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撩神[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6

分卷阅读536

    佛一块精致美丽的地毯被扯去一大块,露出地毯覆盖的泥土。

    男人紧绷着脸,眼里一片猩红,面无表情地抓着狍子的角,站在那里不说话。

    他的气势非常可怕,俨然经历一场血腥冷酷的大屠杀,理智近无。

    迟萻几乎屏着呼吸,慢慢地走过去,站在倒在地上的狍子面前,仰首着看站在狍子脑袋上的男人,轻声叫了一声:“司昂。”

    他转头看过来。

    迟萻看着他那双红得宛若要滴血的眼睛,心里不禁又难过得厉害,她张了张嘴,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忍不住再次流泪。

    男人的神色有些变化,他从狍子脑袋上跳下来,将她搂到怀里,给她擦去眼泪。

    他用沙哑而生硬的语气道:“你哭什么?”

    是啊,她哭什么?只是看到他这样子,她就忍不住泪流满面,难过,悔恨,痛苦,恨不得以身代之,不要他变成这样。

    曾经她那么怕他,现在却那么爱他,爱到每一次分离,都让她心如刀绞。

    她将脸埋在他怀里,直到眼泪干后,才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以后别这样了。”

    他低头看她,眼睛依然一片血红,面无表情,仿佛在问,别这样是怎么样?

    迟萻认真地道,“血腥杀戮如果会让你的情况更严重,就不要再动手,由我来好不好?”

    他低头看她,嫌弃地道:“不好。”

    她看起来太弱,这个世界这么危险,他要好好地照顾好她,绝对不能让她死!

    不让她死,已然成为他潜意识里的一个执念。

    见他不理她,径自去处理那只狍子,迟萻也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因为疯狂而显得智硬的男人说明白。

    因为他有自己的坚持,没有一个正常人能和一个神经病正常沟通,如果和他硬碰硬,输的绝对是她因为她舍不得勉强他,只能迂回着来。

    想到这里,迟萻决定还是慢慢地来,这个世界虽然也危险,但比上个世界好很多,只要小心一点,她一定能好好地活下来。

    男人砍下狍子的一条腿,然后取一些rou拖走,剩下那只狍子,他在附近折一些树枝树叶覆盖上去,以免阳光的暴晒让它变质。

    拎着要吃的rou,他们一起到花海深处,那里是一个绝壁,高耸的山壁约莫几千米,在花海中投下一片阴影,他们就在绝壁脚下。

    男人在周围收集一些木柴,就在山壁阴凉处,一边呼吸周围的花香,一边悠闲地升火烤狍子rou。

    迟萻看周围烟薰的痕迹,就知道这男人经常这么干,他来这里呼吸花香缓解自己的疯病,然后猎杀闯进来的动物,在这边解决他的伙食。

    这里的风景确实很好,加上这一片花海散发的味道,似乎并不吸引rou食性的动物,所以他们能放心地在这里休息。

    在他烤rou时,迟萻也在研究他刚才用来套住狍子的线。

    “司昂,这线哪里来的?”

    男人的反应慢半拍,一脸严肃地思考一会儿,才道:“司言让人给我做的。”

    “司言是谁?”迟萻不解地看他。

    男人绷着脸,没有回答。

    迟萻只得换个话题,“那这线的材料是什么?”

    “一种植物的纤维,非常坚韧,适合用来战斗,不容易断。”他说道。

    迟萻哦一声,继续研究那线,它非常细,捆成一团才那么丁点,几乎没有重量,但同时使用时也要十分小心,否则会割伤自己的手。刚才他将这线缠在狍子的角上,并没有真的用手拉,狍子越是挣扎,这线就系得越紧,也是他能那么快就解决那只狍子的原因。

    迟萻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会是狩猎队的队长。

    他的战斗力无疑非常强,首先就有一种普通人没有的蛮力,一拳下去,能将像霸王龙那么大的动物的头骨打裂,可见力气有多大,怨不得她每次都被他抓得死死的。

    在她研究得差不多时,狍子rou烤好了。

    狍子rou非常美味,加上他的手艺不错,烤得油滋滋的,洒上今天从聚居地中带出来的调味料,好吃到爆。

    两人都是大胃王,几乎干掉三十斤的rou。

    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花,连脸都沾上炭灰,男人看她脏兮兮的脸,伸手蹭了蹭,然后带她到附近的溪水里洗手。

    这条溪流很半米都不到,水质却十分清澈甘冽,倒是没有看到鱼和虾这种存在。想到这个世界的异常,迟萻觉得,如果真有鱼和虾,那也像恐龙这么大,这种小溪水哪里放得下?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像。

    吃饱喝足,两人躺在花海中休息。

    迟萻的脑袋枕在他手臂上,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渐渐地竟然睡着。

    等她醒来,发现太阳已经落山,男人就这么侧卧着,安静地看着她。

    迟萻猛地跳起身,差点忍不住抓头发。

    她今天到底出来干什么的?明明是想趁今天修息,在聚居地周围观察一下这个世界的地形的,怎么竟然跑到这里来睡觉?

    比起她的抓狂,男人十分悠闲,或者对于现在精神状态不稳的他来说,在花海里睡觉也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能缓解他的病情。

    男人看她脑袋上顶着一朵颤巍巍的花,趁她不注意,又放一朵上去,顿时她脑袋上开了两朵花,一左一右十分对衬。

    嗯,花是他的,萻萻也是他的,现在萻萻和花在一起,都是他的!

    等迟萻去溪边洗脸时,就看到自己脑袋上顶着的两朵花,颤巍巍地竖在那里,那形象要有多傻就有多傻。她瞪了会儿溪里自己的形象,恼怒地将花扯下,然后转头瞪向某个男人。

    男人看天看地看花,就是不看她。

    不说再问,这摆明就是他干的。

    接着他们回到那只狍子所在的地方,将盖在它身上的树叶拿开,大概是盖得严实,过了大半天,狍子依然没有变质的意思。

    迟萻正想着要怎么处理这只狍子时,就见司昂突然吹起口哨,不一会儿,那只鹰就从天空中飞过来。

    司昂抱着她一起跳到鹰的背上,鹰起飞后,有力的双爪直接抓起那只狍子,就这么飞走了。

    迟萻:“”

    鹰的速度非常快,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