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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茫然的闭上眼。 鳞片。 对了,他还有她的鳞片。 *** 冰帝里生日为芒种的女生一共有两个,另一个出生的具体时间是在正午,阳气充足,所以还是被排除在外。 安室透说要保护绮罗,真的依言所为毫无松懈,只不过这么保护了一周,绮罗就有些不耐烦了。 但安室透也确定了对方的作案目的和动机的确和这个时间有关,之前平均三天一作案,这次都已经这么久了,始终没有动静,对方的目标显然就是织羽樱奈无疑。 而且这些天总是能感觉到有人的窥视,无处不在,但是又找不到源头。 神经紧绷这么些天,安室透有些疲惫。 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绮罗决定:“今天下午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除非你一辈子这样守着我,不然他们总会找到可乘之机。” 这些天的相处也不是平白相处,安室透摸了摸绮罗的头:“至少在那些匪徒被抓出来之前你要保证绝对安全,不然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在我面前,我一定会后悔内疚一辈子的。”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以一己之力,对抗着整个世界的黑暗,绮罗即便不怎么欣赏,但是也不会嘲讽。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你也吃不消啊,就听我的好了,直接去找下一个节气,对方这么久找不到下手的时机,也会换换目标了。” 绮罗盯着他的眼睛,安室透觉得头脑一片眩晕,不知不觉的点头答应了她说的事情:“那今天你就一个人回去?” “放心吧。” 安室透未尝不是遗憾的,如果自己能够换一个身份,两人换一个时间场地未必不能这么一直走下去,他从前很少有过这样安宁的时刻,这是个难得的例外。 绮罗收回眼神。 人类最珍贵的就是感情,安室透身上的感情也很纯粹,但是他心理负担的太多太重,注定不会心无旁骛的喜欢上她。 而且有些事情今天也一定要解决不可了。 …… 放了学又特意在教室里多呆了一阵子,绮罗慢吞吞的往回走,她乘了一班地铁,却又特意选了一条偏僻的路回家。 身后有脚步声。 直到走入深巷,绮罗停下。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女生总是会自动走到无人的地方任其作为,早知道这些人都可以用养气的办法,自然也会有其他的本事让那些女生心甘情愿的跟着走。 被路灯照着的影子投在地上显得狰狞,影子的手里握着一根粗大的铁棍,随时可能敲过来。 她回头,眼睛微微睁大:“是你。” 本该被打断双腿的江口洋介好端端的站在身后,只不过一只眼睛还是瞎着,他也不见多日前的害怕:“没想到又见面了,不知道是妖怪还是幽灵的这位小姐。” “你不怕我了吗?” 江口洋介另一只没杀的眼睛里充满浑浊:“我恨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怕你呢?” 绮罗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握着的铁棍,并非一般的铁棍,而是一根浸满了符咒水的桃木棍,这看得她想笑:“你该不会以为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开个光就能杀掉我了吧?” “我暂时还不会杀掉你……你的命还有很大的用处,怎么能够死在我手上……” 江口洋介举着木棒走上前:“你今天是走不脱了。” 他心里其实还是害怕的,但是已经恢复的这双腿容不得他止步。 只要一打开衣服,就能发现他的胸上贴着密密麻麻的符,都是从土御门那里求来的符咒。 之前对方一直失踪,绮罗也差点忘了还有这几个人没有解决掉。 尤其是现在,对方身上还布满了她恶心的味道。 绮罗一把抓住了江口洋介挥来的桃木棒进过了符水的棒子在她手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江口洋介惊慌不已。 他之所以有底气来对付这个女人是因为之前已经用这些符咒抹灭了好几个妖怪,其中甚至还有一个低位的神明。 这让江口洋介放松,既然人连神明都可以抹杀,更何况区区的一个女鬼。 这根桃木之前一碰到那些妖怪,他们的身体就会在阳气之下捻灭成灰,可是现在却完全没作用了。 江口洋介松了桃木想跑,搏一线生机。 可是他到底还是慢了那么一步。 绮罗的利爪已经探入了江口洋介的胸膛里面带疑惑的摸索了一会儿。 他听见从自己身体里传来的咯咯吱吱断裂的声音,那应该是肋骨。 “找到了。” 江口洋介低下头,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心脏被掏了出来,蓬勃跳动不息。 或许是一身符咒在维持,江口洋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就死掉,他甚至能感觉到有痛感在不断的侵噬神经。 如果不来是不是就好了。 绮罗握着他的一颗心碰到了江口洋介面前让他好好看:“我本来以为像你这种人的心应该是黑色的,没想到原来也是红色的。” 新鲜的心脏散发着腥浓的血腥味,绮罗的爪子慢慢凹进了富有弹性的表皮层,像叉子叉破了鹅肝的表面,他的心脏噗的一声漏气了。 刺目的血自她的指缝里蜿蜒而下,滴落到地上。 绮罗本可以不必做的如此血腥,可她非要这么做。 “一次两次的,你好像总是喜欢躲在角落里偷听偷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习惯,也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已经完全干瘪的心脏被绮罗随意扔到已经死亡的江口洋介身上,迹部景吾从暗角里转出来,眼睛虽然一如既往的明亮,但是脸色苍白的很。 “为什么你总是要用这种方法?他们即便有罪过,也应该交由法庭去处理。” 他忍住了一心的恶心感,明明两人只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可是却好像隔了很远。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躺着的江口洋介,被绮罗踢死鱼一样踢到一边,她漫不经心的走过来,手上还沾满了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我本来就不是人,怎么处理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自然是按照我的办法,凭什么要人类的形式去做?” 迹部景吾再一次切实的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我想我有权命令你。” 他的确有能力命令绮罗,在他那么想之后就有声音告诉他方法。 “你是想让我进监狱?还是想让我怎样?” 绮罗谈不上失望。 让人类接受这种事情本来就十分艰难,她本来还在想有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果他愿意谅解那么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如今他就已经全盘的否定了她,那么解释也只不过是白费口舌。 她在想这个人类会怎么做,毕竟迹部景吾的确拥有龙之逆鳞。 迹部景吾抬起手,向她举起。 绮罗看