从未碰过她一次。 殿内静静地,炀帝随意靠在榻上支手倒酒。 “臣妾记得陛下爱喝乳/鸽汤,特地跟小厨房学了道,也不知合不合陛下口味。” 宇文珊将食盒摆在案几上柔声道。 她特意在衣上薰了些桃香,闻着倒也清新可人。 炀帝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宇文珊是个美人,可这深宫中女人即便再美,若是不得圣心也是无用。宇文珊心中咬牙便听了身边女官建议,今日挑了件粉色宫裙。 杨广静静地看着她喝了口酒。 他面容俊雅肆意,挑眉姿态更是风流。 宇文珊面上红了红,便要为他盛汤。 美人精心涂了丹蔻的手指轻颤,汤微微有些洒落在案几上。 炀帝始终挑眉看着。 在汤盛好时淡淡问:“今日怎么想起穿粉色宫裙了?” 他声音沉肆惹得宇文珊心跳的又快了几分。 低声羞怯道:“春日甚好,瞧着东边林子里桃花不错,便着奴婢新做了条裙子。” 炀帝轻笑了声:“裙子不错,发髻不错,可却少了支簪子。” 他伸手抬起美人下巴,微微笑了笑。 宇文珊从未与他离得这么近,只觉心中欢喜难言,任由那年轻俊美的帝王将她拉到镜前。 妆台铜镜上清晰映着美人眉眼,依稀与已成为宫中禁忌的九公主有几分相似。 杨广手中拿了支簪子: “好看么?” 那是支镶了粉絮的,与今日衣裙倒也相配。 宇文珊轻轻点了点头。 便听那俊美帝王微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好看。” 杨广温柔道。 他修长双手轻轻穿过那乌黑的发间,宇文珊面目晕红地看着镜中。 那个俊美癫狂的男人啊,正温柔地看着她。 杨广微凉地指尖轻点在她眼尾处轻挑的胭脂处,低声笑道:“你这里像她。” “这里也像。” 他指节暧昧地点上那朱唇。 宇文珊看向镜中男人指尖轻点的地方,心中暗恨,却还是柔声问: “陛下觉得我像谁?” 炀帝“嘘”了声,微微摇了摇头。 他双手拂过美人面颊,温柔道: “你谁都不像。” 宇文珊面上尚未绽开笑意便僵住了。 她的脖子已经被那双温柔的手扭断了。 杨广叹了口气,淡淡道:“你不该学她的。” 他语气癫狂肆意,说到这儿时忽然笑了起来。 “来人。” 殿外候着的小太监打了个哆嗦连忙滚进来。 看到妆台前陛下与贵妃时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 杨广突然问。 小太监后背已经湿了:“奴才,奴才叫左士。” “左士啊,贵妃想家了,朕今日便着你带人送贵妃回家吧。”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来。 小太监慢慢爬到贵妃面前:“娘娘跟着奴才走吧。” 他低唤了声。 那静坐在妆台前的女人一动不动,似未听到一般。 左士偷偷看了眼年轻帝王,却见他已扬袖躺在榻上喝起了酒,玉壶顺着龙袍滑下,肆意的很。 “娘娘?” 小太监又唤了声,终于察觉不对。 颤抖着伸出手去在女人鼻息间探了探。 杨广的酒已喝完了,嗤笑道:“还不快送你家贵妃回宇文阀。” 左士眼前一黑,在看到帝王眼中淡淡寒意时却突然清醒了。 连忙背着死人往外爬。 走到门外时,听得玉壶摔碎的声音,杨广轻笑道: “告诉宇文化及,皇陵中位置挤地很,贵妃就葬在宇文阀了。” 他语气淡淡,却让左士心中生寒。 ‘陛下这是要与宇文阀撕破脸面了啊。’ 南郊小院中: 青衣美人静静地给院中花草浇着水,微侧的眉目柔和的像画一般。 她最终还是没有和宋缺一起走。 那日后男人便在旁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