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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心中没有怨气?” 无相手持念珠的手顿了顿,最终却叹了口气: “施主有话不妨直说。” 宫南燕叹道:“楚留香在继任仪式上杀了天峰与无花两位大师,此已成少林之辱。” “大师亦受到了牵连。” 她说到这儿转了转眼珠又道: “但若是大师能亲手捉了那贼子,岂不名声大震?” “方丈之位自然不在话下。” 这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 ‘无花竟已遇害!’ 房梁上的楚留香简直要惊叫起来。 他想到那个广袖寒姿的僧人,心中渐渐沉了下去。 又是谁要嫁祸于他?! “阿弥陀佛。” 却听无相叹了口气,摇头道:“明日弑师会上,既有那三位红颜知己在,便不愁楚留香不来。” 宫南燕苦笑道:“这也正是我来找大师之意。” “哦?” 无相睁眼问。 宫南燕叹了口气:“只怕那三位红颜知己是来不了了。” “苏蓉蓉三人昨夜已经失踪了。” 她此话不像作假,倒真像是事出突然。 无相细一思量:“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宫南燕摇了摇头。 梁上楚留香听着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蓉蓉几人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可随即他的眼神又沉重了起来,如此那封信引他至此…… 阿裙! 他心中突然冒出些不好的猜测来。 深深看了眼殿内,翻身间已跃出了少林高墙。 吴裙原本是在院中赏花。 楚馆里做的是声色生意,景色自然也要美些。 那簇春蔷薇开的正盛,枝曼摇曳间香气四溢。 吴裙倚在栏杆上看了会儿,直到起风了,才准备回房。 哪知刚转身却感一阵眩晕,再睁眼时便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姑娘可是醒了?” 只听一道略压抑着的男声问。 吴裙轻轻揉了揉额头,却见床边忽然多了道影子。 那影子高大的很,站在床岸似是将所有的光都遮住了,让人不由得有些难受。 吴裙回过头去,却是一个衣上打着补丁的男人,两侧的袋子看着倒像是丐帮的。 最引人侧目的却是那一身惨白皮rou。 ――正是白玉魔。 白玉魔此人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是个不折不扣的魔丐。 无数少女曾在她手下凋零,当年任老帮主将其逐出丐帮,可他如今还是活的好好的。 他看着床上女子的目光痴迷极了,眼中的神色像一匹久未食血rou的恶狼。 吴裙皱了皱眉:“你是谁?” 她声音带着些许清愁,黛眉轻蹙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将心捧上来,只求让她笑一笑。 白玉魔一生阅美无数,却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女人。 那锦衣云纱在烛火下微微遥曳着,衬着她明月之姿,可让朱女掩面。 “别怕。” 他的腿已经跪下了,声音压抑着nongnong的痴迷,伸出的手颤抖着,想要摸一摸那宛若霜珠玉砌的指尖。 那双曾抚摸过无数少女的手却落空了。 吴裙已缩到了墙角,她的脸色有些白,似是收到了惊吓,眼中泪珠缓缓的落了下来。 你见过鲛人泣珠吗? 她哭时是无声的,可却比任何利刃兵器都要厉害。 只要她看你一眼,你便要缴械投降。 白玉魔已经投降了,在他见到那美人的第一眼起就投降了。 那日客栈里惊鸿一瞥,自此便日日不得安宁。 如今他终于得到她了,他想到这儿神色有些得意。 他已经跟踪了他们很多天了,从安阳到莆田,日日暗中偷窥。 先是无花,又有楚留香。 白玉魔已经忍不了了。 那日少林继任礼时他也在现场,当宫南燕将苏蓉蓉三女移交给少林时他便偷偷跟了上去。 用迷烟迷昏了三女后,便从衣物上随意拿了件信物,没想到却是歪打正着。 只凭几串铜钱便将那楚留香引去少林自投罗网。 白玉魔看了眼天色,不由冷笑。 ‘这时候怕是已经回不来了。’ 吴裙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只觉这人长相实在可怖。心中厌恶,面上也显不出欢色来。 可她那样的美人又何须以笑侍人呢? 她只需微微蹙眉,便有人赶着来讨好了。 白玉魔见她颊边珠痕未干,眼中星子欲落不落,心已软了大半。 “你叫阿裙吧。” 他声音阴柔的问。 吴裙轻轻点了点头,却始终不回过眼来看他。 白玉魔也不在意,自顾自道:“我会照顾好你的。” “阿裙,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已然有些疯魔了。 第9章 租船 楚留香回到楚馆时,房内已空空如也。 阿裙果然已经不在了。 那封信便是为了引他去少林。 他的心已经沉了下去,同时又冒出别的想法来。 在这个时候他居然想:“阿裙会不会已经知道无花之事?” 这个问题刚一出现在脑海里,便已停住了。 男人掳走女人总是有目的的,而对于吴裙来说,这目的更是简单的多。 很久以前便有人说过:“像她一样的美人,男人只要看上一眼便要疯魔了。” 白玉魔此刻便已经疯魔了。 他不眠不休的看了吴裙一夜。 发丝,指尖,与轻蹙的黛眉。 她无一处不美,白玉魔的心跳的很快,他的指尖颤抖着,却始终不敢伸手触碰塌上的美人。 她似睡在蚌壳里的珍珠,连这满堂红烛都被皎光压了下去。 他的手那么脏,又怎么敢碰她呢。 吴裙微微蜷缩着身子侧躺着。 许是感受到了过分炽热的目光,背部又往墙角挪了挪。 这姿态太过孱弱,可她却无力改变。 “阿裙,别怕。” “这药不苦的,我不会害你。” 白玉魔压抑着嗓间的兴奋,低声诱哄着。 吴裙微微蹙了蹙眉: “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已难受极了,脸儿似深雪落霞,染了一层雾纱,连眸光也显得潋滟动人。 细软的声音像猫舌儿般直直的划在心尖。 白玉魔痴迷的看着她。 伸出去的手又顿住了,良久颤抖着放了下来。 “这药有个好听的名字。” 他低叹:“挽夕颜。” “你服了它,便会永远留下了。” 一柱香时间已过吴裙便知道这药的作用了。 “挽夕颜”便是为了留住最美好的时候。 这是从江南瘦坊传来的药,主为模糊人的记忆。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